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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龍:拔掉校園暴力那根“刺”

楚天都市報記者 劉我風 通訊員 高晶

近段時間, 校園暴力事件頻頻發生, 其中“427米脂傷害案”嫌疑人就是因為曾長期在校園內被暴力、被欺淩, 從而產生了反社會人格。 其實很多遭受過校園暴力的孩子們都想過報復, 所以想要確保安定, 就要全力避免校園暴力的發生……李尚龍, 90後, 武漢伢, 曾經的新東方英語名師, 已出版《你只是看起來很努力》《你所謂的穩定, 不過是在浪費生命》《你要麼出眾, 要麼出局》等知名暢銷書, 網路上流行著他的不少金句名言。 這一次, 李尚龍選擇了校園反暴力主題, 閉關創作出小說《根》,

並接受楚天都市報採訪。

當你在凝視深淵時, 深淵也在凝視你

記者:尚龍你好!上次見到你還是2015年在漢陽物外書店, 印象中你很神氣很陽光啊, 但這次看你在新書發佈會上, 好像有點憂鬱了。 寫《刺》這種暴力題材的作品, 對自己的心理健康會有影響嗎?

李尚龍:好久不見。 寫《刺》對我肯定是有影響的, 一開始我不太明白“當你在凝視深淵時, 深淵也在凝視你”這句話, 寫完開始明白了, 當你開始關注這件事後, 大量的資訊和事件就彙集了過來, 無數人在網上@我, 跟我講他們的故事。 這些對我一定是有影響的。 而且我覺得影響不小, 在寫《刺》的時候, 經常會失眠, 那段時間幾乎都在喝酒, 我的幾個好朋友怕我把腦子喝壞, 就一邊給我準備不頭疼的酒, 一邊陪著我, 很感謝他們。 我覺得這種感覺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希望能快點好。

記者: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暴力題材呢?

李尚龍:2016年, 我跑全國簽售到了柳州一所中學。 清新的校服、天真的臉, 讓我想起自己高中的時光。 可是,

之後的事情, 令我開始深刻反思。

講座互動的時候, 一位男生剛剛站起來, 全班哄然大笑。 他張口後, 全班第二次大笑。 接著, 我沒聽清楚他的問題, 全班第三次大笑。 後來我才弄明白, 這個孩子小時候經歷車禍, 父親逝去, 他的腦子也被撞壞了, 母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 他不合群, 也不太喜歡跟人交流, 只喜歡在圖書館裡看書。 就這樣, 欺負他的人來了, 周圍的人要麼欺負他, 要麼看別人欺負他, 他成了所有人眼中最可笑的那個人。

在我開始關注校園暴力後, 無數的朋友給我講了他們的故事, 故事情節千奇百怪, 五花八門, 我才知道, 暴力根本不是少數人的經歷, 而是多數人沉默後必然的結果。 於是, 我答應了他們, 一定會持續關注。

2017 年, 我閉關開始寫作, 主題設立為“刺”。

刺傷害人, 卻不易被發現, 像極了和平社會裡的暴力。 比校園暴力更可怕的, 其實是暴力無處不在:職場暴力、冷暴力、語言暴力和現在廣為人知的網路暴力。 故事裡的每個人都在主動選擇, 卻又都是受害者。 我也明白了, 幾篇文章, 既然不能夠引起深刻思考, 那就通過一本小說, 讓我們一起討論, 一起思考, 從而觸發更多的行動, 改變我們的世界。

好人在沒有約束時, 也都會變成壞人

記者:換筆寫小說, 你有沒有感覺筆不從心的時候?

李尚龍:其實還好。 我本身原來就寫劇本, 寫電影, 長篇對我來說沒什麼挑戰, 只是這次既然寫的是個社會現象, 難點就是怎麼用簡單易懂的文筆, 讓更多人看懂故事, 從而關注暴力, 關注立法, 這個很難, 但好在我做到了。 我在序言裡說, 希望大家抽三個晚上讀完這本書, 沒想到很多人告訴我, 一天就讀完了, 我很高興, 說明我講清楚了這個複雜故事。 那天看到有幾個人說我文筆不好, 我還真的笑了半天, 然後回了一句:你說的對啊!沒想到你看懂了, 謝謝。

讓更多人看懂複雜故事,這個可能是唯一的難點,我最近在寫另一本小說,已經寫了兩年多,停停斷斷地寫,等這部出來,大家再看看什麼叫文筆,敬請期待。

記者:為什麼說“沉默就是罪惡的幫兇”?

李尚龍:幫兇、圍觀、沉默是不是施暴?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答案,我是個作家,所以,我寫了這個故事,讓大家一起探討。在美國,圍觀者也要受到懲罰,因為圍觀加大了施暴者的力度,增長了他的氣焰。有時候如果有個人沖出來說:算了!事情可能就解決了。但很多時候,我們看到更多人,是看客,是拍照的人,很可悲,也很令人難過。這個很值得我們思考。

那些有心幫助弱者但又希望自保的圍觀者,至少可以報個警,或者找老師。如果怕,可以兩個人一起,幾個人一起,跟班幹部一起找老師。尤其是班幹部,這個時候你至少應該說一聲,別動手!

每個壞孩子,其實也是孩子;每個好人,在沒有約束時,也都會變成壞人。

記者:可否給家長一些防暴力的建議呢?

