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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溪化蝶“九鳳谷”,弭水橋村黨總支的“磁力”探秘

四年前, 五眼泉鎮弭水橋村在宜都市127個村中排名墊底, 路不通、水不淨、電不穩, 村集體負債13.7萬元。 村裡會開不攏、事辦不成, “一半人在外務工,

另一半人想著搬離。 ”

如今的弭水橋, 一躍成為宜都市排名前十的先進村, 村集體的賬上有了80多萬的收入, 村民人均年收入達19186元, 較四年前增長86.8%, 300多名在外務工人員回流, 加入鄉村振興的行列。

4月24日, 記者走進弭水橋, 探訪這個落後村嬗變背後的故事。

“六個拳頭印”敲出的警示

再不改, 就會失去民心

時間回轉到2014年3月, 新上任的村黨總支書記劉大衛走進年久失修的村委會, 目之所及讓他至今難忘:6間破房子、1台舊電腦、十幾把爛椅子, 一到下雨天, 天花板上像擰開的自來水, 傾瀉而下。 尤其讓他吃驚的是6張辦公桌上留下的“拳頭印”, “群眾該是有多大的怨氣, 才砸下這麼深的印記!”

劉大衛回村前任宜都龍騰礦業總經理,

村裡的幹部為他還原了當年的場景:2003年, 四組一片27畝的集體茶園連同200多平方米的茶廠以每年1萬元的租金發包給私人。 村委會當時承諾, 5年後將用所得租金為村裡修路、架橋, 改善基礎設施。 可時間到了2011年, 已是8年過去, 村裡基礎設施依舊。 於是, 四組村民張嚴清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村委會的辦公桌上:“你們幹部是怎麼當的!路呢?橋呢?你們的承諾呢?”

群眾的責問聲, 深深的“拳頭印”, 讓劉大衛意識到:幹部言而無信, 讓群眾傷心灰心啊!

怎麼辦?劉大衛帶領班子成員開始了村裡“史無前例”的大走訪, 803戶, 家家到, 戶戶落。

為錯開村民勞作時間, 他們堅持每天下午5點才動身。 都說二組曹清對村裡怨氣最大, 劉大衛就第一個去他家。

第一次, 不讓進門。 甚至從門後抽出一把用鋸子改造的刀。

第二次, 一言不發。 他在稻場裡抽悶煙, 任由劉大衛自個說。

第三次, 給把椅子。 他拉著劉大衛打開了話匣子。

“到村委會辦事找不到一個人, 反映問題幹部個個不惹起, 還經常到鎮上吃吃喝喝……”曹清的話, 劉大衛一一記下。 走訪發現, 黨員幹部的作風問題, 村民抱怨最多。

一周後, “兩委”班子召開會議, 劉大衛指著辦公桌說, 我們絕不能讓群眾再加一個“拳頭印”。 他當場定下幾個規矩:村民有事找幹部, 幹部必須半小時內到現場;群眾反映的問題, 必須件件有回應;財務每月公開, 村級零招待。

對此, 村民張嚴清不以為然:“換湯不換藥。 ”新班子召開的第一次村民代表大會, 他根本沒去。

兩周後, 劉大衛來四組走訪, 徵集村民對小農水工程項目建設的意見。

“你說的樣樣都好, 只是沒有一個監理, 不是又要搞到空裡啊!”劉大衛剛發言完, 張嚴清便跳出來“挑刺”。 “如果你願意, 我們聘請你當監理。 ”一個月後專案動工, 村裡果真聘他當監理, 主抓工程品質。

“為了老百姓的事, 說到做到, 我第一次感覺到黨總支的言而有信。 ”張嚴清說。 如今, 他成了村裡的“管水員”, 不僅積極參加村集體事務, 還發動村民參與村級公益事業。 大家都說, 那個十幾年前, 為村裡修路到處奔走集資的“熱心老張”又回來了。

大走訪中, 黨員幹部搜集的關於水、電、路、溝、渠的問題達100多個。 其中, 共性的基礎設施問題達38個。

解釋政策, 疏通情緒, 搜集建議, 一件件辦。

四年後, 村裡增加變壓器3台, 建橋7座, 硬化公路27公里, 修晴雨路13公里, 解決了658戶的吃水難題。 老百姓當初的所期所盼, 已變成眼前的現實。

言必信, 行必果, 村民的心在聚攏, 黨總支的公信力在回歸。

“八條熱線”架起心橋

群眾只管發話, 幹部負責跑腿

“大家好, 我是弭水橋的新書記, 大家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給大家跑腿……”這是劉大衛當初與村民第一次見面的開場白。

幾天後, 就有村民撥通了他的電話。 有盼望修路架橋的, 有反映電壓太低的。 一個週六夜裡兩點, 劉大衛接到村民王成望的舉報電話, 說十組有人電打魚。 雖然打了電話, 王成望自己都犯嘀咕, “深更半夜, 書記不見得會來吧”。 沒想到30分鐘不到, 劉大衛真就趕到了。 他沿著醜溪河上上下下, 打著電筒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躲在林子裡的人逮到。

