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自己笑
肌肉攥緊拳頭
擰成粗壯的麻繩
拉起嘴角 射出微笑
像躲在草叢中猿人
穿過硬化皮膚 盔甲般的骨肉
刺穿那深藏的心臟
又有皮毛和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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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笑
在臉上築起堤壩
一遍遍用笑聲糊住蟻穴
漫步在天空的洪水
扭腰伸腿 臉皮就晃個不停
一場洪峰或劣質的淤泥
滿地的死寂和毀滅
夜裡趕工 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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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笑
在粽子中狂奔 沒有鬼魂閒聊
聲波敲著窒息的甬道
埋葬的路上 陪我墜入無盡的陰暗
寶藏和欲望 慢慢淹沒呼吸
陰謀和算計 大腦需要製冷
一路走 喉嚨換著法子震動
即使像鬼魂 總是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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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笑
作為一個士兵 要牢記高舉盾牌
箭頭或馬蹄刺中 脫離軍陣
便如羔羊被豺狼包圍
隨時打好補丁 必要時烈火中重鑄
夠寬 夠厚 夠利 夠冷 剛柔並濟
藏得住背後的短劍 擋開攻擊 見血封喉
那道弧線的冷和熱 美麗的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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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笑
隨著鼓點和臺詞 光速般切換範本
高潮時順勢癲狂 低沉處藏在無言
看官們等著倒彩 總有閉眼的傾聽
我是他們的木偶 販賣短缺的喜悅
他們是我的嘴巴 傳染難解的苦澀
我羡慕你們嬉笑怒駡 你們想秀出自己
撐到落幕 摸摸臉 笑容滲進皮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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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笑
時間長了 臉頰有了肌肉記憶
次數多了 大腦儲備基本公式
成為習慣 沒有了原因和理由
練得久了 黑夜也對著我咧嘴
笑給別人 回敬大海上的燈火
笑給自己 世界上不止你一個
堅持笑吧 不知哪天就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