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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良:撫鬢的赫圖阿拉

載《航空畫報》2018·年第五期

造訪赫圖阿拉, 最辛苦的當屬清朝皇帝。 從京城來東北, 雲樹遙隔, 山川相阻, 迢迢千里, 一路車塵馬足。 今人游赫圖阿拉,

全程享受, 眼福耳福俱愜, 令人難忘的還有身穿鮮豔旗袍候在城門裡給遊客請安的滿族格格們, 她們將纖纖右手指從眉上額頭至鬢角連撫三下, 點頭目視你, 這是滿族格格向你行撫鬢禮呢。 這待遇遠勝於當年的皇帝。

今天的赫圖阿拉城可謂金城, 城垣峻整, 門樓壯闊, 石徑阡陌城中, 觀者如市。 垂情者觀看汗宮大衙門, 努爾哈赤出生地、正白旗衙門、神堂和廟宇, 古井與古樹, 微觀歷史, 獨品其味。 清帝當年卻沒這麼逍遙, 風塵僕僕來到赫圖阿拉近前, 只能止步于蘇子河畔, “策馬閱”, “據鞍望”, 所見景致遠不如今人。

杜玉祥航拍

歷史上曾有四位清朝皇帝十次由京返鄉拜謁祖居地赫圖阿拉, 目之所及只能用滄桑來形容。 西元1754年弘曆第二次東巡, 所見的赫圖阿拉“依山樹柵聊為城”, 1778年再來, 則歎“橫甸餘荒址”;赫圖阿拉滿語意為橫崗, 清帝詩中稱之為“橫甸”;就是說, 弘曆目睹到的只是一道僅剩下緬懷、歌頌意義的荒蕪的丘崗。 對於當代人來說, 今天的赫圖阿拉城雖為複建之城,

但古風猶存, 在觀感上要好於原貌, 是旅遊的“金墟福地”。 赫圖阿拉歷史上是努爾哈赤的用武之地, 巴克什額爾德尼在《滿文老檔》裡形容努爾哈赤“如日月出來一樣光明。 ”從西元1603年到1619年的十六年里間裡, 努爾哈赤經歷了無數刀光劍影與生死搏殺, 由一位喜歡雪團花(白馬)常用口頭禪“我本人, 我生的兒子們”的城主, 礪煉成一位承天命祭杆子口念“嗻, 安吉!安珠!(請諸神悉聽, 我正在祭天還願念杆子)的英明汗, 在這座方圓十裡的橫崗上豎起八面凝聚民族精神的旗幟, 將一盤散沙的北方女真族凝聚在自己旗下, 從這裡登上了中國的政治舞臺, 讓赫圖阿拉青史垂名。

一隻山鷹飛過了橫崗,

蒲公英花開正黃鑲黃。

一彎新月柔媚古井水,

蘇子河纏綿我的柔腸。

這是今人唱赫圖阿拉的歌。

今天的赫圖阿拉又被譽為“旗袍的故鄉”。 身穿旗袍的窈窕淑女持摺扇、撐油紙傘在崗上翩翩起舞, 飄飄欲仙, 端莊、大方、溫婉、典雅, 為崗上增添了一道風景長廊。 她們靚麗炫目的旗袍是當年赫圖阿拉女子所穿“介衣”的濃縮, 她們的撫鬢禮是滿族傳統儀采美麗的延續。

撫鬢, 既傳統又典型的滿族女子禮儀。

撫鬢禮, 是滿族女子拜見公婆或賓客、長者時施的禮。 當年在赫圖阿拉行撫鬢禮的女人們乃努爾哈赤的半邊天, 是一個家族一個王室的婚姻“基石”, 她們有太多的故事沒有被額爾德尼寫入《滿文老檔》, 被歲月雪藏在崗上。 旅遊, 讓赫圖阿拉古城與當代人越走越近, 歷史卻漸漸緬遠, 一年又一年。 常言道, 人是新的好, 酒是陳年的香。 同此一理, 時間愈久赫圖阿拉的往事愈讓人津津樂道。

看今之汗王寢宮, 好大, 好寬敞, 給人的印象努爾哈赤的大小福晉都集中住在這裡, 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赫圖阿拉城沒有瀋陽故宮輝煌, 更沒有修建專門供福晉集中居住的鳳凰樓五宮,努爾哈赤還來不及對自己的女人進行冊封,統稱福晉。在眾福晉中他與大福晉及子女一起住在寢宮,所謂寢宮就是相對大一點的泥房土炕,其他福晉則散居城中各處,隨自己的兒子或女傭一起住。那麼,她們何時才能與丈夫到一起?《滿文老檔》沒有留下汗王的《召幸記事》,努爾哈赤對後宮的管理尚無章法可循,還沒學會像明朝皇帝那樣在宮中“翻牌子”,他的大小福晉們又如何被召幸呢?

