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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公交 “醫生”陳慶松 車輛的聲音他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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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 這是五一小長假的第一天, 也是公車司機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工作日。

重慶巴南區李家沱公車場,一輛剛剛回來的公車, 車尾發出洪鐘般的響聲。 一位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子閉著眼睛認認真真地聽著, 當這響聲逐漸平息下來時, 他突然提高八度:“再來兩腳, 轟到底!”

對每天開回來的車都要仔細檢查

聲音再度恢復到正常, 男子睜開眼睛, 指揮駕駛員把車開進維修車間, “發動機有燒機油的情況, 暫時別跑了。 ”

駕駛員點了點頭, “要得, ‘陳醫生’說了的問題, 沒得跑得脫的。 ”

其實, 駕駛員嘴裡的“陳醫生”並不是真正的醫生, 他叫陳慶松, 是重慶南部公共交通有限公司渝南分公司的機務管理員, 因深諳車輛問題的各路套路, 有毛病的公車都能在他的手底下獲得新生, 所以, 駕駛員又親切地喊他作“陳醫生”。

如何從“老司機”煉成“老醫生”?在五一勞動節前,

陳慶松抽空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當一個會修車的好司機

今年46歲的陳慶松曾是一名公車司機。 1992年, 他正式進入交通行業, 成為一名公車司機, 因公司內部的調整, 又被借調到計程車公司和旅遊車公司。

計程車是要計算板板錢的, 如果車時不時“扯拐”進修理廠, 耽誤時間, 跑的錢根本沒啥結餘。 於是陳慶松會時常去修理廠, 看師傅們修車。

“那會兒的車, 全部是機械式的, 反正出了毛病, 就肯定是機械部分扯拐了。 ”陳慶松說, 開計程車那會兒自己學了不少的技術。

後來去開旅遊大巴, 對修車的要求更高了。

“那會兒開車去九寨溝,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路上如果車壞了, 自己不會修, 等人來急救, 遊客怕會急死。 ” 陳慶松說,

會修車的他也成為導遊們心中最踏實的合作夥伴, 有的甚至點名要陳慶松出車。 陳慶松也越來越覺得, 在車輛發出求救信號之前, 就應該曉提前曉得如何解除警報, 這才是職業司機必備的素質。

2006年, 陳慶松回到當時的一汽巴士, 因對車輛和駕駛都很熟悉, 開始正式負責節能工作。

忘我地研究只為搞懂發動機技術

利用駕駛員休息間歇, 問問車況

發動機, 又稱為汽車的心臟。

負責搞節能工作的他明白, 過去當駕駛員時, 會修車, 叫做錦上添花。 現在搞節能工作了, 修車的技術不能再浮於表面, 必須認認真真地學。

“一輛正常的公車每天的燃氣消耗是50多公斤, 而個別不正常的一天能耗達60多公斤, 找清楚原因, 才能實現節能。 ”作為一個負責節能的技術員, 陳慶松說, 駕駛員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期盼, “因為每一輛車都有燃氣考核, 一旦能夠節約更多的能源, 單位對駕駛員是有獎勵的。 ”眼看著車子一點一點的問題找出來, 能耗一點一點地降低, 那種滿意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不過,

對於修車來說, 陳慶松還是有很多需要摸索的地方。

曾經他還因為發動機故障原因, 與廠裡一位易師傅發生爭執, 說了一些比較過激的話, 易師傅一氣之下離開了, 而不服輸的陳慶松卻自己一個人在修理廠悶頭研究, 從早上8點鐘開始直到晚上7點鐘, 連廠裡關門了都不知道。 直到易師傅7點鐘來關門時看到他, 才問:“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沒去接小孩嗎?”

這個時候, 印證問題如自己所想的陳慶松, 才拍了拍腦袋一股煙兒地往外跑。

嘗試修理各種發動機

2010年, 公交集團引進了不少後置發動機的公車, 這種車的車廂相比前置發動機更加寬敞, 但發動機也有了變化, 多數來自于上柴發動機和玉柴發動機。

利用駕駛員休息間歇,問問車況

“沒見過自然不敢動手修。”為了搞清楚這些發動機的原理,陳慶松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泡”修理廠上,他知道哪位師傅技術好,也曉得從哪裡可以學到技術,在“泡”時間的歷練之下,陳慶松終於搞明白了各種發動機。

看得多了,自然識得廣。後來,空調的發動機出了問題,他也能動手修理,“再後來,也沒有什麼難得到我們呢,各種問題都清楚了,降低能耗不是問題了。”

再接下來,陳慶松開始研究駕駛員的脾氣,“有的駕駛員腳重、脾氣大,一腳油門下去,氣耗自然也高。”所以,每一輛公車其實油門高低都不太一樣,脾氣急躁的,調的“綿”一點,免得總是加大油,對車不好,乘客坐起來舒適感自然也差了許多。

