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涯上住著三十來戶人家,
還算是個人口密集地,
其中一戶人經常是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物件。
這戶人當家男人早年死了, 一個女人家帶大了兩個兒。 大兒子名叫劉山, 腦袋比較呆板, 長得五大三粗, 早早的便綴學在家幫助母親幹活養著弟弟。 弟弟名叫劉軍, 個子雖小可腦袋靈光。 讀了好幾年書, 長大後老母張羅著給弟弟娶上了門媳婦。 老大劉山卻一直單著。
就在劉軍娶回媳婦的第二年, 常年勞累的老母病倒了, 這一病便再也沒起來, 可又死不下去。 老大劉山便在家悉心照料著。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 劉山摔斷了腿成了個瘸子。 家裡一下出了兩個病人, 本就不寬裕的家庭瞬間崩塌了。 劉山病情穩定後, 杵著拐杖跟弟弟劉軍商量, 自己這個樣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掙不了錢只能在家照顧母親, 讓劉軍外出去掙錢。
於是劉軍便和妻子出門打工了。
這年冬天劉老母病危, 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 劉山便找人帶信讓弟弟無論如何回來一趟, 沒錢不要緊, 得見母親最後一面。 可弟弟劉軍還是沒回來。 只有弟媳一個人回來的。 劉山雖然火氣大, 可也忍著沒說啥, 畢竟不想讓母親氣憤而死。 弟媳在母親病床前陪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劉老母死了, 臉上帶著微笑。 也許是很滿意這個兒媳婦吧。
直到劉山跟弟媳一起把母親的喪事辦完, 劉山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 罵弟弟不是人, 不配做兒子。 這一罵弟媳就哭了。 劉山譏諷的一笑, 還有臉哭, 看你男人都啥樣。 後來弟媳邊哭邊說出一事。 劉山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對弟媳千恩萬謝。
原來弟弟劉軍一直由於經濟原因不敢要小孩, 就在出去的第三年就出了事故死了, 劉軍臨死前讓妻子無論如何別告訴家裡, 家裡這兩個病人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