翻看《清太祖武皇帝實錄》,你會發現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期間經常忙裡抽閒攜大小福晉外出尋幸打獵,野遊踏春。此乃他召幸的前奏曲,沒有哪一位福晉希望自己在這一折“前戲”裡發揮失常,她們爭奇鬥豔,丰姿綽約,渴望夜晚來臨,盼著一輪明月臨幸自己的大暖閣。至於每一次花落誰家,你可以去查看一下福晉們生兒育女的情況,也許就會知道那位福晉是十五的月亮——圓圓滿滿,哪位福晉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赫圖阿拉被譽為清朝皇帝的搖籃,若沒有上述眾福晉在這裡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就不會有清宮的一代又一代皇帝。清代,北京宮廷裡有一首饒歌叫《溯興京》,取自被皇太極封為“天眷興京”的赫圖阿拉,是清王外出巡幸時隨行的儀仗樂。努爾哈赤早在碩裡崗城稱淑勒貝勒的時候就擁有了一支樂隊,每次出行都要奏樂,到了赫圖阿拉又開始興禮作樂,不知這支樂隊此時都演奏哪些樂曲,是否有一支是穿旗袍行撫鬢禮的女人唱給嬰兒的搖籃曲?

悠悠喳,波蔔喳

悠悠喳悠悠哩波蔔喳

春天又來到了赫圖阿拉,一如滿族婦女傳唱經久的悠車調,彌漫著母乳的醇香。赫圖阿拉有自己的一年四季,大雪與北風勁歌的時候,他與你抱見為禮!這時節,春風正摟著柳絲曼舞,赫圖阿拉又變成了花枝招展的窈窕淑女,頻頻向來自四面八方的賓客施以溫柔嫵媚的撫鬢禮!

更沒有修建專門供福晉集中居住的鳳凰樓五宮,努爾哈赤還來不及對自己的女人進行冊封,統稱福晉。在眾福晉中他與大福晉及子女一起住在寢宮,所謂寢宮就是相對大一點的泥房土炕,其他福晉則散居城中各處,隨自己的兒子或女傭一起住。那麼,她們何時才能與丈夫到一起?《滿文老檔》沒有留下汗王的《召幸記事》,努爾哈赤對後宮的管理尚無章法可循,還沒學會像明朝皇帝那樣在宮中“翻牌子”,他的大小福晉們又如何被召幸呢?

翻看《清太祖武皇帝實錄》,你會發現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期間經常忙裡抽閒攜大小福晉外出尋幸打獵,野遊踏春。此乃他召幸的前奏曲,沒有哪一位福晉希望自己在這一折“前戲”裡發揮失常,她們爭奇鬥豔,丰姿綽約,渴望夜晚來臨,盼著一輪明月臨幸自己的大暖閣。至於每一次花落誰家,你可以去查看一下福晉們生兒育女的情況,也許就會知道那位福晉是十五的月亮——圓圓滿滿,哪位福晉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赫圖阿拉被譽為清朝皇帝的搖籃,若沒有上述眾福晉在這裡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就不會有清宮的一代又一代皇帝。清代,北京宮廷裡有一首饒歌叫《溯興京》,取自被皇太極封為“天眷興京”的赫圖阿拉,是清王外出巡幸時隨行的儀仗樂。努爾哈赤早在碩裡崗城稱淑勒貝勒的時候就擁有了一支樂隊,每次出行都要奏樂,到了赫圖阿拉又開始興禮作樂,不知這支樂隊此時都演奏哪些樂曲,是否有一支是穿旗袍行撫鬢禮的女人唱給嬰兒的搖籃曲?

悠悠喳,波蔔喳

悠悠喳悠悠哩波蔔喳

春天又來到了赫圖阿拉,一如滿族婦女傳唱經久的悠車調,彌漫著母乳的醇香。赫圖阿拉有自己的一年四季,大雪與北風勁歌的時候,他與你抱見為禮!這時節,春風正摟著柳絲曼舞,赫圖阿拉又變成了花枝招展的窈窕淑女,頻頻向來自四面八方的賓客施以溫柔嫵媚的撫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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