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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方| 我的鏡頭 希望五十或一百年後還會有人看

卡布在拍攝中

文/林倩 圖/卡布

“這個時代與藝術的關係, 就猶如鋼筋混凝土的城市與原野中野生的花朵之間的關係, 藝術的‘無用之處’在於它超越了世俗,

而這也正是藝術的價值所在。 ”

“我並不一定要成為某種人”

“軍人”“公務員”“IT工程師”“攝影師”“導演”, 這幾個詞幾乎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但是它們卻在卡布生命中真實地存在了。 卡布出生在理塘, 在甘孜州長到十七歲, 後來去北京當了兵, 之後又回到了四川當起了公務員、IT工程師, 在2013年因為一張照片和《中國國家地理》雜誌結緣, 成為了該雜誌最年輕的簽約攝影師。

2013年9月的《中國國家地理》以卡布拍攝的“夜西藏”作為封面。 單之薔老師在那一期的卷首語中, 將卡布稱為“孤獨的夜行俠”。 “一開始我只是一個攝影愛好者。 當時我是一個通信工程師, 和職業攝影師沒什麼關係。 ”不過寥寥幾句, 卻包含了卡布人生的重要轉折。

“其實我不一定要成為某種人。 ”卡布說, “你說我是攝影師, 可能我拍的照片並不如其他人拍的好, 這個我必須承認。 ”藝術是一個比較寬泛的範疇, 藝術家所做的某件事情是利用了可利用的工具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是具有藝術效果的。 所以在面對“自我定位”這個問題時, 卡布並沒有明確的答案。 他對自己的定位比較複雜, 他能夠拍照片, 也能拍視頻, 還可以自己做導演、寫腳本、做紀錄片、寫書……

這期間, 他僅用五年的時間, 就完成了從攝影師到紀錄片導演的轉變。 平均每十年換一個職業的卡布, 每個職業都做出了自己的成績, 他說:“最終指引你的, 一定是你最熱愛的。 這些時光中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為了指引你走到今天。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西藏”

2016年卡布在拍攝一部紀錄片時, 在西藏的74個縣、兩個區的範圍內整整繞行了三圈, 和團隊一起把行走中的相遇一一記錄。 “你說苦, 看起來肯定是苦的, 我們劇組裡的這些孩子哪一個不苦?”卡布如實說, “但是, 你熱愛, 僅這一條就已經不苦了。 這個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有機會走遍西藏呢?這個機會很難得, 現在不會有, 以後也不會再有。 ”這是一段很珍貴的經歷, 包括現在他們記錄行走過程的一張地圖, 這張地圖根據他們拍攝的路線以及時間點構成, 涵蓋了整個西藏。 卡布向我們展示了地圖, 密密麻麻都是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你現在隨便給我一張西藏的照片, 我都可以告訴你,

這是西藏的哪個地方、哪個區域, 誤差不超過幾公里哦。 ”卡布的語氣中透著些許驕傲。

“西藏”對於當下的人們來說, 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嚮往, 不論是西藏的遼闊、壯美、神聖以及人們延續至今的虔誠。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西藏, 西藏的吸引力不只吸引了我一個人”卡布說, “你問任何一個人想去西藏嗎, 答案幾乎都是肯定的。 ” 但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為什麼”,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 西藏的魔力就在於她具有吸引力。 但實際上任何人對西藏的瞭解, 都是局部的、淺顯的, 並不能代表西藏的全部。 所以他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西藏”。

西藏擁有全世界最大的海拔落差, 從8848米直至200米, 正是這8000多米的巨大落差,

造就了西藏自然風光和人文形態的豐富性。 卡布在他的紀錄片《垂直極線》中通過鏡頭, 向人們展示了西藏垂直落差過程中的美麗景象。 對於西藏的探索, 卡布不僅僅是停留在風光上, 他選擇了一種全新的方式, 他走過了76個縣去採訪當地人。

每到一個縣, 人們都穿上最傳統的服飾跳舞, 表演自己的民歌、傳統的樂器, 講訴自己的喜怒哀樂。 他試圖從人類學研究的角度, 以田野調查的方式來更深入、直接地瞭解西藏最真實的面貌, 這就是最好的表達。 卡布認為, 這裡的人們具有另一種生活價值觀, 更接近快樂的本源, 更富有哲理地活著, 不被過多的欲望所干擾。

“這是我的使命, 我必須要去完成。 ”

“我不會說我吃了多少苦, 因為這樣沒有意義。”卡布在西藏住了15年,走遍了西藏。在拍攝紀錄片《金絲野犛牛》時,卡布曾經遭受過六次以上野犛牛攻擊,離它們最近的距離不到兩米。他們的車,因為搜尋途中碰上了棕熊,驚擾到它休息,車的後備箱被它一巴掌扇出一個大坑,當時卡布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手持攝像機手臂懸在窗外。在拍攝途中,卡布始終在危險的第一線。