幾年磨下來,那些喜歡加大油的司機,也逐漸改掉了開車的壞習慣。

修理廠的破爛王 有些零件自己做

陳師傅告訴上游慢新聞記者,公車的行駛過程中,更換機油才能讓公車跑得更遠更順暢,所以,為了公車跑的快,一些駕駛員也養成了“勤”加機油的習慣。還有很多駕駛員不瞭解機油的屬性,曾把發動機的機油加成後“牙包”的油,這樣不僅會燒發動機,還會造成結碳,給車輛的行駛帶來極其不好的影響。

在陳慶松看來,這簡直不可忍受,“有的駕駛員想起來了就加想不起就不加,如果這麼隨意,還要機油尺幹嘛?”所以,在南部公交江北分公司時,有人曾戲謔地說他,機油就是陳慶松的血,加機油等於加他的血。

在李家沱的公車場,上游慢新聞記者還看到不少很舊的空調出風口等零件,陳師傅說,如今渝南分公司有202輛公車,都歸自己管,萬一哪一個零件壞了,有的車已經沒生產了,零件自然也不好配,要不是有這“撿破爛”的習慣,恐怕很多零件都沒法找得到。

除了“撿破爛”,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零件,陳師傅還要和同事們一起動手自己做。

“我們做的工作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但只要駕駛員可以平安開著車上路,讓乘客平安地抵達終點站,這就足矣。”陳慶松說。

記者手記:

他用奉獻詮釋了“工匠精神”

在李家沱的公車場,陳慶松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上面寫著“陳慶松創新工作室”,辦公室不大,卻擺著不少公車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陳慶松的辦公室窗戶正對著車場,每一輛公車進入車場發出的“嘶吼”,他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也能第一時間辨別出問題。

在記者採訪的間隙,不斷有車輛進出不斷有駕駛員來找“陳醫生”給公車“看病”,他真的就像一個醫生一樣,卻是給那還沒有任何病理特徵的公車瞧出隱藏在發動機深處的毛病,他說,自己要做一個優秀的機務工,不但要在節能上做到最好,也要在維修上努力提高。

正是那份對工作的篤定,支撐著陳師傅完美地詮釋著“工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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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上游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 王渝鳳 畢克勤 攝影報導

利用駕駛員休息間歇,問問車況

“沒見過自然不敢動手修。”為了搞清楚這些發動機的原理,陳慶松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泡”修理廠上,他知道哪位師傅技術好,也曉得從哪裡可以學到技術,在“泡”時間的歷練之下,陳慶松終於搞明白了各種發動機。

看得多了,自然識得廣。後來,空調的發動機出了問題,他也能動手修理,“再後來,也沒有什麼難得到我們呢,各種問題都清楚了,降低能耗不是問題了。”

再接下來,陳慶松開始研究駕駛員的脾氣,“有的駕駛員腳重、脾氣大,一腳油門下去,氣耗自然也高。”所以,每一輛公車其實油門高低都不太一樣,脾氣急躁的,調的“綿”一點,免得總是加大油,對車不好,乘客坐起來舒適感自然也差了許多。

幾年磨下來,那些喜歡加大油的司機,也逐漸改掉了開車的壞習慣。

修理廠的破爛王 有些零件自己做

陳師傅告訴上游慢新聞記者,公車的行駛過程中,更換機油才能讓公車跑得更遠更順暢,所以,為了公車跑的快,一些駕駛員也養成了“勤”加機油的習慣。還有很多駕駛員不瞭解機油的屬性,曾把發動機的機油加成後“牙包”的油,這樣不僅會燒發動機,還會造成結碳,給車輛的行駛帶來極其不好的影響。

在陳慶松看來,這簡直不可忍受,“有的駕駛員想起來了就加想不起就不加,如果這麼隨意,還要機油尺幹嘛?”所以,在南部公交江北分公司時,有人曾戲謔地說他,機油就是陳慶松的血,加機油等於加他的血。

在李家沱的公車場,上游慢新聞記者還看到不少很舊的空調出風口等零件,陳師傅說,如今渝南分公司有202輛公車,都歸自己管,萬一哪一個零件壞了,有的車已經沒生產了,零件自然也不好配,要不是有這“撿破爛”的習慣,恐怕很多零件都沒法找得到。

除了“撿破爛”,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零件,陳師傅還要和同事們一起動手自己做。

“我們做的工作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但只要駕駛員可以平安開著車上路,讓乘客平安地抵達終點站,這就足矣。”陳慶松說。

記者手記:

他用奉獻詮釋了“工匠精神”

在李家沱的公車場,陳慶松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上面寫著“陳慶松創新工作室”,辦公室不大,卻擺著不少公車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陳慶松的辦公室窗戶正對著車場,每一輛公車進入車場發出的“嘶吼”,他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也能第一時間辨別出問題。

在記者採訪的間隙,不斷有車輛進出不斷有駕駛員來找“陳醫生”給公車“看病”,他真的就像一個醫生一樣,卻是給那還沒有任何病理特徵的公車瞧出隱藏在發動機深處的毛病,他說,自己要做一個優秀的機務工,不但要在節能上做到最好,也要在維修上努力提高。

正是那份對工作的篤定,支撐著陳師傅完美地詮釋著“工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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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 王渝鳳 畢克勤 攝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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