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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故事』今夜有眠

窮人有窮人的煩惱, 富人也有富人的煩惱, 其實, 只要是人, 都會面臨煩惱。 城裡有個富婆叫金姐, 她的煩惱, 自然不是沒福氣享受, 而是有福享受不了—失眠。

這晚, 金姐又失眠了, 已經是下半夜兩點鐘, 她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說來也怪, 伴隨著窮人的煩惱, 更多的是奮鬥, 伴隨著富人的煩惱, 往往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妒忌。 金姐就是這樣, 越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就越是妒忌呼呼大睡的小保姆。

金姐家的小保姆是個挺能睡的人, 幹了一天活後, 坐在沙發上, 頭一歪就能打起呼嚕來。 金姐心裡不平衡了:主人徹夜難眠,

保姆卻睡得像死豬似的, 這太不像話了, 為此, 今晚金姐特意把小保姆趕到車庫去睡, 讓她也嘗嘗失眠的滋味。

金姐很想知道小保姆在車庫睡得怎麼樣, 於是就下了樓, 躡手躡腳地走到車庫前。 車庫沒有窗, 裡面又悶又熱, 金姐將耳朵貼到透氣孔上一聽, 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小保姆會不會被悶死了?金姐嚇了一跳, 趕緊打開車庫門, 摁亮電燈。 燈光下, 卻見小保姆睡得正香呢:躺在地板上, 四肢舒展, 簡直像個無憂無慮的活神仙。 金姐看她時, 小保姆還咂一下嘴巴, 好像在睡夢中嘲笑主人的失眠。

金姐氣壞了, 用力把小保姆搖醒, 大聲喊道:“起來!起來!”

小保姆吃驚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金姐拿出一張百元紙幣:“這是工錢,

你走吧!”

“這半夜三更的, 你叫我去哪?你不稱心, 那我明天就走。 ”

“不行, 現在就走, 你隨便找個地方睡去, 不要讓我看見你。 只要想到你在呼呼大睡, 我是無論如何閉不上眼的。 ”說完, 她又拿出一百元給小保姆。

把小保姆趕走後, 金姐沒想到更睡不著覺了。 她只能坐起來, 翻起了報紙。 她看到一個私人診所的廣告, 心想, 反正睡不著, 何不叫個醫生上門來看看呢?即使看不好, 聊聊天也不錯麼。 再說, 醫生本來就有半夜出診的職責。

金姐當即撥打廣告上“李醫生”的電話, 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 接電話的正是那個李醫生, 是個女的, 聲音很溫和, 金姐卻埋怨說:“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李醫生連忙道歉:“對不起, 我剛才睡得太沉了。 ”

金姐心裡一樂:我就是要攪醒睡熟的人!李醫生問金姐有什麼事,

金姐假裝著急地說:“我媽病了, 正在床上打滾, 李醫生你快來!我家在秀水山莊88號。 ”李醫生說:“好, 我馬上來!”

過了一陣子, 李醫生終於到了, 金姐開門後兩人全都愣住了, 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原來是你啊!”

這個醫生是金姐高中同學, 叫李麗丹。 李醫生背著藥箱, 手裡拿著雨傘, 原來外面下雨了, 看著老同學濕漉漉的衣角, 連金姐這樣缺少同情心的人都有點感動了, 她想:待會兒要多給老同學幾塊錢。

李醫生放下藥箱, 問金姐的母親在哪兒, 金姐只得實話實說:“我母親兩年前就去世了。 ”李醫生問到底是誰得了病, 金姐不好意思地說:“沒人得病, 是我睡不著覺, 想找個人看看聊聊,

不把話說重點, 怕你不來。 ”

李醫生一聽哭笑不得, 沒好氣地說:“你怎麼捉弄我?”金姐卻笑了:“你的廣告寫得不清不楚的, 我怎麼知道是你?反正已經來了, 你就陪我聊聊吧, 我加倍給你出診費。 ”

李醫生聽金姐這麼一說, 也不好再講什麼了, 她就在金姐對面坐下, 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聊得最多的, 自然是失眠的話題。 李醫生說, 她以前遇到過一個病人, 症狀跟金姐一模一樣, 那病人也是個女的, 很有錢, 什麼都能買到, 就是買不到睡眠, 看見旁邊的人呼呼大睡她就恨得牙癢癢, 結果越惱恨越失眠, 越失眠越生氣, 有時半夜三更還起來砸東西。

“哎呀, 我就為失眠砸碎過不少茶杯呢!我老公也因為我的脾氣, 經常找藉口不敢回來睡覺。

”金姐情不自禁地都說了出來, “那個病人後來怎麼樣了?”

