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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別人的窗沿,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卻是事關自己的

文:葛維屏

稍微地對利與弊作了一次比較, 便將步行的待遇, 賜給了晚上下班的時候。

越來越多的同事參加了形式各樣的鍛煉,

但我想, 如果將下班的路, 付諸於每天的步行的話, 不同樣是一項鍛煉嗎?

而且這是一項一舉兩得的好事, 既可以看成是一天工作的收尾, 也能當著是利益自己身心的貼補, 這樣一想, 我立刻將這一計畫付諸實施。

重新用雙腳去丈量回家的路程, 突然覺得自己走在路上的高度降低了, 速度也同步地下降了。 高度與速度的下降, 突然使自己發現了許多居高臨下時不能發現的視角與存在。

高度與速度是我們人生的一種追求, 也是相當具有調動眼球矚目的兩種效應。 好萊塢電影製造的驚險奇觀, 無非就是在高度與速度兩大縱橫軸上大做文章。

但高度與速度也遮掩了生活中的很大一部分真實, 就像看完好萊塢電影, 走出電影院, 依舊要與陋巷為鄰, 與嚚嚷的市聲為伴。

離開了自行車賦予我的非常低廉的高度, 拋棄了這種冷動力行駛器的非常局促的速度, 我把自己沉埋在道路的溝渠中, 並壓制在兩旁玉樹臨風般的刪繁就簡的白樺樹叢林中, 我看到了往日的與我等量齊觀的屋簷,

高高地挑起, 凸顯在漸漸深沉起來的深藍色的夜空中;看到了從平房的縫隙中白駒過隙般閃過的空白, 卻在短促的間距中, 托起了一輪明媚的月亮;甚至暗夜裡的一隻毛茸茸的狗, 貼著我的褲管, 無聲無息地走著它的與我南轅北轍的回歸旅程, 也給了我一點小小的走在原始森林裡才有的驚悚。

放低了高度, 放慢了速度, 以往忽略的細節, 紛至遝來, 走進我的感觸。

因為雙腳擁有了主動權, 我放棄了回去時經常走的一條車道, 向左拐, 走了一條小胡同。

小路是泥路, 還殘留著頻繁秋雨浸潤的難以乾涸的積水, 我踮著腳跟, 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插腳的乾燥的土壤。 在我的身邊, 是單門獨院的平房, 靠路的一端, 一字橫開了臥室、餐廳與廚房。 可以看出, 這是一戶人家, 在與道路相鄰的小院子前部, 因陋就簡地砌了一套簡易住房, 裡面吃喝拉撒睡設施一應俱全, 然後作為出租房對外出租。 從外表看, 它算是一個小棚子吧, 空間很狹窄, 但我想它的房租應該很便宜吧,

這就使得這種搭幫性質的小房舍也有了它的獨特的吸引力與魅力。

對我來說, 它的魅力是在於它有三個窗子, 面向著我走著的這條小路。 首先我經過的是一間臥室, 裡面有一張床, 後來走的幾天, 我看到那個窗簾總是拉上的。

第二個窗子, 靠牆放著一張餐桌。 第一天經過這裡的時候, 我就被一幅匪夷所思的景象給吸引往了。

靠牆擺放的餐桌上,坐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面朝著窗口,年齡大概在六七歲左右吧,那個男孩圓滾滾的大臉,女孩也是面如皎月,兩個人面前各自放著一隻碗,但那個男孩卻別出心裁地將自己的筷子,插到了女孩的碗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小搗蛋,正在欺負那個小女孩。

這一幅景象太可愛了,那個女孩沒有顯示出任何的驚詫,也許習慣了家裡的一個小男孩的隨心所欲的惡意的搗亂,聽任那個男孩的胡作非為。

此情此景,我似乎也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自己的遙遠的童年。我不知道我當年有沒有欺負過我的妹妹,但我估計逗弄一下比自己的小的女孩,是男生們習慣性做的事吧。那時候,吃飯一般也是在這樣的正屋前的小鍋屋裡,也是這樣的低矮與局促,坐在那裡難以轉開身,連裝飯都得由那個靠近飯鍋處的家裡人承擔。在那種陰暗的光線下,全家人吃飯卻也是其樂融融。

我由此產生了一種對平房的依戀的心緒,我將其歸結為“平房情結”。今天,在高樓大廈把人類的居住空間,無限制地向高處提升的時候,實際上似乎是將平房豎立起來,然而,這一像電腦上“旋轉”功能一樣輕易的變化,將橫向的擺放,轉化為豎起的放置,就改變了人類的生存模式,過去平房裡的打通的無遮攔的人際關係,一經旋轉,成直立狀態,便隔絕了人際的來往。一個樓板相隔成的咫尺空間,卻成了雞犬之聲不相聞。而高樓裡的溫馨,也被高度與嚴實的窗簾封閉了,我們很難看到高樓裡的溫馨的細節。只有夜幕中,那像一座山峰一樣的開著方方正正明亮視窗的高樓,將我們的想像凝聚在燈火闌珊處,使我們可以在思緒裡復原出那片燈火下的一家人團聚的平淡的幸福。

