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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雪舞春風裡

好多天沒有來北京, 沒有來學校了。 記憶中上次的離去, 是陰天, 有烏雲迷蒙, 有冷風蕭瑟, 有枯草萎黃。 而這一次重返, 天氣依然是陰天, 但此時的陰天似乎又與之前的有很多不同。 抬頭可見, 烏雲在天上游走, 但是厚薄不勻, 有幾處厚的呈現出暗黑, 更多的是淺淺的灰色, 這些顏色不停的前移, 於是, 又有幾處透出點白的亮色來。 我疑心那裡邊是不是藏著不肯露面的太陽。 有雨絲隨著風兒飄過, 沾在額頭上, 帶著一絲絲涼意。 氣溫只有九度, 誰會想到十幾個小時前, 我來的南方, 那裡的人們, 正午出門, 都生怕白花花的太陽曬著,

走在路上, 直往樹蔭底下躲呢。

南方春色已盡, 而北方卻春意正濃。 馬路邊的銀杏樹的葉綠得正旺, 圍著它樹根處, 又開滿了粉色與淺紫相間的小花朵, 風稍稍一吹, 花瓣便擺動起來, 極像是一群群素色的小蝴蝶們在草叢中淺淺地飛。 沿著馬路走過要拐進運動場的長長的走道邊, 是一排海棠樹, 樹不高。 我記得剛入學來這裡的秋天, 瞅著瞅著, 這一排樹上的海棠便由青而黃, 由黃轉紅, 轉成誘人的深紅。 晚上, 就有人攀著樹椏上去, 將紅紅的海棠偷偷地裝滿了一個又一個小的口袋。 也有長尾的大鳥從高樹上“呀”的一聲飛了下來, 銜著一顆怕被人發現似的急急忙忙地又飛回樹巔深處。 沒有想到, 這結著紅紅果實的春天裡的海棠,

竟然是開著潔白的花, 像是一樹樹梨花盛開著, 像是春天的雪隨意地落在綠肥的葉中, 越落越厚, 終於那些綠也被這厚開著的雪樣的花朵壓得很低很低, 擠在花叢中, 顯出一點點綠的小腦袋來, 頑皮地喘著氣。

宿舍邊, 是一排高大的柳樹, 冬天枝葉落盡時, 青黑枝幹在寒風中格外的肅穆挺拔。 而在春天裡, 卻是迥然不同的另外一種味道。 長長的綠的柔枝高高地垂下, 千萬條的綠竟然密密地織成了一道厚重的綠的高牆, 綠牆外的體育館外牆那塗著的暗紅也只能在綠的縫隙裡隱隱地顯露一下, 走幾步, 再看, 暗紅消失了, 整個就是一片翠綠, 讓人的覺得眼前就是綠汪汪的一片。

睡了一下午覺,

起得床來, 又有以前常在一起打球的朋友來訪。 多時不見, 年青的小夥竟上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相聊甚歡, 不覺已是下午四時。 走出室外, 早已沒有下雨了, 天還是陰的, 但已顯出許多的晴色, 有微微的風起, 鋪路地磚上的浮水印早已吹幹。 突然, 我眼前前多了很多的飛動著, 大大小小的雪花, 它們漫天起伏著、飛舞著, 風一來, 大的成團的白的雪花和著細而白的遊絲在空中急速地翻騰著, 奔跑著。 我想到了林沖雪夜上梁山時, 帶畫的小人書邊寫著, 風更緊了, 雪更大了。 那風中的大雪也許正是這番景象。 風過後, 雪花便飄飛得慢了起來, 悠悠地在風中慢慢地遊蕩, 然後下落, 落到了蒼翠的矮松枝頭, 給綠色略施一點輕盈的淺白。
這人間四月暮的北方, 還在下著雪?可能嗎?我驚疑地看著這一陣又一陣的雪舞的盛大場面, 伸開雙手往空中高舉, 想要捉住這哪怕是一小團或是一小片潔白的雪花。 可是, 很難, 每當它們剛要觸著你的手尖時, 卻又敏捷地像是故意逗你追趕著似的, 輕輕伶伶地又躲開了, 叫你收回著的緊攥著五指的拳頭裡依然是空空如也。

費了好大的力氣, 終於逮到了一朵, 雖然是極小極小的, 但是讓我明白了, 這不是雪, 這像雪一般漫天飄飛在北方半空中的, 是一年復一年, 到這個時候都有的一景, 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兒, 叫柳絮吹雪, 當然, 我很不喜歡給取個名兒是四個字的, 就省掉那個吹字, 便稱之為絮兒雪吧。 沒錯, 這暮春的北方啊,