劉書記半夜起來“捉賊”的事,很快在村民中傳開了。從那以後,再有人電打魚,村民就主動站出來制止。現如今,醜溪河裡水清清,魚成群,成為美麗的生態景。

三年前的正月初八晚上10點,村民易尤芹給劉大衛打來電話,說她大學畢業的兒子落入傳銷組織,幾年來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這次好不容易把他騙回來,沒想他還是要走。

百姓事,無小事。劉大衛趕到易尤芹家,與她的兒子推心置腹交談到深夜三點。後來,她的兒子終於脫離傳銷組織,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一部熱線,一開就是24小時。最多的一天,劉大衛接了163個電話。在他的影響下,村裡3名總支委員,2名村委會幹部,3名後備幹部,都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向村民公開,隨時為村民服務跑腿。

2015年7月10日夜晚11點,大雨傾盆,正在村委會值班的村主任李六益接到電話,二組有3戶屋裡進水了。李六益掛了電話就開車沖入大雨中。

他知道村裡洪水有多兇險。30年前,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山洪沖走了他的老屋。從房子進水到沖走,只有五分鐘。

等他趕到時,孫德鑫屋裡的水已淹過膝蓋,板凳、鞋子都漂了起來。老人左手拿著衣服,右手提著被子,站在堂屋裡不知所措。李六益扶起老人往外走,又與聞訊趕來的村民一起,把一個屋場的另外四位老人都轉移到地勢較高的村民家。那一夜,他沒合眼,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洪水中來回跑。誰也不知道,就在20天前,他剛剛被確診為早期白血病。

班子成員的行動,群眾看在眼裡。“以後村裡有什麼事,叫上我一個!”黨員張嚴清的電話也成了一部熱線。四年前參加摘掉村委會牌子的劉波,主動當起了六組組長,帶頭為組裡20戶修建了通往茶園的水泥路……

四年來,有200餘人加入到村公益事業中來,“支部為我們辦實事,我們也要跟著支部多幹事。”

“七個月探險”找到醉人美景

醜溪河開始“流金淌銀”

“村支部要有凝聚力,最根本的是要帶領村民發展產業致富。”上任第一天起,“產業”二字就一直在劉大衛腦海裡打轉。

不少人三番五次找上門,希望建養豬場、石材廠等,都被他婉言謝絕。醜溪窮在山,但富的希望也在山,“產業再賺錢,村裡的環境毀不得。”

2014年4月,一個偶然的機會,劉大衛聽說三川綠化的老總裴道兵來村裡考察過種紫薇苗木的事,便主動找上門去。“要種就是800畝,老百姓能答應?”裴道兵將信將疑。“這兩天你就把苗子拖來,老百姓那裡,我來做工作!”

戶長會上,有人明確反對:“紫薇樹不能吃不能喝,到時沒人要怎麼辦?”有人根本不信:“一分錢苗子費不出,栽活一棵每年就得5元,村裡還可得1.2元,哪有這樣的好事?”

見群眾有顧慮,劉大衛胸脯一拍:“如果公司不兌現,我自己掏腰包,絕不讓大家虧!”當年,13.7萬株紫薇套種在茶園,村民年增收70萬元,村集體年收入17萬元。

單靠苗木是不夠的,劉大衛想起小時候聽母親講過,說醜溪裡有個響水岩,很神奇,就是沒幾個人見過,能不能在醜溪的山水上做文章?一天,他帶著一把砍刀,約上裴道兵,披荊斬棘,溯溪而上,身上劃了幾道口子,衣服掛了好幾個洞,在山上轉了半天,竟然迷路了,幸虧一位砍柴的村民帶路,他們找到了神奇的響水岩。只見高瀑下墜,水花濺起,響聲如雷,如摧金碎玉。看得劉大衛心動,也有了主意。

他向戶外運動愛好者發出邀請,不到一周,驢友蜂擁而至,醜溪的美景開始在朋友圈刷屏。修簡易護欄、鑿土臺階,牽繩子,給驢友帶路。最多的時候,他一天走了四個來回,前後花了5個多小時。衣服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整整7個月,他帶領黨員幹部在山上來來回回跑了近兩百回。醜溪人氣越來越旺,裴道兵終於決定投資5000萬元開發。

與此同時,一條通往景區的道路亟待修建。劉大衛上山下山勘察了一個月,最終選擇了一條捷徑,但同時又是涉及農戶最多、徵收難度最大的線路。

“劉書記,修路占地,我們不要補償,一萬個支持。”沒想到的是,100多戶村民無償讓地72畝,不到一周簽訂徵收協議。通往景區的旅遊公路8個月內建成。

依託景區,村民開辦農家樂27家,客棧2家,200多人依靠景區就業創業。以前賣不出的土蜂蜜走俏了,田裡的白菜、蘿蔔都變成遊客爭搶的好東西。“挨著景區,挖點野菜都能變錢。”村民劉光術說,如今的弭水橋,支部得力人心齊,有了產業好致富。

