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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兆旭 深圳不只是2000萬人類的家園

《深圳自然筆記》

作者:南兆旭

版本:深圳報業集團出版社

2013年11月

“背井離鄉、選擇新的棲息地、探尋新的生活——在這一點上, 遷徙的深圳人和遷徙的候鳥有一樣的基因。

所以, 我們應該相親相愛。 ”這句話來自南兆旭《深圳自然筆記》中關於候鳥的一節, 是在講鳥, 卻同時講到了深圳這座城市中以千萬計的外來人口的心聲, 以及作者本人對深圳的特殊感情。

南兆旭1989年來到深圳, 因為“在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 只有深圳是唯一一個沒有戶口、檔案、糧油關係也會給你一份工作的城市”。 他留了下來, 如今已經快滿三十年。

在這座新興的特區城市, 南兆旭關注的不只有賺錢和機遇。 他喜歡徒步, 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就開始行走于深圳的山野。 在行走中, 他感受到了深圳在自然層面上的美, “它有山, 又有海, 有平原, 又有島嶼, 還有地形的變化, 特別的多樣, 這在四個一線城市中是唯一的”。

他和同伴踏遍了深圳的山嶺、海岸、島嶼、老村、湖泊和溪穀, 並且儘量去拍攝沿途景觀, 記錄看到的植物動物, 對比生態與環境的變遷……十多年反反復複地行走, 讓南兆旭對深圳的土地天空、生靈萬物有了更充分的認識和深厚的情感, 同時積累了大量的一手資料。 2012年, 他開始在《晶報》寫作“南尋深圳”專欄;2013年, 出版了《深圳自然筆記》。

《深圳自然筆記》講述了生活在深圳山嶺田野河流之中的昆蟲、鳥類、哺乳和爬行動物、植物、菌菇……第一篇就用“僅僅一個梅林後山裡的昆蟲數量, 就是深圳總人口的幾十甚至上百倍”刷新了人們的認知。 南兆旭的文字不只讓大家知道它們的存在和名字, 更總用充滿感情的筆調去觸動讀者的內心,

喚起人們對自然的保護願望。 除了候鳥與遷徙的深圳人, 他還將自成生態系統的紅樹比作樓房, “砍掉一棵紅樹, 猶如拆毀一座許多生命寄住的樓房”;把山野中的蟻窩類比為平凡百姓“苦苦營造的家業”;放上雀鷹落在捕鳥網中的照片, 讓它仇恨的目光直接擊中每個讀到這一頁的人……

因為看重自然觀念的樹立, 南兆旭說自己寫得比較“煽情”。 但也正是情感上的易於共鳴, 讓他的書區別於專業的科學寫作, 受到普通讀者的歡迎。 截至2017年底, 《深圳自然筆記》出版四年, 已印刷七次。 2016年, 他又完成了《深圳自然讀本》, 面向學生系統呈現深圳本土自然生態知識。 有許多人都是通過他的書第一次認識到, 深圳不只是一座經濟城市,

還有豐盛的大自然。

自然記錄和自然教育成為南兆旭新的事業。 他發起“大鵬自然好書獎”, 鼓勵中國自然類圖書的出版, 目前已經舉辦了兩屆。 他組建紀錄片團隊, 嘗試拍攝本土自然紀錄片, 用影像的力量做更生動的自然呈現, “像BBC、美國國家地理, 他們做了很多這樣的東西, 我們當然沒法跟人家比, 但是我有興趣有能力, 儘管成本還是比較高, 也比較辛苦, 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做”。

最近, 南兆旭的新書《十字水自然筆記》出版, 同名紀錄片也將在央視播出。 這次, 他把目光聚焦在位於廣東惠州的南昆山自然保護區——“十字水”得名自南昆山頂一處溪水岔口, 講述保護區裡物種之間的生態網路, 和它們受到的人類摧殘。

而三集《深圳自然筆記》紀錄片已確定將於今年7月在央視播出, 他特意說, 這部片子“都是在市中心拍的”, “所有對自然萬物的記錄, 距離深圳人每天進進出出的地方只有幾百米、幾十米、幾米”。

這就像《深圳自然筆記》書封上印的一句英文, “Those living things you may ignore”,城市不只是人類的家園, 在忙碌的都市人身邊, 就隨處同住著“那些你或許忽略了的生靈”。

撰文/新京報記者 李妍

新京報製圖/陳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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