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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故事」平等相待

偏狹、誤解、懷疑往往導致衝突, 每當從報刊上讀到這樣的新聞時, 我都感覺導常困惑, 為什麼人們不能相互信任?尤其是種族間, 人們總是相互猜疑。 難道我們就不應該撇開種族群落、宗教信仰, 而互相包容、坦誠相待、相互關心幫助嗎?

我生長在上世紀六十年代, 那時, 種族、宗教和習俗似乎並無分隔, 相反, 社會的多元化大大地豐富了我們的生活, 我們一起和諧地工作、玩耍、學習。

我時常想起兒時的朋友, 他叫伊茲梅爾, 我們兩家住在吉隆玻郊區, 相隔不遠, 十幾米的距離, 周圍是大片的橡膠樹和油棕櫚,

伊茲梅爾的父親在種植園開貨車, 伊茲梅爾是他們家五個孩子中最長的一位。

沒人在意伊茲梅爾是馬來西亞穆斯林教徒而我們是印度教徒, 我們坦然接受了之間的差別, 那時大人們並沒有在我們的小腦袋瓜裡灌輸“有必要”的建議以及用心良苦的“好意”, 要不然, 誰知道會怎樣?

我們成為朋友的時候大概九歲吧, 伊茲梅爾的父親, 一位和藹可親的人, 手很靈巧, 伊茲梅爾、我大哥喬茲和我三人經常興致勃勃地觀看他的父親在“小作坊”裡忙活。 有一次, 伊茲梅爾的父親把一隻裝藥的大玻璃瓶改做成養魚缸, 首先他把空瓶子埋在地裡, 三分之一露在外面, 然後把燒紅的木炭圍在瓶子的周圍, 接著慢慢地向瓶中注入冷水,

當水位上升至木炭的高度時, 只聽到一聲破裂聲, 瓶子的上端就這樣被完美地“切割”掉了。

我們在離家不遠的地方, 用舊木板和廢鐵皮做了個小屋, 就在這個小屋裡, 我們度過了許多快樂的下午, 而我的七歲的妹妹普瑞瑪, 一直好奇她的神秘兮兮的兄長們在裡面幹什麼。

伊茲梅爾從家裡的菜園裡采來甘蔗和芭樂, 我們從家裡偷偷摸摸地拿來樹薯、鍋、食用油、鹽、菜刀和切菜板, 從旁邊小溝裡取來水, 把樹薯洗淨, 切成半圓型薯片, 撒上鹽, 支起鍋, 生起火, 將薯片放在油裡炸, 我後來從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薯片過。

學校放假期間, 我們騎著單車到鄉村探險, 希望能有一些奇遇, 我們在兩邊都是峭壁的峽谷間穿行, 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

我們觀看翠鳥驚飛, 在天空中劃出道道彩虹, 這一切給我們留下了冒險和敬畏的美好感覺。

也許是伊茲梅爾最年長的緣故, 他很負責任, 從不感情用事, 隨時準備向我們伸出援助之手, 有一次, 我們在小河中游泳, 我的腳上紮進了一根刺, 是他熟練地幫我將刺拔了出來。

有時在週末, 我們會到他家去, 他的妹妹們照看著嬰兒烏汀, 而他的母親, 一位身材嬌小的婦女, 圍著圍裙, 面帶笑容, 在小小的廚房裡忙個不停。 我記得有一次他的母親燉了一鍋牛排, 孩子們圍著鍋子, 一個勁地說“真香”, 跟我們家裡一樣, 那時我們很少能吃到肉。

有時伊茲梅爾也會到我們家來, 那一定是我們家難得從鎮上購物回來, 能與伊茲梅爾在我們家呆在一起,

我們特別高興, 他臉上略顯羞澀的微笑勝過千言萬語。

我大概十二、三歲那年, 父親到柔佛工作, 伊茲梅爾全家後來也搬回到雪蘭莪州的村莊, 我們失去了聯繫。

時間飛逝, 童年的記憶逐漸模糊, 那塊種植園被開發成房地產和輕工業區, 我高中畢業後做了好幾份工作, 先是當實驗室助理, 後來又做商場收銀員, 還做過保險銷售。

1983年六七月份的一個沉悶的下午, 在吉隆玻我叫了一輛計程車, 鑽進計程車, 說了目的地, 開始在心裡說, 千萬不要面試遲到, 那段時間經濟蕭條, 工作非常難找。

計程車司機是個身材瘦小衣著整潔的人, 聽了我說的目的地後, 並沒有立即起動, 而是通過後視鏡仔細看著我,

“芮達?”他說, 芮達是我小時候夥伴喊我的綽號, 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驚得目瞪口呆。

司機轉過身, 我看清了他的臉, 就是那張略帶羞澀的微笑的臉, 是伊茲梅爾, 整整二十年過去了, 我們一下子就把對方認出來了。

我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一種難以言狀的真實情感湧上心頭, 伊茲梅爾拍著我的手說:“老朋友, 好長時間不見了。 ”

一路上, 我們聊著。 伊茲梅爾的父母親身體都還好, 他的父親已經退休, 守著個菜園子, 偶爾擺弄擺弄摩托車, 他的妹妹們都結婚了, 他也結婚了, 現在開計程車是臨時的, 他即將到彭亨上班。

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伊茲梅爾, 但是, 很遺憾, 在他搬到彭亨後, 我們又失去了聯繫。

曾有人說過:“友誼——純潔無私的友誼, 相伴終身的友誼——能滋潤、加強、拓寬、延長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如果我們能讓我們的孩子成為他們自己,沒有任何偏見,那麼他們會建立他們的友誼,沒有種族部落、沒有宗教信仰之分,無論貧窮、無論富裕,他們都能相伴,有建立在這種友誼之上的社會,我們一定能達到莎士比亞曾寫過的境界“我們雖較少快樂,但是我們是兄弟”。

相伴終身的友誼——能滋潤、加強、拓寬、延長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如果我們能讓我們的孩子成為他們自己,沒有任何偏見,那麼他們會建立他們的友誼,沒有種族部落、沒有宗教信仰之分,無論貧窮、無論富裕,他們都能相伴,有建立在這種友誼之上的社會,我們一定能達到莎士比亞曾寫過的境界“我們雖較少快樂,但是我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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