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西嘉•帕奇(Jessica Patch)有很多理由接受三藩市的高薪廣告職位。 當然, 這份工作的確很有挑戰。 但她也知道, 有了這份工作, 她就能多賺點錢來支付昂貴的不孕不育治療費了。
但她卻要為此付出巨大的犧牲:由於她的家距離公司55英里, 所以每天開車上下班花在路上的時間多達4個小時。 帕奇在路上聽播客消磨時間, 還收聽奧普拉•溫弗瑞(Oprah Winfrey)衛星廣播電臺的治療節目來緩解緊張情緒, 但長時間的工作後還要經歷漫長的通勤, “徹底毀掉了我的身體”。
35歲的她已經患上了與緊張情緒有關的胃病, 她不僅情緒低落, 甚至因為長時間坐在駕駛座上導致後腰出現神經痛。 懷孕的事情更是遙遙無期。
9個月後, 她辭掉了那份工作, 專心擔任自由設計師和攝影師——儘管收入略低, 但她卻可以在家裡工作。 今年10月, 她就將迎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通勤過程充滿緊張情緒,
但通勤一定會給我們的健康造成那麼大的破壞嗎?
從迦納到德國, 許多研究都表明, 工作地與居住地之間的距離延長會導致人們產生倦怠情緒, 睡眠習慣也會變壞, 社交活動同樣會越來越少, 甚至連我們的孩子也會產生情緒問題。 《美國人時間利用狀況調查報告》(American Time Use Survey)中的一段分析可以幫助我們進一步量化長時間通勤對美國人造成的負面影響, 該報告指出:“通勤過程每增加1分鐘, 就會減少0.0257分鐘鍛煉時間、0.0387烹飪時間和0.2205分鐘睡覺時間。
不過, 最新的研究卻給出了一種大膽的觀點:通勤過程可以成為分隔家庭生活和工作生活的重要緩衝區。 當然, 還有一些深層問題使得我們無法充分享受通勤帶來的好處:問題的根源就是我們自己。 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沒有合理地利用通勤時間, 才產生了這些負面影響?
有計劃地通勤
一個國際研究團隊今年初對倫敦一家大型媒體公司的225名員工進行了調查, 發現他們的通勤時間越長, 就越不快樂, 對自己的工作就越不滿意。 然而, 通勤時間和工作滿意度之間的這種負相關性,
紐約哥倫比亞商學院博士生喬•雅希莫維奇(Jon Jachimowicz)曾經參與撰寫了一篇名為《有計劃地通勤》(Commuting With A Plan)的論文, 他解釋道, 對大西洋兩岸的進一步研究表明, “自控力較強的人更有可能以結果導向的方式來看待通勤過程。 ”
事實上, 他們只是做了一件簡單的事情:上下班途中在腦海裡展開預先規劃。 但這卻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自控力較強的人通常會在早晨通勤過程中問自己一系列問題, 例如:我今天應該幹什麼?今天的計畫如何融入本周的計畫?這是否符合我的整體職業目標?
研究顯示, 只要每天早晨在通勤過程中花幾分鐘進行這樣的規劃, 便可從心理上暫時脫離家庭角色(父親、母親或同居者),
雅希莫維奇表示, 雖然自控力強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做到這一點, 但“所有人都可以將此作為一項應對策略”。
錯誤地獨處
如果不開車上班, 或許可以在路上看看書、寫郵件或者打個盹, 但實際上, 這種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故意疏遠他人的做法可能有害身心健康。
為什麼?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人通勤時間通常更長。 例如, 加拿大統計局的資料顯示, 該國公交通勤時間比私家車通勤時間長出81%(每天平均41分鐘)。 另外, 在擁擠的環境下與一群人一起乘坐交通工具也會加劇緊張情緒。
在多數社交環境下, 我們與他人都會至少保持一個胳膊的距離, 但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卻幾乎會破壞所有的社交互動原則。蓋特利在他的《擁擠時刻》中表示,我們上下班途中經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堪比牲畜所處的非人道環境,尤其是在東京、北京或莫斯科這樣的城市,那裡擁有全世界最繁忙的公交系統。可是,為什麼有那麼多通勤者都允許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地”呢?
“我們並沒有把人當做人來看待。”蓋特利解釋道,“在我們眼中,他們只是環境的一部分,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接受這種情況,而不會像在正常環境裡一樣與他們互動。”
這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應對過度擁擠的環境,但研究顯示,這也是導致我們的通勤過程如此緊張的原因之一。美國芝加哥大學行為學教授尼古拉斯•艾普利(Nicholas Epley)表示,每天早晨,世界各地的地鐵和公車都會出現一種社交悖論,導致通勤者錯誤地尋求獨處。
“人們往往認為,別人都不喜歡社交,主動溝通是自找沒趣,但他們其實都錯了。”艾普利說,“所有的調查都顯示,心情苦悶是通勤過程中最大的成本。而我們通過實驗發現,只要跟陌生人說話,就能讓這種苦悶心情煙消雲散。”
艾普利表示,人類是一種高度社會化的動物,他們渴望與人交流,但我們極度低估了陌生人與自己溝通的意願。在最近的一項調查中,搭乘芝加哥公共交通工具的受訪者認為,只有40%的通勤者願意與陌生人交流。但實際數字卻是100%。
艾普利認為,打破沉默時最好先恭維對方,或闡述自己觀察到的現象。他還表示,實驗表明,“無論是外向還是內向的人,只要比現在的社交意願稍強一些,幸福感就會大幅提升。”
來源:
BBC
作者: 馬克·詹森
但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卻幾乎會破壞所有的社交互動原則。蓋特利在他的《擁擠時刻》中表示,我們上下班途中經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堪比牲畜所處的非人道環境,尤其是在東京、北京或莫斯科這樣的城市,那裡擁有全世界最繁忙的公交系統。可是,為什麼有那麼多通勤者都允許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地”呢?“我們並沒有把人當做人來看待。”蓋特利解釋道,“在我們眼中,他們只是環境的一部分,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接受這種情況,而不會像在正常環境裡一樣與他們互動。”
這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應對過度擁擠的環境,但研究顯示,這也是導致我們的通勤過程如此緊張的原因之一。美國芝加哥大學行為學教授尼古拉斯•艾普利(Nicholas Epley)表示,每天早晨,世界各地的地鐵和公車都會出現一種社交悖論,導致通勤者錯誤地尋求獨處。
“人們往往認為,別人都不喜歡社交,主動溝通是自找沒趣,但他們其實都錯了。”艾普利說,“所有的調查都顯示,心情苦悶是通勤過程中最大的成本。而我們通過實驗發現,只要跟陌生人說話,就能讓這種苦悶心情煙消雲散。”
艾普利表示,人類是一種高度社會化的動物,他們渴望與人交流,但我們極度低估了陌生人與自己溝通的意願。在最近的一項調查中,搭乘芝加哥公共交通工具的受訪者認為,只有40%的通勤者願意與陌生人交流。但實際數字卻是100%。
艾普利認為,打破沉默時最好先恭維對方,或闡述自己觀察到的現象。他還表示,實驗表明,“無論是外向還是內向的人,只要比現在的社交意願稍強一些,幸福感就會大幅提升。”
來源:
BBC
作者: 馬克·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