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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山林丨師宗護林員堅守山林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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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護林區十幾年, 老孫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 看看樹木的長勢、聽聽林間的鳥叫, 成了他的樂趣

林海茫茫,

山高穀深。 陡峭的半山腰上, 孤零零地懸著兩座房子, 周圍就是茫茫林海。

這裡是瑤人溝禿杉箐森林管護站, 雲南省師宗縣南盤江林業局20多個森林管護站中最偏遠的一個, 護林員孫應祥在這裡已經獨自堅守了14年。

雲南省師宗縣南盤江林業局瑤人溝禿杉箐森林管護站,

護林員孫應祥一個人在這裡堅守了14年。

“幹就要幹好、幹到底, 不幹就別來”

瑤人溝禿杉箐林區位於曲靖市師宗縣與文山州丘北縣交界地帶, 擁有曲靖市現存面積最大的原始森林, 動植物資源豐富, 生態地位十分重要。 管護站原有三名護林員, 由於地處偏遠、交通不便、條件艱苦, 其中兩名相繼離開了。

孫應祥沒走。 於是, 從2004年開始, 3萬多畝林區的管護重任硬是被他一個人咬牙扛了下來, 這一扛就是十四年。

初春季節正是森林火險期, 老孫的防火任務更重了。 一把短鋤、一隻水壺、一個乾糧袋, 這就是他巡山的裝備。 爬坡過坎、鑽林過箐, 密林中的樹枝、荊棘常常撕扯著讓人難以動彈, 老孫邊揮舞著短鋤開路,

邊如數家珍般向記者介紹著林區的各種動植物。 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走下來, 記者已經累得兩腿打顫, 老孫卻淡定地說, 十幾年來這就是他的日常, “今天的路已經算是好走的了!”

老孫說, 每次巡山都要走二三十公里山路, 這片林區的角角落落自己都走遍了, 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 有火情出現, 甚至還要連續蹲守在山上。 有一次, 丘北地界的林區發生了山火, 起火點緊挨著老孫管護的林區, 為了防止山火蔓延, 他就在山上守了三天三夜, 後來林場給老孫送來了水、糕點, “終於得飽飽吃了一頓!”

由於老孫的精心管護, 他負責的林區十幾年來沒有發生過一起森林火災, 也沒有出現過偷砍盜伐、亂占林地的現象,

這在南盤江林業局所管護的林區中是很少見的, 他也因此年年被評為先進。

對此, 老孫只是淡淡地說, 幹就要幹好、幹到底, 不幹就別來。

孫應祥在巡山途中休息。

“國家就像一個小家, 幹什麼活的人都要有”

夜幕降臨, 深山裡漫天的黑夜似乎能把一切淹沒。

老孫發動汽油發電機, 管護站的小屋裡頓時亮堂起來, 透出門外的一束燈光, 也成了大山深處唯一的亮光。

“以前晚上都是點蠟燭, 都記不清點完了多少根蠟燭。 ”老孫說, 管護站一直都不通電, 後來單位給配了個小發電機, 現在不用點蠟燭了, 還可以看電視, 這也成了他瞭解山外世界的主要管道。

由於地處偏遠, 剛開始的時候, 糧食和蔬菜只能走著路到20多公里外的鄉街子去買。 後來, 老孫自力更生, 在房前屋後種起了各種蔬菜, 還養起了牛、羊、雞和蜜蜂, “我們護林員收入低, 養點家禽牲口, 種點蔬菜, 不但改善生活, 還能補貼家裡的開支。 ”老孫笑呵呵地說。

除了艱苦的生活條件, 孤獨成了深山護林員最大的敵人。 瑤人溝禿杉箐管護站地處林區深處, 遠離村寨,離縣城有140多公里,大部分是顛簸難行的林區山路,單程驅車都要將近4個小時。在這裡,找個人說句話都成了奢望。

“孤獨的時候就去山上轉轉,看看那些樹長得好啊,心裡也就沒什麼難過的了。”老孫說,管護林區十幾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看看樹木的長勢、聽聽林間的鳥叫,這也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記者問老孫,條件這麼艱苦為什麼還一個人堅持了十幾年?老孫想了想,說:“國家就像一個小家,幹什麼活的人都要有。叫你去砍柴你不去,那就沒柴燒了;叫你去挖田你不去,那田放荒了就沒飯吃了。”

