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爺(3~2)
上文說到, 由於老家的突發情況和自己兒子的堅決反對, 舅爺如果要從臺灣返回大陸定居, 即不能回老家也不能到北京去, 所以他毅然決定把殘生託付給濟南, 去濟南定居。
但真到回來時, 舅爺也開始擔心起來, 因為他當年在老家以外還是欠有血債的。 為此, 他特意向政府有關部門詢問是否能保證回來的安全。 在得到肯定答覆後, 又經過幾次短暫的停留試探, 在確感安全後, 終於在97年底, 賣掉了在臺灣的一切, 孤身回國。
在回來的次年, 我曾陪媽媽到濟南看望過他。 他租住地位於大明湖公園附近的一個社區, 是五層樓的第二層, 房間很大, 屋子很赫亮, 應該是朝南都有窗戶的緣故。 房子是當地政協幫助給找的。 舅爺在臺灣退役時已是少將, 回大陸定居沒幾天, 就開始擔任當地臺灣老兵歸國聯誼會的領導了。 是掛在政協名下全民間、自籌辦公經費的那種組織。
第一次見到舅爺, 我內心很激動。 站在他老人家面前, 1米8 以上的高個, 寬闊的臂膀, 挺直的腰身, 讓1米7高還比較瘦弱的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偉岸”一詞的含義。 聲如洪鐘, 一副軍人氣派, 與電影裡的軍官形象一模一樣。
在短暫寒暄過後, 他首先問媽媽, 他索要的煙絲和煙紙帶來沒有。 我趕緊從挎包裡, 將行前從建國門友誼商店買來的荷蘭原產煙絲和煙紙, 一包包雙手奉上。 他接過一包, 先四面端詳一下, 然後埋頭細細地聞聞, 輕輕放下後, 再拿起一包重複上述動作。 驗過貨後, 他咧嘴一笑, 表示很滿意, 說跟以前寄給他的一樣, 品質和味道肯定也不錯。 然後用大手掌, 本意是想撫摸我的頭頂, 但我感覺的卻是重重地按壓幾下,
以前我就曾聽媽媽斷斷續續說過她這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