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和王鳳是一對龍鳳胎， 王鳳是姐姐， 王龍是妹妹。 他們的父親叫王新耀， 懂點水電， 就在村裡找了一份水電工的差事。 王新耀的妻子在村裡的蔬菜基地給別人打工種植蔬菜， 一家人過得不算富裕卻也平淡。
村裡人都羡慕王新耀命好， 兒子女兒同時都有了。 王新耀卻說：“這有什麼好的啊， 一個兒子就足夠了， 女兒是附帶的贈品， 這贈品到時候還是要贈給別人的！”
平時， 家裡有什麼好吃的， 王新耀老婆就會分成兩份， 兒子女兒都一樣。 可是到了王新耀這裡， 兒子的東西總是比女兒的要好一些、多一些。 妻子每次跟王新耀說， 要一碗水端平， 王新耀就會把老婆罵上一頓：“老子就是喜歡兒子！”
王鳳知道爸爸重男輕女， 心裡很難受， 她總是很勤快， 放學回家， 寫完作業就幫家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 弟弟王龍回來後作業也不寫， 就跑去找小夥伴玩兒。
這一年， 村裡的電力設施要養護， 王新耀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從電線杠上摔了下來， 摔斷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 出院後， 還是留下了殘疾， 不能再在村裡工作了。 相關部門幫助王新耀在村裡開了個修鞋店，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 王龍和王鳳都初中畢業了。 王鳳學習成績一直很好， 中考她考上了縣裡的重點高中， 而王龍的分數連普通高中都上不了。 王新耀讓王鳳別再上學了， 讓她跟著遠房表姐到沿海去打工， 讓弟弟去上中專。
王鳳哭了， 她求爸爸讓自己讀書， 她一定會好好學習， 將來考個好大學， 長大了好好孝敬爸爸媽媽。 這是第一次王鳳違背爸爸的意思， 王新耀並沒有聽進女兒的哀求， 反而拿起掃把把女兒打了一頓。
王新耀氣哄哄地說：“你一個女孩子家上那麼多學幹什麼， 上了還是要到別人家的。 再說了， 我們家這情況供不起兩個學生， 只能讓你弟弟讀， 你出去打工供弟弟讀書你還不願意了？你要是不願意出去打工， 你就給我滾出去， 我和你媽也不會認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王鳳這麼小年紀， 面對爸爸的威脅很難受， 卻也不知所措， 弟弟去上學的那一天， 她跟著表姐出了門……
（文中人名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