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裡有一戶人家， 老兩口有一對雙胞胎兒子， 都三十多歲了都已娶了媳婦十來年， 都生了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戶殷實人家，
先是老婆家病故， 一年後老漢家也隨之而去。 當兄弟倆把老爹入土為安後， 問題立馬就出來了。 處心積慮了多年的老大， 請了兩個作中證的人， 提出要和老二分家， 而且條件提得很苛刻， 理由是他養下的是兒子， 可繼承香火， 而老二生下是的女子， 按說法是“女屬外鄉”。
古時重男輕女， 養兒子多得些家產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老大提出的條件是他占全部財產的十分之七， 理由很充分， 說“長孫當叔”， 家產分三成， 自己又是長子， 得四成。
老二雖覺得不公平，
是夜， 老二夢見他家的那頭老黃牛眼淚汪汪地對他說：“老二啊， 你明天分家產時， 長短把我分到你的名下， 若是落到老大的手裡， 他會嫌我老， 非把我送進殺坊不可。 ”
第二天擺下排場分家， 先立契約， 後撥拉財產， 老二把老黃牛要在自己的名下。 當老二把老黃牛拉過來時， 老黃牛的眼裡真還流著兩行淚水。 老大住了正院， 老二住了偏院， 兩家雖是房角緊鄰， 但各走各的街門， 各過各的日子， 從此不再有任同往來，
老二自得了老黃牛後， 幹啥啥順， 種啥啥收， 家中還喜添貴子。 老大自分家後就倒了黴運， 先是兩頭騾馬得病而死， 剩下的一匹馬在駕車時翻到溝裡， 車毀畜亡。 他分下的本來都是溝坪好地， 可一場百年不遇的大暴雨後， 把他的溝坪地沖成了大溝壕。
第二年春天， 老大哭啼啼地向老二求借穀種， 老二借給了他， 還要借老黃牛去犁地， 老二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答應了他。 老大還有六七畝好地， 只不過是因去年大水淹得沒了收成， 今年， 肯定是種啥收啥。
老大到牛棚裡去牽牛， 牛不走， 老大沒好氣地猛一使勁， 把拴在僵繩上的牛鼻子拽通了， 老黃牛的鼻子上血流如注， 怎麼也止不住， 第二天就疼死了。 晚上，
老二流看淚把老黃牛埋入院裡的黃土之中。 不多久， 這地方長出一株小棗樹， 綠綠的圓葉， 紫紅的枝幹， 只一年， 便長了一房多高， 枝繁葉茂。 真應了“棗樹當年就還錢”的俗話， 這株棗樹到秋天時， 竟然打了不少大得出奇的紅棗， 一個棗就有一兩來重， 吃起來又脆又甜。 老二把這些紅棗拿了到集市上去賣， 被買主一搶而空。
老大聽說了這事後， 厚著個臉到偏院裡問老二討棗吃， 老二沒多說話， 讓他撩起衣襟， 給他裝了一些。 老大家的人一吃， 裡面都是蛆， 於是， 老大便懷恨在心， 琢磨著怎樣使壞。 因偏院與正院挨著，
晚上， 老黃牛又給老二托來了夢， 氣恨恨地說：“老大用生石灰把棗樹害死了， 你把棗樹刨倒吧， 用樹上的細條子， 編上一個籮筐， 然後把它每天放到牛棚頂上， 裡面撒上一把米， 而後說一遍“東來的雁， 西來的雁， 吃一顆米， 下一顆蛋。 ”
老二照老黃牛夢中的囑咐照辦， 結果， 每天夜晚大雁便來下蛋， 第二天早上能收一筐籮雁蛋， 這是稀罕東西， 拿到城裡能賣好價錢。有時，村裡有老人小孩想吃顆雁蛋，老二毫不吝音，有求必應。村人都感歎道：“好人得好報，飛禽走獸來關照。”
這事被老大知道了，他裝出一副可憐相，對老二說日子沒法子過了，要從死了的棗樹上折些枝條回去，也要編一個筐籮收蛋。老二不僅幫他去折樹枝條，還教給他收蛋的方法。然而，老大收下的，卻是滿筐籮的雁屎，氣得他把筐籮踩扁後撕得燒了火。又有一天晚上，老二夢見老黃牛笑眯眯地對他說：“老二呀，你明天做飯時，從火裡會蹦出一顆黑豆來，你把它細咬細咽地吃了，吃了你就能發一筆大財。”
老二第二天做早飯時抓黑豆秸子，果然有一顆黑豆“啪”地從火膛口上蹦到了他的下巴上，又落到了地上。他拿起來放到嘴裡一咬，通香通香。吃早飯時，當他把一碗稀飯喝下肚後，突然“咚”地放了個響屁，逗得他五六歲的兒子咯咯直笑。然而響屁過後，奇妙的事情出現了，滿屋裡飄著一股像柳葉桃開出的花香。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了縣城裡，縣官不信，派人把老二叫到了衙門裡。問說聽說你會放香香屁？老二回答說我放下的屁真的是香的，和柳葉桃的花香一個味。縣官正色而言道：“你待會兒就給我放，如果真能放下香屁，我給你說，我叫人打開金庫銀庫，任你抱上一抱。如果你是騙子，老爺我可要大刑伺候，絕不允許妖言惑眾，擾亂人心。”
