從前,
有個姓姚的男子,
靠打獵為生,
大家都叫他老姚。
老姚身材矮小,
黑黑的臉蛋,
小眼睛,
頭上總是裹著一條黑布毛巾。
他有點神出鬼沒的味道,
也很少和人交往,
到了將近四十歲了還是孤身一人。
大家估計老姚家裡有鹿茸、虎骨之類的名貴中藥材,
但需要這些藥材治病的人也不好去問他要,
怕他不答應。
這天,
老姚在自家門前貼出了一張紅紙,
上題:有需要鹿茸、虎骨、靈芝、天麻等藥材的人儘管來我家,
不要錢。
耶,
這老姚唱的是哪一出?怎麼變得如此大方了呢?平日也未見他做什麼好事呀。
細心的人發現,
老姚真的變了,
咳嗽得很厲害,
面容也憔悴了許多,
精神狀態很不好,
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
即使老姚貼出了紅紙,
也沒人去他家索要那些珍貴的藥材。
想做點好事還沒人領情,
老姚有點不高興,
自個生起了悶氣來,
在家門口把使用多年的獵槍砸了個稀巴爛,
最後扔到路邊。
自毀獵槍,
難道老姚從此再不打獵了嗎?大家都感到很奇怪,
那他不幹老本行了,
又靠什麼生活呢?老姚什麼都沒幹,
就是在家裡呆著,
喝自己釀的酒,
抽自己種的旱煙。
冬天的清晨,
大家發現自家的門上都掛了一些煙熏的野味,
山兔、野雞、野豬肉等。
不用說,
這是老姚幹的,
因為別人家都不可能有這些東西。
老姚把辛苦獵來的東西分給村裡人,
他又吃什麼呢?難道……沒人敢往下想。
既然老姚心裡裝著鄉鄰,
大夥覺得也應該去關心一下他。
於是,
相約去他家看究竟。
遺憾的是,
大家怎麼敲門,
就是不見老姚開門。
老姚肯定出了什麼事,
不然不可能連門也不開。
門是裡面反鎖的,
大家合把老姚家的門給端開了,
進到屋裡一看,
都沉默了。
老姚正坐在廳堂的竹椅上,
眼睛睜著,
但已經停止了呼吸。
好好的,
老姚怎麼死了呢?這時,
老姚住的房間裡傳來響動聲,
是誰?是不是有人把老姚害死了?那個還未來得及逃走?推開房門前,
大家做好了防身的準備,
有的操魚叉,
有的拿鐵鍬、有的操扁擔。
房門一推開,
在場的人都打了冷戰,
膽小的嚇得面如土色。
房間裡有一條巨蟒,
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不一會兒便張大了嘴一動不動。
這一定是老姚養的蟒蛇,
現在他死了,
它也死了,
是巧合還是天意?能解開謎底的是恐怕就是牆上那首老姚塗的詩:青山有水傍孤心何可依愧殺林仙物與蟒同呼吸只是,
沒人能完全理解此詩的涵義。
作者:村裡的村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