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媽媽講, 我的舅爺是國民黨軍官, 1949年隨部隊撤往臺灣時已官至團長。 由於他在家鄉沒有欠下血債, 所以解放初期,
舅爺的姐姐是我的姥姥, 為人很善良, 而我的姥爺也待人一向寬善, 所以在土改初期進行身份認定時, 連原來給老爺家扛活的長工都為他們說好話, 原本是地主的家底, 最後就只認定為上中農, 成為可以團結的對象。 沒有被劃到敵人陣營, 算是人民的一員。
舅爺是1995年第一次回大陸。 而在此之前的好幾年, 就已開始往還住在鄉下的舅舅家匯美元。 舅舅是他的獨子, 在十年動亂時受過牽連, 被打折過一條腿, 所以膽子小, 但又有些貪心。 對於舅爺寄來的美元, 舅舅既擔心在當地換人民幣時被人家“切匯”而受騙, 又想通過地下黑市多換些人民幣, 就想到了在北京生活、見過大世面的我們。 所以他就將從縣城取出的美元集中在一起, 用布包好, 縫在內衣裡, 連夜坐火車來到北京。 在和我爸爸的共同監視下, 重新點數包好, 交給膽子大、路子廣的哥哥去兌換。
這樣的往來持續了很長時間, 也就意味著舅爺陸陸續續往國內郵寄過不少次錢。
當時,
舅舅在家裡與父母談閒話,
按照家規,
作為小孩子的我是不准偷聽的。
但由於住房條件有限,
在一旁寫作業的我還是會聽到一些的。
舅舅曾多次興奮地向我父母炫耀換來的錢的大用途。
他用這些錢在火車站旁選了一塊地,
蓋了縣城裡唯一的一棟三層樓,
一層專門留給自己開間照相館。
該照相館不僅空間是縣城最大的,
而且佈景也是最棒的。
當然攝影器材和沖影條件也是當時最好的。
舅爺在得知這些情況後也很高興, 不僅實現了補償自己兒子多年受苦的心願, 也盼望著用螞蟻搬家的方式,為自己打造一個安度晚年的安樂窩。只可惜天不遂願,舅舅家的幾個孩子,因為家裡突然暴富了,反倒遊手好閒起來,日常花銷很大,先是明著向舅舅要,後來就是偷自家的營業款,最後轉到偷社會的,很快東窗事發被抓,還被判了刑。舅爺是很要面子的,不願意將來因為孫輩的事被外人戳脊樑骨。這老家是肯定不能常住的了,原本舅爺曾同意回大陸定居時直接到北京由媽媽照顧養老,但舅舅卻堅決不同意。最後還是舅爺倔脾氣一發,一言九鼎,哪裡都不去,直接去濟南自己找地兒安家。
對於濟南,舅爺自然不陌生,不僅他從小就在那裡長大,參軍後的駐軍總部也在那裡。濟南就是他的家。
也盼望著用螞蟻搬家的方式,為自己打造一個安度晚年的安樂窩。只可惜天不遂願,舅舅家的幾個孩子,因為家裡突然暴富了,反倒遊手好閒起來,日常花銷很大,先是明著向舅舅要,後來就是偷自家的營業款,最後轉到偷社會的,很快東窗事發被抓,還被判了刑。舅爺是很要面子的,不願意將來因為孫輩的事被外人戳脊樑骨。這老家是肯定不能常住的了,原本舅爺曾同意回大陸定居時直接到北京由媽媽照顧養老,但舅舅卻堅決不同意。最後還是舅爺倔脾氣一發,一言九鼎,哪裡都不去,直接去濟南自己找地兒安家。對於濟南,舅爺自然不陌生,不僅他從小就在那裡長大,參軍後的駐軍總部也在那裡。濟南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