現在,一座平房的視窗放置在我的面前,我覺得自己刹那間意亂神迷,放慢了腳步,被兩個孩子拉回的往昔的時光灌醉了。

但是,一個站在別人的視窗下偷窺的路人,顯然是一種鬼鬼祟祟的族類,連我都為自己的這種駐足不前的古怪舉動而手足無措,於是我放棄了對這一家人的觀看。

之後,每天下班的時候,我總是走過這一家人的窗沿之下。裡面的那個男孩與女孩吸引了我的全部的關注的焦點。第二天,我經過那裡的時候,發現在男孩與女孩之間隔起了兩個大人,也許是他們的父母吧,男孩用調羹埋頭喝著湯,那個女孩也安然無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未受任何干擾。我禁不住地笑了,覺得這一家真是溫馨。

又一天,我看到男孩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讀著一本畫報,也是很乖的。而女孩則拿著一本作業,與可能是她的媽媽在說話。最讓我失意的一次,是那一次週末,突然發現這排靠窗的屋子裡黑燈瞎火,意味著這一家人不在家裡。頓時,我覺得一種空曠的失落,那一天回家的路程,也走得食不甘味,索然無趣。好在之後,我依然可以一如既往地在這個窗沿下,看到這一家人在晚飯時光的不同的表現,他們或者安靜,或者悄聲地嬉鬧,就像一幅連續的畫面,我見到了一個珍藏在平房裡的平淡而富有情趣的生活。

生活中其實有很多放置得很低但品質卻並不低劣的存在,因為我們追求一種高度,迷醉一種速度,而放棄了對它們的重視。當有一天拋開了這個時尚的維度,我們會有新的收穫。

靠牆擺放的餐桌上,坐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面朝著窗口,年齡大概在六七歲左右吧,那個男孩圓滾滾的大臉,女孩也是面如皎月,兩個人面前各自放著一隻碗,但那個男孩卻別出心裁地將自己的筷子,插到了女孩的碗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小搗蛋,正在欺負那個小女孩。

這一幅景象太可愛了,那個女孩沒有顯示出任何的驚詫,也許習慣了家裡的一個小男孩的隨心所欲的惡意的搗亂,聽任那個男孩的胡作非為。

此情此景,我似乎也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自己的遙遠的童年。我不知道我當年有沒有欺負過我的妹妹,但我估計逗弄一下比自己的小的女孩,是男生們習慣性做的事吧。那時候,吃飯一般也是在這樣的正屋前的小鍋屋裡,也是這樣的低矮與局促,坐在那裡難以轉開身,連裝飯都得由那個靠近飯鍋處的家裡人承擔。在那種陰暗的光線下,全家人吃飯卻也是其樂融融。

我由此產生了一種對平房的依戀的心緒,我將其歸結為“平房情結”。今天,在高樓大廈把人類的居住空間,無限制地向高處提升的時候,實際上似乎是將平房豎立起來,然而,這一像電腦上“旋轉”功能一樣輕易的變化,將橫向的擺放,轉化為豎起的放置,就改變了人類的生存模式,過去平房裡的打通的無遮攔的人際關係,一經旋轉,成直立狀態,便隔絕了人際的來往。一個樓板相隔成的咫尺空間,卻成了雞犬之聲不相聞。而高樓裡的溫馨,也被高度與嚴實的窗簾封閉了,我們很難看到高樓裡的溫馨的細節。只有夜幕中,那像一座山峰一樣的開著方方正正明亮視窗的高樓,將我們的想像凝聚在燈火闌珊處,使我們可以在思緒裡復原出那片燈火下的一家人團聚的平淡的幸福。

現在,一座平房的視窗放置在我的面前,我覺得自己刹那間意亂神迷,放慢了腳步,被兩個孩子拉回的往昔的時光灌醉了。

但是,一個站在別人的視窗下偷窺的路人,顯然是一種鬼鬼祟祟的族類,連我都為自己的這種駐足不前的古怪舉動而手足無措,於是我放棄了對這一家人的觀看。

之後,每天下班的時候,我總是走過這一家人的窗沿之下。裡面的那個男孩與女孩吸引了我的全部的關注的焦點。第二天,我經過那裡的時候,發現在男孩與女孩之間隔起了兩個大人,也許是他們的父母吧,男孩用調羹埋頭喝著湯,那個女孩也安然無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未受任何干擾。我禁不住地笑了,覺得這一家真是溫馨。

又一天,我看到男孩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讀著一本畫報,也是很乖的。而女孩則拿著一本作業,與可能是她的媽媽在說話。最讓我失意的一次,是那一次週末,突然發現這排靠窗的屋子裡黑燈瞎火,意味著這一家人不在家裡。頓時,我覺得一種空曠的失落,那一天回家的路程,也走得食不甘味,索然無趣。好在之後,我依然可以一如既往地在這個窗沿下,看到這一家人在晚飯時光的不同的表現,他們或者安靜,或者悄聲地嬉鬧,就像一幅連續的畫面,我見到了一個珍藏在平房裡的平淡而富有情趣的生活。

生活中其實有很多放置得很低但品質卻並不低劣的存在,因為我們追求一種高度,迷醉一種速度,而放棄了對它們的重視。當有一天拋開了這個時尚的維度,我們會有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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