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曄(北京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教授):
說起“人才流動”的“愛恨情愁”,
第一感受就是“人才流動”真是一個“猴皮筋兒”,
引進的那頭被抻得傲嬌歡喜,
流失的那頭兒被彈得懊惱堪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人才流動”的關鍵在於“合理”,
否則就是“流失”。
這是不可逾矩的客觀規律。
“人才流動”有微觀、中觀和宏觀之分,
而宏觀人才流動講的是各類人才依據其產業、系統、部門、專業等類別,
在全國乃至世界範籌內的轉動,
其總體趨勢無非是從發展中國家向發達國家流動,
從較發達國家流向更發達國家、從社會和政治不穩定國家流向社會政治相對穩定寬鬆國家。
人才流動不可小覷,
人才流失相繼帶來的是資產、情報、技術的流失。
因此,
市場法則決定了人才流動的方向,
大核心城的“虹吸效應”是中小城市人才流失的心悸。
怎麼辦?國家層面,
繼續發展壯大自己,
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地區層面,
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發展的現況;政府層面,
加強人才流動市場的法制、道德建設,
規範流動機制;同時,
為人才競爭、有序流動創造公開、合理、健康、文明的社會環境。
@張小鋒(對外經濟貿易大學黨委常委、宣傳部部長):
近來,
人才特別是高端人才越來越成為高校“雙一流”建設致勝的“殺手鐧”,
優先重金吸引而非傾心培育高端人才,
成為快速提升“雙一流”建設實力的“明智選擇”。
儘管國家已明令禁止到中西部“挖人”,
但不可否認,
“俊鳥攀高枝”和“孔雀東南飛”已成為“人才流動”的兩大“鐵律”。
客觀而論,
靈活而富有活力的“人才流動”機制有利於人才競相湧流、有利於激發各類人才的最大潛能;但按市場規律來配置“高端人才”的做法是否與社會宣導的主流價值觀同向同行,
還需好好反思。
人才特別是高端人才的匱乏是令人擔憂的,
而人才的價值純粹用“薪酬高低”來衡量、“人才流動”僅僅依靠“待遇優劣”來牽引,
那才是一種真正的可怕和可悲。
我們需要深思並努力實現的是如何讓“人才”反向“流動”,
即人才如何由東南向中西部流動、由一線城市向二三線城市流動、由“雙一流”高校向非“雙一流”高校流動;同時,
高校要在培育人才上多花心思,
要多育苗,
而不是光摘花。
達此目的,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鐵錚(北京高校新聞與文化傳播研究會理事長):
人往高處走,
水往低處流,
這是規律,
也是人才流動的內在動力。
在一定意義上說,
人才流動是社會進步的標誌,
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
隨著時代的發展和對人才的重視與渴望,
人才流動會越來越頻繁。
問題的關鍵是,
人才的流動應該科學、有序、規範。
作為人才,
在自己的砝碼上,
不能只有物質待遇的高低,
還應該有事業的進退;在自己的權衡中,
不能只是考慮個人得失,
還應該顧及團隊的建設和培養單位的發展。
現實中的確有的人自恃有才、為利而動,
誰給錢多就去哪兒,
全然不顧其本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
這樣的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才。
作為用人單位,
求賢若渴是重視人才的表現。
但還應該有大局觀念、一盤棋意識,
不能只顧自己,
不管他人。
既要引來人才,
更要用好人才;既要引進人才,
又要培養人才。
人才引進要有度,
不能到處亂挖人家的牆腳。
有的學校憑藉自己的招牌和強大的財力,
一味地提高待遇標準,
敗壞了人才流動的風氣。
這樣的做法應該受到批評和制止。
@李洪波(江蘇大學副校長):
由於我國高等教育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
高校人才流動讓“幾家歡喜幾家愁”。
面對這個問題,
高校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
導向“合體”。
在國家加強“雙一流”建設的時代背景下,
高校差異化發展已逐漸成為共識。
因此,
高校要緊扣國家“雙一流”建設需要,
根據自身辦學定位、發展目標,
提高人才引進的目的性和實效性,
從“重頭銜、輕貢獻”轉向“重能力、重貢獻、重實績”。
第二,
引進“合序”。
各高校應該切實提高內部治理水準,
把握好引才目標任務、重點領域和優先次序,
合理有序地做好人才引進工作。
第三,
管理“合規”。
如何讓人才留得住、能發展、出成果,
這需要加強對人才的科學規範管理。
不僅要給他們提供適合其發展的“土壤”,
助其開花結果,
而且也要嚴格按照學校既定的規章制度對其考核,
更要把他們當作典型,
發揮其模範帶頭作用和社會效應。
第四,
統籌“合情”。
高校要在人才引進和人才培養之間做好統籌。
不僅讓引進的人才有幸福感,而且也要讓自身培養的人有獲得感,有同等榮譽的人,要同等對待,提供相同的待遇和條件。
《北京教育》雜誌
不僅讓引進的人才有幸福感,而且也要讓自身培養的人有獲得感,有同等榮譽的人,要同等對待,提供相同的待遇和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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