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汪汪”村口的狗叫聲突然響起, 月兒趕緊起身往村口走去, 今天李深說好來家提親, 可是直到現在父母思想工作都沒有做通, 母親不表態, 父親不鬆口, 他們死活不同意她嫁到幾千裡外的婆家, 月兒邊走邊想, 一會李深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這都是他第六次上門提親了。
月兒領著李深還沒走進家門口, 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哭聲, 那是母親在哭, 月兒有時候納悶, 從她記事起, 母親就特別愛哭, 月兒有次打防疫針, 母親哭的稀裡嘩啦, 仿佛挨針頭的人是她, 哎, 搞不懂這些大人的心思。
早都通知父母今天家裡來客人, 可眼看都晌午, 還是冷鍋冰灶, 月兒覺得父母太不懂得尊重人, 就算不同意婚事, 朋友來了也該招待,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想到這, 月兒氣鼓鼓的在院子那棵槐花樹上擼著, 準備一會炒盤槐花雞蛋, 給父親做下酒菜。
李深是個城裡孩子,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月兒沉不住氣了:“爸媽, 我和李深想好了, 準備十一結婚, 到時候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
“我們不同意, 你要是結婚我們就斷絕關係, 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母親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眼淚汪汪。
月兒把可憐兮兮的眼神轉向父親, 期望他能幫著說句話, 可是父親還是一如往常一樣, 淡定的眯著小酒, 除了不時傳來“滋溜”一聲響, 再也無話。
那天李深再次落空而歸, 月兒送他到村口的時候, 斬釘截鐵的告訴李深:“你先回去, 我再努力兩天, 如果還是不行, 我就偷跑去找你, 婚期照常舉行。 ”說這話的時候, 月兒心裡跟針紮似的。
最終月兒也沒有做通父母的工作, 那兩天父母下地幹活, 月兒把家裡的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在天快亮時候搭乘最早一班客車離開,
父母竟然沒有尋來,
婚禮那天,
月兒給父母去了電話,
希望他們能夠出席,
可月兒眼巴巴的從開席盼到酒席結束,
還是沒看到父母的身影,
月兒在人前一直強忍著歡笑,
晚上客人散盡,
月兒再也憋不住了,
撲在李深懷裡落淚。
婚後李深對月兒體貼入微,
婆婆對月兒也視同親生,
月兒懷孕的時候,
婆婆不僅好吃好喝伺候,
每天還領著她到處轉悠,
看這個城市的美景,
看著婆婆忙碌的身影,
月兒經常有種錯覺,
認為那就是母親,
可她們又一點都不像,
母親愛哭,
婆婆整天樂呵呵。
月兒生了個兒子, 看著躺懷裡吃奶的孩子, 月兒更加想母親了, 催著讓李深通知家裡一聲, 李深說孩子剛抱出來時候就給家裡打過電話, 可父母沒說來, 也沒說不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 到了兒子滿月酒那天, 婆家熱鬧的大辦一場, 月兒陪著親戚在說話, 突然嗅到一股槐花香, 城裡哪裡會來這香味, 月兒以為自己鼻子出現了問題, 可一抬頭,看到父母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門口。
月兒愣住了,竟忘了上前去迎接,還是李深眼頭活,抱著兒子走上前去:“爸媽,就等你們來開席了。”
爸媽笑嘻嘻的和親戚打招呼,月兒的眼睛升起一團霧氣,接著泣不成聲,月兒覺得奇怪,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愛哭這個毛病傳染給我了。
晚上月兒和母親躺在床上,“媽,你想我嗎?”
“我哪有功夫想你,我和你爸忙著給孫子掙奶粉錢。”說著母親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遞到月兒手上:“三十萬,你帶孩子不上班,手上留點私房錢,別讓婆家看輕了。”
月兒忍不住又哭了起來,這一次母親在笑。
(情感圖片來自網路,圖文無關)
可一抬頭,看到父母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門口。月兒愣住了,竟忘了上前去迎接,還是李深眼頭活,抱著兒子走上前去:“爸媽,就等你們來開席了。”
爸媽笑嘻嘻的和親戚打招呼,月兒的眼睛升起一團霧氣,接著泣不成聲,月兒覺得奇怪,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愛哭這個毛病傳染給我了。
晚上月兒和母親躺在床上,“媽,你想我嗎?”
“我哪有功夫想你,我和你爸忙著給孫子掙奶粉錢。”說著母親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遞到月兒手上:“三十萬,你帶孩子不上班,手上留點私房錢,別讓婆家看輕了。”
月兒忍不住又哭了起來,這一次母親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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