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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膩了豬油渣燒白菜的他獨食了全連的豬頭肉,揪了把草擦嘴上的油

那天早晨天剛亮, 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下雨聲, 我從床上跳起來, 睡眼惺忪朝窗外望去, 只見遠處雲台山脈被一片濃濃的雨雲罩住,

只露出淺淺的山腳。 連長曹大金牙在門口傳達連隊決定:“今天不出工, 全連休息一天。 ”這消息對一個多月來挖河挑土方的我們來說, 無疑是注射了一針興奮劑。 大家躲在被窩裡討論如何安排這寶貴的休息天。 麻子林慶瑋喜好喝酒, 便說道:“哪個幫我去淩州打酒, 我出錢請他喝。 ”我自告奮勇從床上坐起說道:“我去”, 我倒不是想喝酒, 那60多度的山芋酒我算是領教過了, 喝了二兩頭疼你個半天。 林慶瑋正在教我拉小提琴, 人家都說我倆是師徒關係, 此時拍拍馬屁一舉兩得, 於是我到食堂隨便啃了一個饅頭, 穿戴好雨具, 找了一個包和一個軍用水壺往淩州出發。

淩州地處雲臺山腳下, 是雲台公社所在地, 不屬我們兵團農場管轄, 離我連只有四裡多地, 要走一段泥路。 淩州有家熟食店, 店裡有時會供應豬頭肉。 那個年代買肉都要憑票供應。 林慶瑋臨走時給我一元錢, 叫我打滿一壺酒, 說:“如果有豬頭肉, 用餘下的錢買。 ”我算了算, 山芋酒三毛一斤, 水壺能裝一斤半, 豬頭肉五毛錢一斤還多五分錢呢。

豬頭肉確實很有誘惑, 那天林慶瑋買到了讓我嘗了一塊, 那油滋滋, 香噴噴的, 含在嘴裡來不及咀嚼, 就咽進肚裡了。

大雨潑灑在塑膠雨衣上發出撒撒啦啦的響聲, 半高的雨鞋已灌滿了水, 我每走一步發出“呱”的一聲響, 遠處麥田像癩痢頭似的泛出些初春的綠意,

走完了一段公路, 沒走幾步膠鞋上就裹滿了爛泥, 像腳鐐一樣很沉很沉, 沒走百米已經滿頭大汗。 想了想乾脆赤腳得了, 反正膠鞋裡全是水了, 就這樣一腳滑一腳地趕到淩州。

先不急買酒, 直沖那熟食店, 店裡師傅說給你趕巧了,

還有一段豬下巴, 稱了稱正好一斤, 令我激動了好一陣子, 師傅切肉時隨著那豬肉塊的抖動, 我的心也隨之跳動, 艱難地一口一口吞咽著唾沫, 我小心翼翼地把肉放在了書包內, 付了錢, 再到供銷社打了酒, 往回趕。

返途中, 天逐漸開始放晴, 一縷陽光從雲隙中鑽出,顯得格外明亮,我脫掉雨衣,渾身覺得涼颼颼的舒暢適意。乾脆不走泥濘小道,光著腳踩著鬆軟的麥苗。我左手拎著膠鞋雨衣,右手搭在包上,透過厚厚的帆布層,我的手感覺到了那肉的彈性和溫度,全身皮膚突然一陣緊一陣地收縮,那種感覺就象現代書上描寫毒品犯過癮似的,百蟻鑽心。是啊,一個多月沒有吃到肉了,能不饞嗎?連隊司務長難得從縣裡搞來些豬油渣,用它燒了白菜,人人端著盤子,只分到一點點,津津有味地嚼著咽下。

多麼渴望能吃到一頓象模像樣的肉,想著,我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伸入了包內,用手指捅開了紙包,叼起一塊放進了嘴裡,一時間,那種舒適的感覺往全身蔓延,體內幾乎所有細胞刹那得到了安撫,那一根根神經也得到了鬆弛,這種全身性的感覺,在我一生中永遠難以忘懷。接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我的右手好像著了魔似的機械地重複著一個動作,還沒走完一半路程,紙包已經是空空如也了。我扔掉空紙包,揪了把枯草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到了連隊,我對林慶瑋說,酒給你買來了,但豬頭肉沒有買,便把錢找還了他。林一點也沒看出破綻,提著酒興奮大喊,“去食堂買菜,喝酒嘍”。望著他那高興勁,我的心內疚了很長時間。現在每當我看見豬頭肉,就能想起那段往事,以及那些個兵團農場戰友們,你們都還好嗎?

一縷陽光從雲隙中鑽出,顯得格外明亮,我脫掉雨衣,渾身覺得涼颼颼的舒暢適意。乾脆不走泥濘小道,光著腳踩著鬆軟的麥苗。我左手拎著膠鞋雨衣,右手搭在包上,透過厚厚的帆布層,我的手感覺到了那肉的彈性和溫度,全身皮膚突然一陣緊一陣地收縮,那種感覺就象現代書上描寫毒品犯過癮似的,百蟻鑽心。是啊,一個多月沒有吃到肉了,能不饞嗎?連隊司務長難得從縣裡搞來些豬油渣,用它燒了白菜,人人端著盤子,只分到一點點,津津有味地嚼著咽下。

多麼渴望能吃到一頓象模像樣的肉,想著,我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伸入了包內,用手指捅開了紙包,叼起一塊放進了嘴裡,一時間,那種舒適的感覺往全身蔓延,體內幾乎所有細胞刹那得到了安撫,那一根根神經也得到了鬆弛,這種全身性的感覺,在我一生中永遠難以忘懷。接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我的右手好像著了魔似的機械地重複著一個動作,還沒走完一半路程,紙包已經是空空如也了。我扔掉空紙包,揪了把枯草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到了連隊,我對林慶瑋說,酒給你買來了,但豬頭肉沒有買,便把錢找還了他。林一點也沒看出破綻,提著酒興奮大喊,“去食堂買菜,喝酒嘍”。望著他那高興勁,我的心內疚了很長時間。現在每當我看見豬頭肉,就能想起那段往事,以及那些個兵團農場戰友們,你們都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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