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長榮
【作者簡介】方長榮, 南京人, 江蘇散文學會會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陽春三月, 桃紅柳綠, 因公司苗木基地例行移植,
雖然出生於農村, 門口也有小山, 但記憶之中的山上, 是長不出野草和雜木的, 因為村民們都需要它們作柴禾, 以至於山上被折磨的光禿禿不見草木, 為爭搶砍柴地盤經常發生罵戰和打鬥。 如今電氣普及, 以往的大鍋大灶已鮮見,
基地中間有個水塘清澈見底, 一束野桃花從中伸出, 好像要在水裡撈什麼, 活脫脫的一幅山水畫, 景情難控, 當即掏出手機一陣啪啪啪解了眼饞。 這當兒一陣“呱, 呱”聲勾起兒時的眷念, 這聲音太熟悉太誘人了, 想當年, 我們會循尋聲音撲田跳水, 就像戲曲劉海戲金蟾樣。 不過, 我們常被這畜生玩, 往往弄得滿身泥巴還白抓一手泥, 這玩意絕對不省事, 蹦到另處鼓著兩個小氣球望著你, 還是“呱呱”叫個不停, 那意思就是在挑逗:“你來, 你來。 ”由於塘水較深只能用泥塊揍它, 這鬼東西精明得很,
如果被我們逮著那也是它們的悲劇, 把它放在空曠的地上, 它們蹦不高跳不遠, 只能可憐兮兮地爬著, 兩個小氣球再也鼓不起來, 直到此時它們可能才明白, 離開自己生存的環境只能遭人戲弄。 對於體型較大和頑固者, 我們會在它的後腳扣上繩子, 拍著土地驚嚇著往前移動, 此時它們完全失去自由任人玩弄, 別看它們挺老實, 其實刁得很, 只要看見水或者草地它會閉著眼裝死, 當你把它靠近水, 它會奮不顧身拼命一搏, 往往都能成功恢復自由, 這就是青蛙。
因為三月是青蛙繁殖的季節, 記得小時候塘邊溝旁都有像魚籽一樣的青蛙籽, 我們也會撈起來把玩, 大人們告誡要不得, 說青蛙是益物專門吃害蟲, 一個籽就是一個青蛙。 乖乖, 這還得了?嚇得連忙放進水裡, 不過我們會天天去觀察, 看它怎樣變成青蛙, 不過十天左右, 這些像葡萄一樣的黑籽變成了有尾巴的小蝌蚪,
還有這等神奇?我便舀回一些放在臉盆裡, 真的, 幾天功夫就長出了兩個小前腿, 不過是空閒的腿, 它們的活動仍然靠尾巴, 當小腿有所長大, 母親便要我將它們放進塘裡, 因為它們需要在能夠適應的生存環境中才能生長, 否則會死的。 依依不捨的倒進塘裡, 遺憾的是直到今天都不知道青蛙尾巴是怎麼搖掉的。
我尋著蛙聲在水塘的四周尋找, 希望能見到久違的青蛙, 不想同山中的鳥兒一樣聞聲不見影。 不過在水草的旁邊還是發現了蛙籽, 這讓我玩心大增, 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不落,以彌補少年時的好奇,奇怪的是梨花一夜樹白,它們也一樣,一夜變成小蝌蚪,黑壓壓一群,上下翻動,轟而不散,這幾天更不敢放鬆,生怕再次錯過。如今在我們江南已少有水田,青蛙幾乎沒有生存環境,能夠立足之地唯有這些殘存的小塘了,可憐的青蛙如今已是苟且偷生,兒時那此起彼伏、徹夜難停的蛙聲已經銷聲匿跡,真不敢想像它們以後的路在何方?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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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不落,以彌補少年時的好奇,奇怪的是梨花一夜樹白,它們也一樣,一夜變成小蝌蚪,黑壓壓一群,上下翻動,轟而不散,這幾天更不敢放鬆,生怕再次錯過。如今在我們江南已少有水田,青蛙幾乎沒有生存環境,能夠立足之地唯有這些殘存的小塘了,可憐的青蛙如今已是苟且偷生,兒時那此起彼伏、徹夜難停的蛙聲已經銷聲匿跡,真不敢想像它們以後的路在何方?(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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