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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故事,天公

上入九天雲霄, 雲霧嫋嫋之處, 只有一個人, 一盤棋和一杯酒。

這人, 是掌控天下水源的天公;這棋, 是傳說中的絕情棋;這酒, 是一名少年親手倒的。

白皙修長的手伸入棋盒中, 許久, 天公將白子隨手丟在了棋盤上。 回憶紛至遝來——

天地始祖問天公:“你可看破情愛了?”

天公垂眸, 搖頭。

“那這兩樣東西, 你選一件吧!”天地始祖說:“看破棋局, 你修無情道;喝光清酒, 你修極情道。 ”

“是。 ”天公應聲。 此後百年, 他于九天雲霄內思量。 絕情棋看不破, 那只能是——天公的目光移到了酒杯上。 翡翠雕刻的酒杯盛著琥珀色的酒液。 天公伸手去接,

手指還未碰到酒杯, 那杯酒卻傾倒了。

瓊漿玉液掉下九天, 天公一揮長袖追了下去。 酒液落在若水河畔, 化作一名青澀少年。 少年睜開眼, 便見那容貌絕世的天公從九天而來。

少年與天公對視, 一人眸中帶著驚訝與欣賞, 一人眸中帶著愛慕與歡喜。

那一眼對視, 便望進了心底。

天公落在水面上, 俯視著懵懂的少年。


少年張口, 喚道:“父親?”

“我並非你父親。 ”天公手指一點, 一襲白袍落在了少年身上。

“那, 你會帶我走嗎?”少年五指捏著白袍, 緊張的看著天公。

天公自認為少年的誕生有自己的責任, 便對他道:“我會陪著你, 直到你找到歸宿。 ”

“什麼是歸宿呢?”少年仰著頭, 濡慕的看著他。

“你心安處。 ”天公伸出手點在少年的胸口, 語氣微軟。

天公與少年化作凡人, 到人間逛逛, 他們看過王侯將相, 平民百姓, 天公問:“你覺得如何?”

少年搖頭, 白皙的手拉著天公的衣袖:“他們都不如你身邊。 ”

天公歎息, 用他都不知道的溫柔縱容眼神凝視少年, 然後理了理他淩亂的鬢角, 說道:“那我們便去江湖走走。 ”

江湖紛擾,

正派魔道針鋒相對, 少年見過許多蓋世英雄, 也見過無數卑鄙小人, 當天公問他“如何”的時候, 少年還是拉著他的衣服, 輕輕搖頭。

天公只能帶著少年往魔界去。 一入魔界, 少年就成了眾魔覬覦的物件, 天公自認為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卻不想第二天少年就被劫走了。

天公大怒, 攪得魔界天翻地覆。


最終, 他在一片曼珠沙華中發現了昏迷的少年。 天公摟緊少年, 終於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對不起, 嚇到你了吧。 ”天公吻了吻少年的發頂, 有些自責。

少年迷蒙的醒來, 看著天公, 說道:“沒嚇到我。 我知道, 你會來救我的。 ”

天公捏捏他冰涼的手, 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少年說:“我在翡翠杯裡看了你幾千年, 我知道你的心。 ”

天公突然捂臉大笑。 “原來如此……”

等天公止住了笑, 少年才羞惱的問:“你笑什麼?”


天公橫抱起他, 一邊走, 一邊道:“我在笑, 千年間, 我竟然沒有勘破, 你才是我的選擇。 ”他們越走越遠, 細細密密的對話聲卻傳了過來。

“我是你的選擇嗎?”

“是。 那你呢?”

“我的心一直在你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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