每天巡山回到管護站,孫應祥都要認真填寫巡山記錄,詳細記錄下當天巡山的情況。

“記不清家在哪裡,問別人才找到”

老孫在深山護林,妻子周粉香則在縣城的家裡照顧兩個孩子,每年只能見一兩次,春節也是一家人在管護站過。記者採訪老孫的時候正值森林火險期,防火工作更加緊張,出門巡山常常是“兩頭黑”,周粉香就來管護站給老孫做做飯,讓他巡山回來能“有嘴熱飯吃”。

由於管護站只有一個人,林區也不能隨便離開,所以老孫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有一次我回去,怎麼都找不到家在哪裡,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說起這件事來,老孫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說他是個野人,誰都不願意來的地方他偏就在這守了十幾年。”周粉香說,有時候家裡出了什麼事,老孫一點忙也幫不上,自己也覺得生氣和委屈,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對老孫的擔心和掛念。

多年前的一天,老孫去巡山,在爬一個高坎的時候,一塊大石頭滾落下來重重砸在他腳上,整個腳掌都被砸斷翻轉過來,“疼得鬍子都冒汗”。大山深處,人跡罕至,他強忍著劇痛掙扎了十多個小時才爬出深溝,被當地村民發現後送到縣醫院住院治療。傷情剛好轉一些,他又一瘸一拐地巡山去了。

“那一次我就勸他別幹了,一個人太危險。”周粉香勸老孫,回去縣城隨便找個工作都要比在這兒強。但老孫沒答應,他還是那句話,“既然分到這裡,就好好幹、幹到底。”

記者結束採訪準備返回的時候,老孫也身背水壺,手握短鋤,準備出門巡山了。汽車漸行漸遠,老孫的身影逐漸淹沒在林區深處。

羅春明 潘越

遠離村寨,離縣城有140多公里,大部分是顛簸難行的林區山路,單程驅車都要將近4個小時。在這裡,找個人說句話都成了奢望。

“孤獨的時候就去山上轉轉,看看那些樹長得好啊,心裡也就沒什麼難過的了。”老孫說,管護林區十幾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看看樹木的長勢、聽聽林間的鳥叫,這也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記者問老孫,條件這麼艱苦為什麼還一個人堅持了十幾年?老孫想了想,說:“國家就像一個小家,幹什麼活的人都要有。叫你去砍柴你不去,那就沒柴燒了;叫你去挖田你不去,那田放荒了就沒飯吃了。”

每天巡山回到管護站,孫應祥都要認真填寫巡山記錄,詳細記錄下當天巡山的情況。

“記不清家在哪裡,問別人才找到”

老孫在深山護林,妻子周粉香則在縣城的家裡照顧兩個孩子,每年只能見一兩次,春節也是一家人在管護站過。記者採訪老孫的時候正值森林火險期,防火工作更加緊張,出門巡山常常是“兩頭黑”,周粉香就來管護站給老孫做做飯,讓他巡山回來能“有嘴熱飯吃”。

由於管護站只有一個人,林區也不能隨便離開,所以老孫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有一次我回去,怎麼都找不到家在哪裡,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說起這件事來,老孫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說他是個野人,誰都不願意來的地方他偏就在這守了十幾年。”周粉香說,有時候家裡出了什麼事,老孫一點忙也幫不上,自己也覺得生氣和委屈,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對老孫的擔心和掛念。

多年前的一天,老孫去巡山,在爬一個高坎的時候,一塊大石頭滾落下來重重砸在他腳上,整個腳掌都被砸斷翻轉過來,“疼得鬍子都冒汗”。大山深處,人跡罕至,他強忍著劇痛掙扎了十多個小時才爬出深溝,被當地村民發現後送到縣醫院住院治療。傷情剛好轉一些,他又一瘸一拐地巡山去了。

“那一次我就勸他別幹了,一個人太危險。”周粉香勸老孫,回去縣城隨便找個工作都要比在這兒強。但老孫沒答應,他還是那句話,“既然分到這裡,就好好幹、幹到底。”

記者結束採訪準備返回的時候,老孫也身背水壺,手握短鋤,準備出門巡山了。汽車漸行漸遠,老孫的身影逐漸淹沒在林區深處。

羅春明 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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