昔日醜溪,變成了遊人如織的“九鳳穀”。

打著電筒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躲在林子裡的人逮到。

劉書記半夜起來“捉賊”的事,很快在村民中傳開了。從那以後,再有人電打魚,村民就主動站出來制止。現如今,醜溪河裡水清清,魚成群,成為美麗的生態景。

三年前的正月初八晚上10點,村民易尤芹給劉大衛打來電話,說她大學畢業的兒子落入傳銷組織,幾年來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這次好不容易把他騙回來,沒想他還是要走。

百姓事,無小事。劉大衛趕到易尤芹家,與她的兒子推心置腹交談到深夜三點。後來,她的兒子終於脫離傳銷組織,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一部熱線,一開就是24小時。最多的一天,劉大衛接了163個電話。在他的影響下,村裡3名總支委員,2名村委會幹部,3名後備幹部,都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向村民公開,隨時為村民服務跑腿。

2015年7月10日夜晚11點,大雨傾盆,正在村委會值班的村主任李六益接到電話,二組有3戶屋裡進水了。李六益掛了電話就開車沖入大雨中。

他知道村裡洪水有多兇險。30年前,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山洪沖走了他的老屋。從房子進水到沖走,只有五分鐘。

等他趕到時,孫德鑫屋裡的水已淹過膝蓋,板凳、鞋子都漂了起來。老人左手拿著衣服,右手提著被子,站在堂屋裡不知所措。李六益扶起老人往外走,又與聞訊趕來的村民一起,把一個屋場的另外四位老人都轉移到地勢較高的村民家。那一夜,他沒合眼,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洪水中來回跑。誰也不知道,就在20天前,他剛剛被確診為早期白血病。

班子成員的行動,群眾看在眼裡。“以後村裡有什麼事,叫上我一個!”黨員張嚴清的電話也成了一部熱線。四年前參加摘掉村委會牌子的劉波,主動當起了六組組長,帶頭為組裡20戶修建了通往茶園的水泥路……

四年來,有200餘人加入到村公益事業中來,“支部為我們辦實事,我們也要跟著支部多幹事。”

“七個月探險”找到醉人美景

醜溪河開始“流金淌銀”

“村支部要有凝聚力,最根本的是要帶領村民發展產業致富。”上任第一天起,“產業”二字就一直在劉大衛腦海裡打轉。

不少人三番五次找上門,希望建養豬場、石材廠等,都被他婉言謝絕。醜溪窮在山,但富的希望也在山,“產業再賺錢,村裡的環境毀不得。”

2014年4月,一個偶然的機會,劉大衛聽說三川綠化的老總裴道兵來村裡考察過種紫薇苗木的事,便主動找上門去。“要種就是800畝,老百姓能答應?”裴道兵將信將疑。“這兩天你就把苗子拖來,老百姓那裡,我來做工作!”

戶長會上,有人明確反對:“紫薇樹不能吃不能喝,到時沒人要怎麼辦?”有人根本不信:“一分錢苗子費不出,栽活一棵每年就得5元,村裡還可得1.2元,哪有這樣的好事?”

見群眾有顧慮,劉大衛胸脯一拍:“如果公司不兌現,我自己掏腰包,絕不讓大家虧!”當年,13.7萬株紫薇套種在茶園,村民年增收70萬元,村集體年收入17萬元。

單靠苗木是不夠的,劉大衛想起小時候聽母親講過,說醜溪裡有個響水岩,很神奇,就是沒幾個人見過,能不能在醜溪的山水上做文章?一天,他帶著一把砍刀,約上裴道兵,披荊斬棘,溯溪而上,身上劃了幾道口子,衣服掛了好幾個洞,在山上轉了半天,竟然迷路了,幸虧一位砍柴的村民帶路,他們找到了神奇的響水岩。只見高瀑下墜,水花濺起,響聲如雷,如摧金碎玉。看得劉大衛心動,也有了主意。

他向戶外運動愛好者發出邀請,不到一周,驢友蜂擁而至,醜溪的美景開始在朋友圈刷屏。修簡易護欄、鑿土臺階,牽繩子,給驢友帶路。最多的時候,他一天走了四個來回,前後花了5個多小時。衣服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整整7個月,他帶領黨員幹部在山上來來回回跑了近兩百回。醜溪人氣越來越旺,裴道兵終於決定投資5000萬元開發。

與此同時,一條通往景區的道路亟待修建。劉大衛上山下山勘察了一個月,最終選擇了一條捷徑,但同時又是涉及農戶最多、徵收難度最大的線路。

“劉書記,修路占地,我們不要補償,一萬個支持。”沒想到的是,100多戶村民無償讓地72畝,不到一周簽訂徵收協議。通往景區的旅遊公路8個月內建成。

依託景區,村民開辦農家樂27家,客棧2家,200多人依靠景區就業創業。以前賣不出的土蜂蜜走俏了,田裡的白菜、蘿蔔都變成遊客爭搶的好東西。“挨著景區,挖點野菜都能變錢。”村民劉光術說,如今的弭水橋,支部得力人心齊,有了產業好致富。

昔日醜溪,變成了遊人如織的“九鳳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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