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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危險的工作崗位上成長起來的這位重慶本土知名時評達人!

“那真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歲月。 人人都單純, 人人都上進, 很少有私心雜念……”

重慶老報人丁華乾回憶說, 第一份工作是運輸部的領車員, 也就是隨車發信號, 指揮機車運行。 鋼廠很大, 產品被稱為“傻、大、黑、粗”, 每年二、三十萬噸鋼材, 絕大多數靠火車運輸。 既在廠區內配送, 又送貨到梨樹灣火車站。 開初, 他暗自慶倖這工作“好耍”, 跳上跳下、揮來揮去, 不擔不抬、不吭不吼。 時隔一、兩年, 他才發覺, 這領車工作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工種之一。

殘垣斷壁, 記錄著悠悠歲月

一是“累”:每班八個小時幾乎都在“上躥下跳”、奔來跑去, 看似輕鬆, 實則就像一個與火車賽跑的田徑運動員, 勞動強度特大。 二是“險”:火車在運行途中, 常常是危機四伏, 有許多不確定的因素, 領車員要時時與鋼錠、鋼坯、鋼材、邊角廢料等危險品作伴, 稍一顛簸, 便會傾倒, 輕則傷人, 重則致人死命, 倘若碰鉤脫落,
車廂就會如脫韁之馬, 後果難以設想。 三是“髒”:在鋼廠灰濛濛的環境中作業, 在鐵路上摸爬滾打, 工裝髒得特別快, 衣服又油又膩, 口鼻都是黑的。

除了負責安全運行以外, 領車員還得用腦子“調度”。 這可不是個輕鬆活, 腦子不夠機敏的話很難做得下來。 你要學會計算, 將處於不同貨位的貨物, 按照物流要求, 準確無誤地運送到各自位置, 這就需要做好機車貨運“加減法”, 在哪加, 在哪減, 決不能出錯。 心算好後, 再告訴司機, 使司機與領車員心領神會、協同互動。

說危險, 於下可見一斑。 常常是一個平板車皮堆滿了足有一人高的鋼坯或堅利的邊角廢料, 隨著車皮的不停運動而搖搖欲墜, 隨時有垮下來的危險。 如果領車員眼睛不尖、反應不靈敏的話,

就容易被墜下的鋼坯砸到。 所以擁有猴子一般的機警很重要, 如果看到抖得很厲害, 就要趕快閃躲, 實再不行就要縱身跳下車。

說到一次事故, 老丁至今仍觸目驚心。

安全第一, 總是不錯的!

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的一天下午。

在領車途中, 丁華乾所負責的火車和另一輛火車在一個岔道錯車。 來車是個翻渣車。 對方領車員小雷, 是個敦厚樸實的小夥。 他見到丁華乾忙打招呼, 還很熱情地遞過來一根煙:“來, 抽一根!”分開後, 丁華乾和同事就鑽到調度室內休息去了, 小雷跟著渣車離開, 到江邊渣場倒渣。

大約過了7、8分鐘, 忽然有人喊“糟了糟了, 渣車出事了!”丁華乾一愣, 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小雷燦爛的笑容。 他急忙沖到相隔不過五六百米的出事地去, 一看就呆住了:小雷蜷縮在機車頭與渣斗車之間, 頭歪在鋼軌上, 剛好被切掉了一半, 血還在往下滴, 滴滴鮮血浸透了枕木。

好好的一個人, 說沒就沒了。 一連好幾天, 丁華乾都沒能睡好覺, 一閉上眼, 那血淋淋的場景就出現在眼前,
好像小雷仍笑眯眯地招呼他, 遞煙、握手, 令他心驚肉跳。

肇事司機說:“我翻完渣後, 是他催我趕快走, 那我就走羅!車一起動我就發現不對, 覺得輪子怎麼抖得慌……”但丁華乾不太相信這個說法。 翻渣場在河邊, 河邊風又大, 一吹起來就鋪天蓋地揚灰塵。 這些灰塵裡又含有很多放射性物質, 對人體傷害很大, 特別是一旦吹進眼睛裡, 更是難受得不得了。 可能是塵一揚, 司機慌忙之中就駕車往前開, 領車員正在翻渣, 來不及躲避, 就被壓死了。

由於逝者已去, 本人無法聲辨。 一陣“分析”過後, 就認定死者負全責。 可憐小雷那60幾歲的老父親, 一個老實巴交的搬道工, 一夜之間木呐了, 話都說不伸展。 全家都是老實人, 沒吵也沒鬧, 沒苦也沒笑,更沒討要賠償。哪像現在,不聚上百人吃一周,不陪個幾十萬收不到場。

還有一案,也是觸目驚心。一位叫吳小平的領車員,剛從農村知青頂父親班來到鋼廠,從事領車工作。那一天,他負責兩個車皮連接。他人站在兩車皮中間調校碰鉤,不料猶如巨拳的兩個碰鉤,冷不防沖著小吳的胸部擂來,瞬間,小吳被擂得皮開肉綻、粉身碎骨……其狀慘不忍睹!

