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景忱收拾好桌上的檔, 叫小吳去買一杯豆漿, 自己整整領帶, 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 果然一分鐘後, 那個高高瘦瘦的文先生又來騷擾他了。
晁主任, 您看一下這份檔是要這樣處理嗎?
晁景忱掃了一眼, 又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 沒有找到任何漏洞, 這文先生, 分明是沒事找事, 也不知道公司派這麼個人來是想頂下他這個主任為還是另有企圖。
他坐著, 文先生站在他旁邊就顯得分外高挑。
“晁主任醫師s大畢業的嗎?我也是誒。 ”
小吳象徵性的敲了敲門就推開了, 正看到文先生貼在晁景忱旁邊講話。 小吳一驚, 險些將手中豆漿摔了。
不是文先生的舉止太過反常, 僅僅是一向面無表情地朝主任被文先生煩的撅嘴皺眉的模樣, 就足夠他笑一年了。 他放下豆漿, 溜之大吉。
“是的。 ”曹先生疑惑地看向小屋落荒而逃的背影, 文先生依舊笑嘻嘻的。
“我念大學的時候常能聽到晁學長的事蹟,
晁景忱笑了笑, 既然是校友, 那就好好幹活吧, 有不會的儘管問我。
文鯨回到了座位, 作為八卦的同事們紛紛圍了上來, “公子, 晁主任說什麼了?”
“他說很高興與我一起工作。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四散開來。
文鯨這兒是想找回他迷路的愛情。 不僅是大學, 其實從初中開始, 他們就是同校。 晁景忱上學時是個特別張揚的人, 無論做多麼普通的小時, 都能弄得滿城風雨。 誰知工作了, 反而收斂很多。
晁景忱有很多故事, 而他在故事中總是充當一些連路人都不算的配角。 那時候每入夢, 都能望見他的背影, 而且無法對別人動心。
不是思慕著他又是什麼呢?
第二天早上晁景忱又將桌上的文件收好, 正正衣襟, 把小吳支開等著某人進門來。 不是一個月來養成的習慣, 而是發自內心的期待。 可是他卻沒來。
晁景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同事他去了哪兒。 同事頭也不抬, “你說文公子?回他父親文董事長那兒去了。
文鯨竟是董事的兒子, 也許一個月來的騷擾, 只是貴公子的無聊之舉, 不可掛懷。
晁景忱垂了眼睛, 將桌上的檔鋪開, 又整理得一絲不苟。 奇的是整理檔雖麻煩, 卻讓他的工作效率提升不少。
一個月後。
“晁學長, 父親把我趕回來了, 他說你工作的很好, 讓你教我。 ”
晁景忱只是笑笑, “好。 ”他還是無法拒絕他, 哪怕他只是玩玩。
“為了報答你我天天請你吃晚餐吧。 ”文公子笑眼彎彎, 任誰看見都無法拒絕。
又一個月後。
晁景忱推開眼前的盤子, “文學弟, 要不下次我請你吧。 ”
公子終究是公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 做出來的飯菜太難吃了。
“除了我自己做的, 我只吃我男朋友做的飯。 ”
文公子鼓起嘴巴撒嬌。
“那, 我可以嗎?”晁景忱溫柔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