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使命,有些使命是必須由某個人去完成。卡布說他熱愛他的工作,也認同他的使命。有的人會認為這很苦,但是卡布和他的團隊並不覺得是吃苦,即便過程艱難,但因為熱愛,回想起來還是充滿了美好。

現在關注紀錄片的人只有少部分,但“中國的紀錄片人是值得尊敬的。”在採訪中,這是卡布第四次提到這句話。當下的紀錄片市場,不論是從作品的深度、資金、受眾的接受程度來說,都不容樂觀。有兩種情況需要考慮,第一種是具有普世價值觀的作品能夠更好地深入受眾,打開市場。但對這部分作品來說,由於考慮了大部分受眾的接受程度,深度就不夠;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把深度做夠了,就容易不接地氣,不接地氣可能受眾就變窄。

“努力奮鬥在任何時代都不過時”

“我從來不覺得拍紀錄片能夠給我帶來多大的財富,但是我做的這個事情一定是有意義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我認為紀錄片是最好的一種表達西藏的方式。”不論是十五年不停歇地行走在西藏,還是花費大量精力深入藏族人民的生活。這些活動的價值也許彰顯在一百年以後而不是今天。“我現在正在給我的一部紀錄片進行後期製作,也正在寫自己的書,出版公司已經聯繫我談過了合作,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書能賣出多少冊,我並不希望是以西藏之名在尋求賣點,或者是一個短時的熱點。對我來說最大的成功,應該是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後,還有人會去看我寫的書,瞭解我所做的這一切,去肯定它們存在的意義。”卡布說。

很多人在人生的路上,走到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甚至才一開始就放棄了,這部分人其實都沒有走上屬於自己的路。所以說,這個世界需要夢想,實現夢想的道路永遠沒有捷徑,努力奮鬥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不過時的。面對眼前的這個世界,卡布在自己的道路上,不斷追尋、探索、觀察,用自己的方式來展現最美的西藏,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的使命。“之後有什麼計畫?”卡布重複了問題,“等把手裡的片子做完了,書寫完了,大概就會去休整一段時間吧,讓自己放鬆一下,然後再重新出發。”他說完笑了。

成都晚報原創,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因為這樣沒有意義。”卡布在西藏住了15年,走遍了西藏。在拍攝紀錄片《金絲野犛牛》時,卡布曾經遭受過六次以上野犛牛攻擊,離它們最近的距離不到兩米。他們的車,因為搜尋途中碰上了棕熊,驚擾到它休息,車的後備箱被它一巴掌扇出一個大坑,當時卡布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手持攝像機手臂懸在窗外。在拍攝途中,卡布始終在危險的第一線。

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使命,有些使命是必須由某個人去完成。卡布說他熱愛他的工作,也認同他的使命。有的人會認為這很苦,但是卡布和他的團隊並不覺得是吃苦,即便過程艱難,但因為熱愛,回想起來還是充滿了美好。

現在關注紀錄片的人只有少部分,但“中國的紀錄片人是值得尊敬的。”在採訪中,這是卡布第四次提到這句話。當下的紀錄片市場,不論是從作品的深度、資金、受眾的接受程度來說,都不容樂觀。有兩種情況需要考慮,第一種是具有普世價值觀的作品能夠更好地深入受眾,打開市場。但對這部分作品來說,由於考慮了大部分受眾的接受程度,深度就不夠;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把深度做夠了,就容易不接地氣,不接地氣可能受眾就變窄。

“努力奮鬥在任何時代都不過時”

“我從來不覺得拍紀錄片能夠給我帶來多大的財富,但是我做的這個事情一定是有意義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我認為紀錄片是最好的一種表達西藏的方式。”不論是十五年不停歇地行走在西藏,還是花費大量精力深入藏族人民的生活。這些活動的價值也許彰顯在一百年以後而不是今天。“我現在正在給我的一部紀錄片進行後期製作,也正在寫自己的書,出版公司已經聯繫我談過了合作,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書能賣出多少冊,我並不希望是以西藏之名在尋求賣點,或者是一個短時的熱點。對我來說最大的成功,應該是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後,還有人會去看我寫的書,瞭解我所做的這一切,去肯定它們存在的意義。”卡布說。

很多人在人生的路上,走到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甚至才一開始就放棄了,這部分人其實都沒有走上屬於自己的路。所以說,這個世界需要夢想,實現夢想的道路永遠沒有捷徑,努力奮鬥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不過時的。面對眼前的這個世界,卡布在自己的道路上,不斷追尋、探索、觀察,用自己的方式來展現最美的西藏,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的使命。“之後有什麼計畫?”卡布重複了問題,“等把手裡的片子做完了,書寫完了,大概就會去休整一段時間吧,讓自己放鬆一下,然後再重新出發。”他說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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