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失蹤已久的張三哥哥來說, 一不小心又讓你火了一把, 我是應該怎樣?每一次的想起, 都讓我們的童年小夥伴無限心酸, 只是想問一聲, 你還好嗎?
這首《張三的歌》, 如果是羅山人聽到, 也許會覺得別有一種感覺, 而如果是我聽起來, 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說起張三, 我們這一代的人幾乎沒有不認得的。 而在他的名字前面, 往往會被多加兩個字“傻子張三”, 做為在老羅高院裡一起長大的鄰居, 或許,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據張三的媽媽說, 張三小時候是很聰明的, 一場高燒燒壞了腦子, 也燒沒了媽媽那個聰明的孩子。 張媽媽有三個兒子, 沒有女兒, 所以總讓我叫她媽媽, 叫張三哥哥。 小時候, 我們在操場玩, 我搶過他的籃球, 所以, 一直到長大, 他見到我總會問我“我的籃球呢?”
張三個子傻高, 眼珠白多黑少, 有點缺乏靈氣, 偶爾會流口水, 夏天常是一件藍白條的海魂衫,
初中的時候, 我從羅高搬家搬走了。 等上高中的時候又回到熟悉的校園, 夜幕降臨時是我去上晚自習的時候,
“你搬哪裡去了?”
我總疑心他並不是傻的, 否則怎麼會知道我搬家了?
“你吃飯沒?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我媽蒸的有饃, 你去吃不?”
我說:“我吃過了, 我要上學。 ”
“你在哪班?我在三班?”
我說:“我在一班。 ”我心裡在想, 他是不是生病前真的在三班。
“你們開運動會不?我班要開運動會了。 ”
我們真的在開運動會。 我想, 他心裡一直是在陪著我們上學的吧。
“你吃飯沒?我媽蒸的有饃。 ”
“我籃球呢?你快還我!”
他的傻在於很快忘記了之前說過的話, 同樣的對話一路上反反復復會重複很多遍, 一直到進了校門, 我進教學樓, 他回家吃饃。
張三的爸爸是我們學校的教務主任,
他一定不知道, 因為他正在街上快樂得抽毛驢的鞭子。
後來, 我上了大學, 再後來, 我畢業歸來。
我曾跟一個男生一塊上街, 走著走著遇到張三。
他問我:“大寶, 跟一路兒的這是誰?“
我自然而然的回答他:“是我同學, 你搞麼子去?”
“我要回家了, 我媽蒸有饃, 你去吃不?”
“我不去, 你快回吧。 ”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我籃球呢?”
一旁的男生張大了嘴巴, 在張三走遠以後他質問我:“你怎麼跟一個傻子講話?你不丟人啊?你以後要跟我一塊, 不要跟這個傻子說話!”
我從此沒跟他一起走過。
再後來我結了婚, 再後來我有了娃娃, 有了娃以後還遇見過張三, 他看我抱個小娃娃, 於是一蹦一跳地上前來問我:“大寶, 你抱的誰呀?你結婚了?”
再後來, 張三不見了。
有人說, 他被清理乞丐流浪漢的給清理走了, 我想那不可能, 張三在羅山的名聲那麼大, 誰會不認識得他?
有人說,他迷路了,找不著家。我想那不可能,羅山的大街小巷,他跑的比我還要熟悉,怎麼可能找不著家?
有人說,他被人迷倒,害了性命,摘了器官賣了錢。我心下惻然,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可是身體真的是很好很好。
我想起張媽媽曾經跟我說:“以後我要老了,我就先喂你三哥吃了藥我再死,不然我死了誰照顧他?”她不再需要操心以後她走了,誰來照顧他,可是,她為她的小兒子難過得白了頭髮。
前幾年,我在鄭州學習,夜晚做個夢。夢見在鄭州的百貨大樓門前看到了張三,他問我:“你怎麼在這兒?”我也問:“你怎麼在這兒?”
第二天醒來,我便去了百貨大樓,可惜,人來人往,我卻沒看到那個搖來晃去的身影。
誰會不認識得他?有人說,他迷路了,找不著家。我想那不可能,羅山的大街小巷,他跑的比我還要熟悉,怎麼可能找不著家?
有人說,他被人迷倒,害了性命,摘了器官賣了錢。我心下惻然,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可是身體真的是很好很好。
我想起張媽媽曾經跟我說:“以後我要老了,我就先喂你三哥吃了藥我再死,不然我死了誰照顧他?”她不再需要操心以後她走了,誰來照顧他,可是,她為她的小兒子難過得白了頭髮。
前幾年,我在鄭州學習,夜晚做個夢。夢見在鄭州的百貨大樓門前看到了張三,他問我:“你怎麼在這兒?”我也問:“你怎麼在這兒?”
第二天醒來,我便去了百貨大樓,可惜,人來人往,我卻沒看到那個搖來晃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