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寶昨晚鬧覺, 晚起一個小時。 聽到他的哼哼聲, 我開門, 一縷陽光從他的頭頂泄下來, 他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兒, 嘴巴扯成一個元寶的形狀,
我繼續吃剩下的早餐, 姥姥姥爺似乎在談什麼事, 邊聊邊吃。 歡寶的進入似乎就是一股空氣, 沒有誰和他主動打招呼。
嗷----歡寶哭起來, 眼角閃著淚花, 和剛才判若兩人。 我看著他傷心的樣子竟不知問題出自哪裡。 姥姥意識到了:怎麼沒人搭理寶貝呀!寶貝話不會說, 路不會走, 個子也不高, 可門兒清著呢!姥姥的心肝, 在坐的哪個敢輕視!姥姥這麼一說, 歡寶破涕為笑。 原來一家人沒有尊重歡寶的存在。
歡寶一直以來就有爭取被尊重的意識。 早在出生後的第二天, 因為刀口疼痛, 我用側臥法給歡寶餵奶, 我初為人母, 他初來乍到, 我們配合的不是很好,
這次我又大意了。 我覺得我吃快要涼透的早餐理所當然, 姥姥姥爺談事情也理所當然, 我們一起忽視還在嬰兒期的歡寶更是理所當然, 都覺得他連個孩子都不是!和他打招呼還不是愛打不打!殊不知, 我們一起連他的存在都忽略不計了,
在歡寶的眼裡, 看見就是存在, 他哪知道熟視無睹也是一種存在。 他認定的存在是被感知的, 他在被感知裡感受尊重。
看過一本日本人著的胎教書, 作者和書名以及內容都記不全了, 大概意思就是:早在胎兒時期, 胎寶寶就會感知和被感知。 有個神奇的案例大致是這樣的, 一個三歲的寶寶竟然能繪聲繪色地向他媽媽講起曾呆在子宮裡的情形及聽到子宮外媽媽和爸爸的對話。
我孕程期的情緒一味沉浸在膽怯裡, 歡寶的世界無暇顧及, 偶爾會感到煩躁的胎動, 我是不是太早就忽略了歡寶?等他能說會道之時我要問問。
黃口小兒的世界並不複雜, 或許我看到的“尊重”只是個皮相, 真正走進他的心門才會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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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勿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