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春雨中, 我們沿著彎彎的山路, 終於找到了這座破落的小山村。 山名笠兒堖, 海拔450米, 為武穴西南部的高峰。 舉目張望, 雨後的山村靜悄悄的, 除了偶爾的鳥鳴聲, 杳無人煙。 確切的說, 這裡是山上村葛麻塘垸, 看上去到處是殘垣斷壁, 一片荒涼。 一戶人家的青磚牆壁上, “一定要解放臺灣”的石灰標語清晰可見, 十分顯眼。 開車的周師傅是本地人, 他告訴我說, 整個山上村原有村民400多人, 現在幾乎成了“無人村”, 葛麻塘垸如今僅剩下3個留守老人。
我們沒有驚擾留守老人, 穿過這些坍塌的老房子, 雨後的山上村, 清新的空氣, 纏滿青藤的石屋, 草木叢生的石板路, 喚醒了我們久遠的鄉村記憶。 我問周師傅這些石屋的來歷, 他告訴我說, 山上村地處半山巒間, 村民進出全靠肩挑手提, 由於交通不便, 老百姓就地取材, 取山中片石、塊石築屋而居, 這些纏滿青藤的石屋冬暖夏涼,
空山新雨後,
據族譜記載, 山上的村民是清康熙、道光年間分別從江西省瑞昌, 湖北通山縣、陽新以及廣濟等地遷入落戶的, 至今有300多年歷史。 其實, 我們又何嘗不是遷徙移民呢?據考證, 廣濟的先祖都是從江西瓦雀(礫)壩來的。 “年深外境猶吾景, 日久他鄉即故鄉。 ”作為水庫移民的後代, 我對“遷徙”二字感受尤甚。 每每回到山裡老家, 面對空寂的山林, 常常浮現父輩們離別漂泊的背影。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人在山外, 根在山裡, 這是怎樣的鄉愁記憶啊!如今, 人去屋空, 這些殘垣斷壁沒了生命跡象, 只是留下時光的見證,它們承載著太多的記憶,讓那些散落在異域他鄉的人們魂牽夢縈。每當我們想起故鄉時,總是讓人想起它,讓人心頭溫熱,那訴說不盡的鄉愁,令人留下無盡的感歎。
走出幽谷草叢,我不禁想起巴爾扎克筆下寂靜的空曠的相思穀,還有那爬滿青藤的古老城堡。雨後的蒼穹籠罩著山谷,小鳥兒婉轉地啼鳴,空氣中散發著花草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春天,愛情在那裡振翅淩空翱翔;秋天,可以在那裡緬懷已經長逝的人們。”我默念著這樣的詩句,依依惜別山上村。
▍圖文編輯:火娃 小朋友
▍作者:戴益民
只是留下時光的見證,它們承載著太多的記憶,讓那些散落在異域他鄉的人們魂牽夢縈。每當我們想起故鄉時,總是讓人想起它,讓人心頭溫熱,那訴說不盡的鄉愁,令人留下無盡的感歎。走出幽谷草叢,我不禁想起巴爾扎克筆下寂靜的空曠的相思穀,還有那爬滿青藤的古老城堡。雨後的蒼穹籠罩著山谷,小鳥兒婉轉地啼鳴,空氣中散發著花草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春天,愛情在那裡振翅淩空翱翔;秋天,可以在那裡緬懷已經長逝的人們。”我默念著這樣的詩句,依依惜別山上村。
▍圖文編輯:火娃 小朋友
▍作者:戴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