李醫生微微一笑, 說:“我最後用一種偏方把她的失眠治好了, 現在她一覺能睡到天亮。 ”

金姐高興極了, 請李醫生快給她治療, 李醫生卻說, 這個偏方分兩種治療方法, 要同時進行, 缺一不可, 而且其中的一種治療方法挺苦的, 怕金姐受不了, 金姐一聽急了, 連聲央求說:“老同學, 你就讓我試試吧, 只要能治好失眠, 再苦我也受得了。 ”

李醫生終於點了點頭:“那就先試一個小時吧, 不過你得保證, 在這一個小時內, 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還不能生氣。 ”

金姐信誓旦旦地作了保證:“行, 只要能治好我的失眠, 我都依你。 ”

李醫生使用的第一種治療方法得有個條件, 要去室外治療, 她從床上拿了一條毛毯, 就和金姐出發了。金姐有私家車,她親自駕駛,按照李醫生的吩咐來到火車站。停放好小車後,金姐以為去賓館,李醫生卻說要去前面的天橋,金姐只好跟了過去。這座天橋很大,外面下著小雨,橋下卻很乾爽,許多還沒找到工作的民工橫七豎八地躺在天橋下,睡得正香呢。

李醫生抖開毯子,鋪在地上,招呼金姐:“咱們也睡吧。”金姐吃驚地問:“你不是說給我治病的嗎?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睡覺?”李醫生說:“這就是第一種治療方法,病人要吸收外界的新鮮空氣,來,快睡吧。”

金姐說啥也不相信這種方法能治失眠,她惱怒地說:“在家裡舒舒坦坦地我都睡不著,在這種鬼地方哪能入睡?”李醫生笑了笑,說:“你前面向我保證,一切聽我的,必須要睡滿一個小時,再說,我的偏方可得兩種治療方法一起使用,你不睡的話,第二種治療方法也不管用了!”

金姐懊惱死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在橋下躺一個小時了。為了能治好自己的失眠,她咬咬牙忍下了。

金姐剛躺下,一條手臂就擱了過來,也不知是誰的,竟然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那人的手掌還一個勁地往上撐,剛好撐住金姐的鼻孔,金姐一躍而起,對著那人仔細一看,正要發作,張開的嘴立即閉上了。她輕輕放下對方擱上來的手,小聲對李醫生說:“換個地方吧?”“為什麼?”

“冤家路窄。邊上睡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我趕出來的小保姆!”

李醫生樂了:“難得主人和保姆同床共枕,好哇,等她醒了,你們好好聊聊。”

“這個死麗丹,今晚栽在你手裡了!”金姐不敢再多嘴,規規矩矩地躺著,生怕碰醒小保姆。幸好小保姆睡得正沉,否則就更難堪了。

金姐躺在水泥地上,就像在地獄裡一樣,筋骨酸疼,渾身酥麻。平時,她是為睡不著而度日如月,而今,她是怕碰醒小保姆而度時如年。好不容易才熬滿了3600秒,她“嗖”地一下子跳起身,催促著李醫生給她進行第二個治療。

李醫生說,第二種治療方法需要在室內進行。於是,金姐立馬驅車,和李醫生一塊回家。一回到家,金姐就迫不及待地催著李醫生開始治療,李醫生慢條斯理地說:“別急,你先要保持平靜,這樣才可以進行第二種治療。”金姐立馬安靜下來:“好吧,聽你的,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李醫生說:“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你去找個舒坦的地方接著睡!”頓時,金姐意識到被耍了,她心裡的火直燒到嗓子眼,氣急敗壞地說:“好你個李麗丹,你這不是捉弄人嗎?”李醫生卻不惱,笑了笑,說:“老同學,要說捉弄人,也是你先捉弄我呢!”也許因為報復成功了吧,李醫生顯得很高興,她也沒向老同學收什麼錢,背起藥箱,樂呵呵地走了。

金姐後悔死了,早知道老同學是報復的,說啥也不跟她在橋底呆上一小時,經過這一番折騰,金姐累壞了,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剛才在橋底堅硬的水泥地上躺過後,金姐才知道家裡的沙發多麼舒服,坐著坐著,她就像小保姆一樣,睡著了。

金姐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她正打著呵欠揉著惺忪的眼睛,李醫生適時打來了電話,問她睡得怎麼樣,金姐興奮地說:“從橋底下回來後,我居然靠在沙發上睡了七八個小時,你說怪不怪?”李醫生聽了沒說話,只是笑,到了這時,金姐也已經知道老同學的偏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李醫生以後還要不要去橋底下睡,李醫生說,什麼時候失眠了,就去那裡睡一個小時,挺管用的。金姐想到橋底下的情景就有點後怕,她皺起眉頭問:“總共要睡多少次?”

