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表弟參加縣電視臺舉辦的這個相親節目, 感覺還行。 後來隨著故事越講越離譜, 聽得我的火都升了上來。 這哪是相親, 明明就是給自己找個接盤俠嘛,
陽春三春, 本是一個美麗的季節。 桃紅柳綠, 一個相親節目打擾了這場春意。 與此相同的是倒春寒, 鄉親戲稱老天收了油菜和核桃花椒的鬼天氣。
不說之前報名之類, 當我們坐在現場時, 懷著要上電視的心情在相親。 與自己心宜的人交換資料。
我的資料上寫的是城裡有房有車。 而我, 作為從外地打工歸來的剩男, 面對一眾佳麗時, 特意選了一個相貌普通的, 覺得這樣的人自己成功的幾率高點。
“我叫小新, 你有房嗎?有車嗎?”那女孩問我。
“有房, 有車。 ”我答。 仿佛面對的不是相親對象, 而是我的小學班主任。
“房是按揭還是全款?”
那女孩說什麼都很直接, 仿佛與我只是她相親的一個環節;仿佛前面有無數個帥哥等她一樣;仿佛她一眼看穿了我的內心一樣。
“房是全款, 車也是全款。
那女孩提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在哪兒工作?”
“自己創業, 在縣城擺攤賣早點。 ”
女孩小聲嘀咕了下:“還沒有煤礦工人一個月賺的多。 我們縣的煤礦一線工人一個月一萬。 那樣才有花的暢快。 ”她接著大聲說:“好了, 掃我微信吧, 我們留個聯繫方式, 以後聊。 ”
後來, 匆匆地結束了與女孩的聊天。 那天電視臺相親下來, 共40對, 現場牽手成功了6對。 不過, 我也留下了8位女孩的微信。
晚上, 躺在床上, 第一時間聯繫小新:“在嗎?親?”
“在, 忘了問, 你家是原上的嗎?還是縣城原住居民。 ”
“原上的, 有地, 承包出去了, 一年也不種地。 ”
女孩小新停了半天才說:“算了, 我們不合適。 ”
“不是, 我有房有車, 還有事業, 我們不是聊的好好地嗎?怎麼就不合適了嗎?”我追問。 其實我只想知道自己哪裡配不上她。
“你有房有車怎麼了?你就是有100萬, 我也不嫁農村的男人。 ”
“不是, 現在農村和城裡有什麼區別?我的新房在縣城, 不也是縣城人嗎?”
“不是這樣說的, 貴族不是一兩代人能養成了。 ”女孩小新說。
聽到這裡, 我知道這事不成了, 乾脆破罐子破摔問她:“那你有房有車嗎?月薪多少?憑什麼要求那麼高?”
“我沒房沒車, 一個月工資1500元, 但是我騷呀, 我是女人, 你說的那些東西還不是唾手可得?如果我下嫁一個農村鳳凰男, 我如何向以後的孩子負責?吃飯吧唧嘴?晚上睡覺不刷牙?還有愛吃路邊攤?你以為我是上帝下放來改造你這個農民來的?笑話!”
“滾——”我拉黑了小新, 這樣的女人, 我就是用錢堆著把她娶來又有什麼用處呢?
表弟的故事聽到這裡, 我不禁問他, 現在的相親市場真的成了這樣嗎?不是說彩禮15萬, 有房有車就可以了嗎?怎麼還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