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散文｜槐花飄香

槐花飄香

★張強 ​邵伯湖畔， 大運河旁的槐花開了。 滿樹潔白的花朵， 凝望著南來北往的船隻， 照映著湛藍的天空。

這一串串小花，

把我的思緒帶回到了我故鄉外婆的莊上。 外婆莊上是裡下河地區一個極普通的村子， 只有幾十戶人家， 但卻有一個十分詩意的名字:花灣。 我感覺這個名字是名不虛傳的。 比如我大舅舅家門前不遠處就有牡丹芍藥的小園子， 屋後有小竹林， 雖說是農戶人家， 但居住的佈局還是很雅的。

但在我的記憶裡， 牡丹花芍藥花也很香， 但我與牡丹芍藥這樣的富貴花好像沒有打過什麼交道， 常常是它開它的， 我玩我的， 我喜歡打交道的有一個原則:不僅要好看的而且還要能吃。 槐花就是這樣。

我小的時候， 身輕如燕， 爬樹一流， 五六米高的樹蹭蹭蹭就上去了。 前不久我看見一所大學要開設爬樹一課， 忍不住大笑了幾聲。

爬到樹上可以將成枝成枝的槐花拆下來，

不一會兒就可以“滿載而歸”了。 記得母親用麵粉與槐花拌在一起做的餅子， 香噴噴的比起當時刻意做的“憶苦思甜”的餅子， 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有道是餅子吃完了， 香味還是“滿屋三間”。

當然槐花是摘不完的， 盛開的槐花經風一吹， 村子的香味就會彌漫起來， 她與農家那些特有氣息混雜在一起， 若干年後， 蝸居在鋼筋混凝土結構裡的我時常在懷想， 我小時在外婆莊上玩耍時的快樂， 在思考什麼是鄉土氣息？在美好的人間四月天裡， 或許泥土的芬芳， 花卉的芬芳與農家肥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的氣息也可以算是一種答案吧。

又見槐花飄香， 又想起故鄉的那些帶著花香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