李醫生鄭重其事地說:“睡到你能把那小保姆當作朋友,沒有了嫉妒心,你的失眠就能根治了。”

說到小保姆,金姐沉默了……

就和金姐出發了。金姐有私家車,她親自駕駛,按照李醫生的吩咐來到火車站。停放好小車後,金姐以為去賓館,李醫生卻說要去前面的天橋,金姐只好跟了過去。這座天橋很大,外面下著小雨,橋下卻很乾爽,許多還沒找到工作的民工橫七豎八地躺在天橋下,睡得正香呢。

李醫生抖開毯子,鋪在地上,招呼金姐:“咱們也睡吧。”金姐吃驚地問:“你不是說給我治病的嗎?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睡覺?”李醫生說:“這就是第一種治療方法,病人要吸收外界的新鮮空氣,來,快睡吧。”

金姐說啥也不相信這種方法能治失眠,她惱怒地說:“在家裡舒舒坦坦地我都睡不著,在這種鬼地方哪能入睡?”李醫生笑了笑,說:“你前面向我保證,一切聽我的,必須要睡滿一個小時,再說,我的偏方可得兩種治療方法一起使用,你不睡的話,第二種治療方法也不管用了!”

金姐懊惱死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在橋下躺一個小時了。為了能治好自己的失眠,她咬咬牙忍下了。

金姐剛躺下,一條手臂就擱了過來,也不知是誰的,竟然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那人的手掌還一個勁地往上撐,剛好撐住金姐的鼻孔,金姐一躍而起,對著那人仔細一看,正要發作,張開的嘴立即閉上了。她輕輕放下對方擱上來的手,小聲對李醫生說:“換個地方吧?”“為什麼?”

“冤家路窄。邊上睡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我趕出來的小保姆!”

李醫生樂了:“難得主人和保姆同床共枕,好哇,等她醒了,你們好好聊聊。”

“這個死麗丹,今晚栽在你手裡了!”金姐不敢再多嘴,規規矩矩地躺著,生怕碰醒小保姆。幸好小保姆睡得正沉,否則就更難堪了。

金姐躺在水泥地上,就像在地獄裡一樣,筋骨酸疼,渾身酥麻。平時,她是為睡不著而度日如月,而今,她是怕碰醒小保姆而度時如年。好不容易才熬滿了3600秒,她“嗖”地一下子跳起身,催促著李醫生給她進行第二個治療。

李醫生說,第二種治療方法需要在室內進行。於是,金姐立馬驅車,和李醫生一塊回家。一回到家,金姐就迫不及待地催著李醫生開始治療,李醫生慢條斯理地說:“別急,你先要保持平靜,這樣才可以進行第二種治療。”金姐立馬安靜下來:“好吧,聽你的,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李醫生說:“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你去找個舒坦的地方接著睡!”頓時,金姐意識到被耍了,她心裡的火直燒到嗓子眼,氣急敗壞地說:“好你個李麗丹,你這不是捉弄人嗎?”李醫生卻不惱,笑了笑,說:“老同學,要說捉弄人,也是你先捉弄我呢!”也許因為報復成功了吧,李醫生顯得很高興,她也沒向老同學收什麼錢,背起藥箱,樂呵呵地走了。

金姐後悔死了,早知道老同學是報復的,說啥也不跟她在橋底呆上一小時,經過這一番折騰,金姐累壞了,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剛才在橋底堅硬的水泥地上躺過後,金姐才知道家裡的沙發多麼舒服,坐著坐著,她就像小保姆一樣,睡著了。

金姐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她正打著呵欠揉著惺忪的眼睛,李醫生適時打來了電話,問她睡得怎麼樣,金姐興奮地說:“從橋底下回來後,我居然靠在沙發上睡了七八個小時,你說怪不怪?”李醫生聽了沒說話,只是笑,到了這時,金姐也已經知道老同學的偏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李醫生以後還要不要去橋底下睡,李醫生說,什麼時候失眠了,就去那裡睡一個小時,挺管用的。金姐想到橋底下的情景就有點後怕,她皺起眉頭問:“總共要睡多少次?”

李醫生鄭重其事地說:“睡到你能把那小保姆當作朋友,沒有了嫉妒心,你的失眠就能根治了。”

說到小保姆,金姐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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