李尚龍:首先一定要觀察孩子回家的變化,性格上的,言語上的。另外,一定要帶孩子學跆拳道、柔道,帶孩子鍛煉,保證飲食。除此之外,學習溝通之道,也很重要。有部電影叫《奇跡男孩》,推薦家長們看看。

曾經受到暴力傷害的孩子,如果要走出陰影,建議走出自己的環境,去一個陌生的大城市,努力磨練出一技之長,去遠方看看,交些新朋友。只有前進才能治癒傷痕。

望孩子能在花中成長而不是被刺包圍

記者:你從小在武漢長大,有沒有被暴力過?你就讀的中學是一所著名大學的附中,校園暴力應該比較少見吧?

李尚龍:我沒有被同齡人暴力過。我發育特別早,五年級我就是現在這麼高,這麼多年沒長過個,但那時就算是高個子了,沒什麼人欺負我。但那時候的小學很差勁,老師打學生的現象很普遍。

初中和高中都是暴力高發地,我們學校當年暴力也很多,經常聽到有人說去大學的東操“點場子”。點場子是武漢話,意思就是你叫一幫人,我叫一幫人打群架。現在想起來,挺可悲的,因為中學老師沒有許可權也沒有精力去校外管理學生的事情,於是留下了大量的灰色空間。這就是為什麼我希望能有合理的法律去制約無知產生的暴力,從而保護我們的孩子。

記者:幾次新書發佈會,都有你父母的身影。說說父母對你成長的影響。

李尚龍:父母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我爸爸,他在我成名之後一直提醒著我不要浮躁,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過去一年,我什麼電視節目、音訊節目、公開場合都沒去,任何採訪、任何熱點不參與,就在家裡讀書寫作。我覺得他們對我的影響很大,在我失落的時候鼓勵我,在我有所成就時告訴我要持續奮鬥。我很感謝他們。

記者:你還有個龍鳳雙胞胎姐姐吧?姐姐現在做什麼工作?你們彼此對對方的成長有哪些影響?

李尚龍:我姐姐還在當記者。姐姐剛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小名叫飯團。每次看到孩子透著光的眼睛,我就會覺得,我有責任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有時候我會覺得壓力很大,這個世界的人大都在忙著賺錢,很多人沒空去關注那些弱勢群體,那就我們來吧。希望在未來,生活能免於恐懼和暴力,人們能在花中成長,而不是被刺包圍。

謝謝。

讓更多人看懂複雜故事,這個可能是唯一的難點,我最近在寫另一本小說,已經寫了兩年多,停停斷斷地寫,等這部出來,大家再看看什麼叫文筆,敬請期待。

記者:為什麼說“沉默就是罪惡的幫兇”?

李尚龍:幫兇、圍觀、沉默是不是施暴?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答案,我是個作家,所以,我寫了這個故事,讓大家一起探討。在美國,圍觀者也要受到懲罰,因為圍觀加大了施暴者的力度,增長了他的氣焰。有時候如果有個人沖出來說:算了!事情可能就解決了。但很多時候,我們看到更多人,是看客,是拍照的人,很可悲,也很令人難過。這個很值得我們思考。

那些有心幫助弱者但又希望自保的圍觀者,至少可以報個警,或者找老師。如果怕,可以兩個人一起,幾個人一起,跟班幹部一起找老師。尤其是班幹部,這個時候你至少應該說一聲,別動手!

每個壞孩子,其實也是孩子;每個好人,在沒有約束時,也都會變成壞人。

記者:可否給家長一些防暴力的建議呢?

李尚龍:首先一定要觀察孩子回家的變化,性格上的,言語上的。另外,一定要帶孩子學跆拳道、柔道,帶孩子鍛煉,保證飲食。除此之外,學習溝通之道,也很重要。有部電影叫《奇跡男孩》,推薦家長們看看。

曾經受到暴力傷害的孩子,如果要走出陰影,建議走出自己的環境,去一個陌生的大城市,努力磨練出一技之長,去遠方看看,交些新朋友。只有前進才能治癒傷痕。

望孩子能在花中成長而不是被刺包圍

記者:你從小在武漢長大,有沒有被暴力過?你就讀的中學是一所著名大學的附中,校園暴力應該比較少見吧?

李尚龍:我沒有被同齡人暴力過。我發育特別早,五年級我就是現在這麼高,這麼多年沒長過個,但那時就算是高個子了,沒什麼人欺負我。但那時候的小學很差勁,老師打學生的現象很普遍。

初中和高中都是暴力高發地,我們學校當年暴力也很多,經常聽到有人說去大學的東操“點場子”。點場子是武漢話,意思就是你叫一幫人,我叫一幫人打群架。現在想起來,挺可悲的,因為中學老師沒有許可權也沒有精力去校外管理學生的事情,於是留下了大量的灰色空間。這就是為什麼我希望能有合理的法律去制約無知產生的暴力,從而保護我們的孩子。

記者:幾次新書發佈會,都有你父母的身影。說說父母對你成長的影響。

李尚龍:父母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我爸爸,他在我成名之後一直提醒著我不要浮躁,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過去一年,我什麼電視節目、音訊節目、公開場合都沒去,任何採訪、任何熱點不參與,就在家裡讀書寫作。我覺得他們對我的影響很大,在我失落的時候鼓勵我,在我有所成就時告訴我要持續奮鬥。我很感謝他們。

記者:你還有個龍鳳雙胞胎姐姐吧?姐姐現在做什麼工作?你們彼此對對方的成長有哪些影響?

李尚龍:我姐姐還在當記者。姐姐剛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小名叫飯團。每次看到孩子透著光的眼睛,我就會覺得,我有責任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有時候我會覺得壓力很大,這個世界的人大都在忙著賺錢,很多人沒空去關注那些弱勢群體,那就我們來吧。希望在未來,生活能免於恐懼和暴力,人們能在花中成長,而不是被刺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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