還有一次,丁華乾站在車廂鐵梯上,忽然發現車廂脫離了車頭,順著下行軌道獨自疾奔,猶如野馬脫韁,越跑越快。為防止車廂撞人碾人,他沒有逃生,而是堅持趴在車廂上,見行人就大吼“閃開!閃開!!……”此車廂一直跑到二、三公里外的緩坡帶,才緩緩停下。幸好,沒傷著一人。

像這樣驚心動魄的故事還有很多。無論是夏天驕陽似火,還是冬天寒氣逼人;無論是電閃雷鳴,還是傾盆大雨,領車員都要堅守崗位。在那個火紅的年代,工廠的生產量極大,幾乎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當時基層有個口號是“是啥子蟲,就鑽啥子木。”意思是該幹啥就幹啥,莫講價線,莫抱怨。

為此,他於73年寫了平生以來第一篇散文詩《領車員贊》,四、五百字,充溢了激情,發表在《新人新事》廠報上,從此開始了他的文字生涯。

然而,一干就是7年。丁華乾當初的新鮮感漸漸淡漠了,更多的感覺是這工作的艱辛。那時,看見坐辦公室的,他好生欽慕。

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有師傅對他說:“小丁,你幹到了這個活路,是命中註定了,撐都要撐起,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他想也對,就堅持下來了,這一堅持就是七年。

那時丁華乾雖然年輕,文化水準不高,但喜歡搞創作。也許有點天賦,21歲那年他就開始在廠報上發表散文詩,題目就叫《領車員贊》,四、五百字,充溢了激情。隨後,一發不可收拾,通訊、散文、詩歌、小說樣樣都寫,大報小報上都發,隔三差五有稿費寄來,引得同事們好生羡慕。成立重慶特殊鋼廠文學協會時,他當上了副主席。

1977年,由於寫作,命運發生了轉機。當時運輸部的黨總支書記張懷平看中了這小夥子,把丁華乾破格提拔到了運輸部調度室,搞水碼頭調度和鐵路計畫員。業餘時間,就為單位辦黑板報、寫報導。

1983年,他被時任廠報總編的“軍隊文人”。

風化正茂的青年丁華乾

幾年磨礪,他大有長進,連《人民日報》也轉發了他寫的消息,在重慶新聞界也算小有名氣。

(本文得到作者小朱授權,特此鳴謝!)

沒苦也沒笑,更沒討要賠償。哪像現在,不聚上百人吃一周,不陪個幾十萬收不到場。

還有一案,也是觸目驚心。一位叫吳小平的領車員,剛從農村知青頂父親班來到鋼廠,從事領車工作。那一天,他負責兩個車皮連接。他人站在兩車皮中間調校碰鉤,不料猶如巨拳的兩個碰鉤,冷不防沖著小吳的胸部擂來,瞬間,小吳被擂得皮開肉綻、粉身碎骨……其狀慘不忍睹!

還有一次,丁華乾站在車廂鐵梯上,忽然發現車廂脫離了車頭,順著下行軌道獨自疾奔,猶如野馬脫韁,越跑越快。為防止車廂撞人碾人,他沒有逃生,而是堅持趴在車廂上,見行人就大吼“閃開!閃開!!……”此車廂一直跑到二、三公里外的緩坡帶,才緩緩停下。幸好,沒傷著一人。

像這樣驚心動魄的故事還有很多。無論是夏天驕陽似火,還是冬天寒氣逼人;無論是電閃雷鳴,還是傾盆大雨,領車員都要堅守崗位。在那個火紅的年代,工廠的生產量極大,幾乎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當時基層有個口號是“是啥子蟲,就鑽啥子木。”意思是該幹啥就幹啥,莫講價線,莫抱怨。

為此,他於73年寫了平生以來第一篇散文詩《領車員贊》,四、五百字,充溢了激情,發表在《新人新事》廠報上,從此開始了他的文字生涯。

然而,一干就是7年。丁華乾當初的新鮮感漸漸淡漠了,更多的感覺是這工作的艱辛。那時,看見坐辦公室的,他好生欽慕。

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有師傅對他說:“小丁,你幹到了這個活路,是命中註定了,撐都要撐起,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他想也對,就堅持下來了,這一堅持就是七年。

那時丁華乾雖然年輕,文化水準不高,但喜歡搞創作。也許有點天賦,21歲那年他就開始在廠報上發表散文詩,題目就叫《領車員贊》,四、五百字,充溢了激情。隨後,一發不可收拾,通訊、散文、詩歌、小說樣樣都寫,大報小報上都發,隔三差五有稿費寄來,引得同事們好生羡慕。成立重慶特殊鋼廠文學協會時,他當上了副主席。

1977年,由於寫作,命運發生了轉機。當時運輸部的黨總支書記張懷平看中了這小夥子,把丁華乾破格提拔到了運輸部調度室,搞水碼頭調度和鐵路計畫員。業餘時間,就為單位辦黑板報、寫報導。

1983年,他被時任廠報總編的“軍隊文人”。

風化正茂的青年丁華乾

幾年磨礪,他大有長進,連《人民日報》也轉發了他寫的消息,在重慶新聞界也算小有名氣。

(本文得到作者小朱授權,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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