老二點頭說行，並當堂喝了一碗涼水。沒一袋煙功夫，老二連著放了三個響屁，立時，客廳裡花香飄溢，沁人肺腑，在場的人都驚奇得睜大了眼睛。
老二從衙門裡得了一大筆賞錢的事在村中傳開了，老大眼紅得不行，打聽到事情的緣由後，去問老二家要了一大袋子黑豆秸子。在燒火的時候居然也有一顆黑豆從火膛裡蹦到了地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拾起來就吃到肚裡。
他當天就進了城裡，在大街上高喊：“賣香屁，賣香屁。”
正好有一家富紳在辦壽宴，耳風裡聽到街上有“賣香屁”的喊聲，心想，前幾天聽說衙門裡去了個賣香屁的人，還得了縣太爺的賞銀，今日尋到門上，何不叫他來用香屁助興？隨即吩咐下人把“賣香屁”的人請進來。
酒宴還未開張，客廳裡賓客雲集，歡聲笑語。富紳想讓大夥在不知不覺中享受一下奇聞，便叫老大去客廳裡放香屁。老大猛灌了一大碗涼水，不一會兒肚子裡嘰裡咕嚕地響了起來，屁股上一陣發熱，悄無聲息地放了個長長的屁。好傢伙，這個屁的那個臭呀，比翻倒一桶子茅糞還厲害，臭得人們紛紛往客廳外面跑，到了院子裡才互相打問是怎麼回事。
而富紳丟了醜，叫下人用棍棒將老大打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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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城裡能賣好價錢。有時，村裡有老人小孩想吃顆雁蛋，老二毫不吝音，有求必應。村人都感歎道：“好人得好報，飛禽走獸來關照。”這事被老大知道了，他裝出一副可憐相，對老二說日子沒法子過了，要從死了的棗樹上折些枝條回去，也要編一個筐籮收蛋。老二不僅幫他去折樹枝條，還教給他收蛋的方法。然而，老大收下的，卻是滿筐籮的雁屎，氣得他把筐籮踩扁後撕得燒了火。又有一天晚上，老二夢見老黃牛笑眯眯地對他說：“老二呀，你明天做飯時，從火裡會蹦出一顆黑豆來，你把它細咬細咽地吃了，吃了你就能發一筆大財。”
老二第二天做早飯時抓黑豆秸子，果然有一顆黑豆“啪”地從火膛口上蹦到了他的下巴上，又落到了地上。他拿起來放到嘴裡一咬，通香通香。吃早飯時，當他把一碗稀飯喝下肚後，突然“咚”地放了個響屁，逗得他五六歲的兒子咯咯直笑。然而響屁過後，奇妙的事情出現了，滿屋裡飄著一股像柳葉桃開出的花香。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了縣城裡，縣官不信，派人把老二叫到了衙門裡。問說聽說你會放香香屁？老二回答說我放下的屁真的是香的，和柳葉桃的花香一個味。縣官正色而言道：“你待會兒就給我放，如果真能放下香屁，我給你說，我叫人打開金庫銀庫，任你抱上一抱。如果你是騙子，老爺我可要大刑伺候，絕不允許妖言惑眾，擾亂人心。”
老二點頭說行，並當堂喝了一碗涼水。沒一袋煙功夫，老二連著放了三個響屁，立時，客廳裡花香飄溢，沁人肺腑，在場的人都驚奇得睜大了眼睛。
老二從衙門裡得了一大筆賞錢的事在村中傳開了，老大眼紅得不行，打聽到事情的緣由後，去問老二家要了一大袋子黑豆秸子。在燒火的時候居然也有一顆黑豆從火膛裡蹦到了地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拾起來就吃到肚裡。
他當天就進了城裡，在大街上高喊：“賣香屁，賣香屁。”
正好有一家富紳在辦壽宴，耳風裡聽到街上有“賣香屁”的喊聲，心想，前幾天聽說衙門裡去了個賣香屁的人，還得了縣太爺的賞銀，今日尋到門上，何不叫他來用香屁助興？隨即吩咐下人把“賣香屁”的人請進來。
酒宴還未開張，客廳裡賓客雲集，歡聲笑語。富紳想讓大夥在不知不覺中享受一下奇聞，便叫老大去客廳裡放香屁。老大猛灌了一大碗涼水，不一會兒肚子裡嘰裡咕嚕地響了起來，屁股上一陣發熱，悄無聲息地放了個長長的屁。好傢伙，這個屁的那個臭呀，比翻倒一桶子茅糞還厲害，臭得人們紛紛往客廳外面跑，到了院子裡才互相打問是怎麼回事。
而富紳丟了醜，叫下人用棍棒將老大打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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