不止是鮮花盛開, 還有這只要不是下雨、只要不是空氣中濕度很大, 就有的柳絮飄飛。 我想起了古人的詩, “雨過微風起, 狂飄千萬家”。 寫得很實, 和我寫的一樣吧。 原來, 這柳樹的如雪的絮兒竟然千百年來, 都是這般地真誠地飄飛。 我開始還只以為我一個人會驚訝著漫天的柳絮如風中吹動的雪花, 像我一樣從南方過來的朋友們, 第一次見到這在自己家鄉曾未見到過的奇特的景色時, 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歎道, 這麼多的柳絮啊, 這麼大的飄飛的場面啊。

在院子裡, 看著如雪般密密匝匝地在翻飛著的絮兒雪, 我的心裡欣欣然滿心地歡喜著, 不知不覺連臉上都漾起了笑意來了。 對於南方來人說, 這就是難得的美景了。 春天裡,古人寫花的多,但是如果比較單一種花來說,只怕沒有比這絮兒雪更多的了。蘇東坡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可以豪放也有許多的煩惱來,“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悄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當聽到年青的姑娘笑語盈盈隔牆而過,惹起的是年青的他無由的惱。因為楊柳青青,從來都是寓意著離愁。有著愁緒的人們若是看到這飄飛的柳絮,愁中的滋味便更會加濃了。那修過醉翁亭的歐陽文公我一直認為是一個生性豁達、隨意超然的人,未曾想到,他也會因柳絮而生春愁,“群芳過後西湖好,狼籍殘紅,飛絮濛濛,垂柳闌幹盡日風。”盡日的絮兒雪,是我的最愛,可是偏偏他們都只看到了一個愁,就沒有想到過它們的可愛麼?

院內沒有柳樹,這半空中紛紛揚揚而來的柳絮的雪,我想,定是從馬路上的高柳下吹來的。那柳樹下的柳絮,想是更為繁茂了吧。我心裡癢癢的,只想移步前去到柳樹近旁看看。誰知,有事情要坐車趕到外邊去。而且,一去就是兩個白天。

白天裡,匆匆地坐著汽車,在路上跑,看到馬路兩旁,盡是高大的柳樹,陽光下,春風裡,它們不停地拂動著那細長的綠的柳枝條,有時一陣大風,柳樹就舞得更歡了,向著風吹的方向隨性而動,一如西湖邊清晨臨水妝扮的西子,將長長的秀髮輕輕爽爽地一攏,更顯出柳兒的嫵媚與多姿了。而隔著車窗玻璃,如雪的柳絮正紛紛而來…….

春天裡,古人寫花的多,但是如果比較單一種花來說,只怕沒有比這絮兒雪更多的了。蘇東坡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可以豪放也有許多的煩惱來,“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悄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當聽到年青的姑娘笑語盈盈隔牆而過,惹起的是年青的他無由的惱。因為楊柳青青,從來都是寓意著離愁。有著愁緒的人們若是看到這飄飛的柳絮,愁中的滋味便更會加濃了。那修過醉翁亭的歐陽文公我一直認為是一個生性豁達、隨意超然的人,未曾想到,他也會因柳絮而生春愁,“群芳過後西湖好,狼籍殘紅,飛絮濛濛,垂柳闌幹盡日風。”盡日的絮兒雪,是我的最愛,可是偏偏他們都只看到了一個愁,就沒有想到過它們的可愛麼?

院內沒有柳樹,這半空中紛紛揚揚而來的柳絮的雪,我想,定是從馬路上的高柳下吹來的。那柳樹下的柳絮,想是更為繁茂了吧。我心裡癢癢的,只想移步前去到柳樹近旁看看。誰知,有事情要坐車趕到外邊去。而且,一去就是兩個白天。

白天裡,匆匆地坐著汽車,在路上跑,看到馬路兩旁,盡是高大的柳樹,陽光下,春風裡,它們不停地拂動著那細長的綠的柳枝條,有時一陣大風,柳樹就舞得更歡了,向著風吹的方向隨性而動,一如西湖邊清晨臨水妝扮的西子,將長長的秀髮輕輕爽爽地一攏,更顯出柳兒的嫵媚與多姿了。而隔著車窗玻璃,如雪的柳絮正紛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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