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看到一個人人都守秩序的世界, 還是一個能夠包容插隊者的世界?
今早9時左右, 我又如每個星期天早晨一樣, 在路邊攔計程車出門。
雖然如此, 我每個星期天還是會到路邊截計程車。
我已等了好一陣子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9時30分的約會近在眉睫了。 太陽越來越曬, 我急躁不安地來回走動, 還是不見任何計程車的蹤影。
就在這時, 有個年輕女子突然從組屋樓下走了過來, 來到了路旁。 她看似也要趕去某個地方, 也需要在特定時間抵達目的地。 我看著她越過草坪, 又看了看手錶。 我看到她瞄了我一眼, 顯然發現了我也在等車。
然後, 憑著只有她自己心裡才知道的原因, 她竟走到離我約 20 步之外, 硬生生地就站在我前方, 揮動著手臂嘗試截住一輛計程車。 上一秒我還排在前面的, 怎麼就突然被她越過頭了?這簡直就是光明正大地插隊!
我本能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只想問她一個問題:“不好意思, 這位女士, 你覺得插隊跟別人搶計程車, 是廣大社會能接受的行為嗎?”假如她回答“不是”, 我就會指正她剛才所為。 如果她回答“是”, 那我就會說, 我也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結果, 我卻是怯弱地吞下了這些話。 實際情況是這樣子的:
我:“你也在等計程車嗎?”
她:“(不好意思地傻笑)是的, 我在等計程車。 我看見你也在等計程車……”
我:“這個時候等計程車比中彩票還困難。
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然後朝她的前方走了20步, 到看似有更多機會截到計程車的一處草坪站著。 我選擇以牙還牙。 我以為她會反擊, 再度越過我反超到前方。 要是她這麼做, 我就得再度反超到她的前方……
幸好那位女士沒有繼續前進, 這場反超的比拼結束了。 我繼續站在原地等車時, 腦子裡就開始不斷地思索著、尋找著某種規範, 或某種客觀的原則, 來解釋我和這名陌生人當時所陷入的道德困境。 我想起了自己曾讀過哲學家伊曼努爾·康得所提出的一個道德律令, 康得把它稱為“絕對命令”。 它提出:你的行為應能成為一個普遍的法則。
簡單來說, 它的意思就是:“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每個人都做你剛做過的事,
這一切就要看我們希望活在什麼樣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