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秋前, 一個秋高氣爽的小晌午, 鄉派出所胡所長在司機小孫的陪同下急匆匆趕到後杜村, 找到六十多歲的老支書杜有才, 打開村委大院宣傳室的大廣播, 胡所長簡明扼要地宣讀了一遍市委頒發的農作物秸稈禁燒治安處罰條例。
天近午時聽到廣播響, 後杜村的會計和治安主任象狗嗅到腥味一樣, 腆著大肚子急忙忙跩進村委宣傳室。 一陣相互吹捧取悅的恭維後, 五人走進當地級別最低的招待所——村頭小飯館。
看著滿滿一桌子下酒菜, 胡所長滿臉的不高興:“中午飲酒可是嚴重的違法違紀行為啊!紀檢部門一旦查到,
杜有才被咋咋呼呼的老婆強行拖下床已是下午七點多鐘, 滿臉怒氣的老婆搗著杜有才的禿腦蓋罵道:“天天就知道喝尿水子, 咱田裡的玉米都快被人偷掰完了, 你個醉鬼孫也不知道去田裡看看……”被老婆劈頭蓋臉地怒駡了一通的杜有才, 晃晃暈乎乎的腦袋, 騎著自行車踉踉蹌蹌地往玉米田趕。
離自己玉米田大老遠, 杜有才就看見田邊小路上停著一輛破舊的人力三輪車,
“蹲著別動。 ”杜有才大吼一聲, 一個健步跨到正蹲在田裡往袋子裡裝玉米的年輕傻鳳面前, 傻鳳一個趔趄癱坐在地上, 掛著眼屎的小眼睛充滿恐懼的目光。 “幹——幹部, 我——我——不知道——是——是你家的。 ”傻鳳顫顫索索地盯著杜有才結結巴巴地說。 杜有才正欲大發雷霆, 可看到傻鳳滿是污漬的花格小布衫下那兩個若隱若現的大肉疙瘩時, 火氣一下全消了。 杜有才聽聽四周一片寂靜,
當晚, 一輛警車呼嘯著停在杜有才的大門口。 胡所長無情地把一副明晃晃的手鐲戴在杜有才的手腕上, 萬分驚恐的杜有才掙扎著手臂狡辯說:“她——她——她是個瘋子, 我——我——”胡所長打斷杜有才的話:“什麼都別說了, 我清楚, 她很正常, 是你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