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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中世紀的騎士,一群浪漫的公獅子

讓我們走入傳說中的騎士時代, 騎士是歐洲中世紀一個不從事生產勞動的貴族群體, 不是因為他們懶惰, 而因為他們的主要工作是決鬥與打仗。

這一點與獅群中的公獅子很相似, 它唯一的工作也是打架。 以現在的目光來看, 這叫專業化。 此外, 公獅子頂著它那浴盆般的大腦袋, 打架自然在行, 但捕獵就不是它所擅長的了, 因為太笨拙。 同樣, 騎士們身穿沉重的盔甲, 腰挎寶劍, 左手操盾禦馬, 右手持握長矛, 連馬都被武裝到了牙齒, 如此行頭除了打仗之外自然也幹不了其他活。 長期以來, 人們最感興趣還是騎士如火如荼的戰鬥生活, 他們就像一群充滿浪漫與豪情的公獅子, 用勇氣和鮮血打造出一個傳奇而輝煌的騎士時代。

大約從西元5世紀到15世紀, 這1000年被稱為歐洲中世紀。 中世紀跨越了從西馬羅帝國滅亡到1640年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之前的整個封建社會,

當時歐洲大陸封建割據, 群魔亂舞, 領地之間經常發生爭奪戰, 於是誕生了騎士這個專門從事作戰的職業。 中世紀本來是一個非常枯燥乏味的時代, 但是因為眾多騎士的活躍, 平添了很多浪漫主義與英雄色彩, 為西方文學家以及好萊塢導演提供了無數可以混飯吃的素材。

騎士頭銜類似現在的學位, 只有受完初、中、高各級教育並且成績合格者, 才能冊封騎士。 但騎士的數量並不多, 遠遠沒有現在的博士那麼多。 不是因為學費比博士還貴, 而是因為騎士的裝備很貴, 普通平民買不起。 騎士們必須從小在大貴族家裡經過嚴格的學習與訓練, 經歷侍童和扈從兩個階段, 侍童階段相當小學, 主要幹點雜活, 跟著貴夫人及其女兒學習騎士禮儀與文化知識, 以及唱歌、樂器等藝術科目。 到了扈從階段, 就與中國古代教育的“六藝”很相似, 騎士必須學習“騎士七技”, 即騎術、游泳、投槍、劍術、狩獵、吟詩、弈棋等, 總之是要文明其頭腦, 野蠻其體格。 到21歲之後, 就可以被冊封為騎士了。

冊封儀式非常隆重而複雜, 需要齋戒、沐浴、懺悔、祈禱、穿戴鎧甲頭盔、授劍等等, 並且花費也比較大, 後來由單個冊封變成多人集體冊封, 類似現在的集體婚禮, 這樣更熱鬧也更經濟一些。 到14世紀, 也就是騎士時代的末期, 這個程式就被簡化了。 英法百年戰爭期間, 英王為鼓舞士氣往往在戰役前冊封大量騎士, 總之是讓你去光榮犧牲。 1338年英法兩軍在威倫佛斯對陣, 一隻受驚野兔使法軍前部騷動, 法軍海諾特伯爵以為英軍進攻了, 便利用這短暫時間就匆匆冊封了14名新騎士, 以致他們後來被戲稱為“兔子騎士”。

騎士精神與榮譽是騎士為之終身奮鬥的目標, 它超越生死、權力、地位與其他一切世俗。 無論貴族、還是國王, 都以成為一名騎士為榮。 例如英國獅心王理查, 他是一個勇猛好鬥而又非常自戀的人, 他在十字軍中以國王的身份率領騎士隊伍衝鋒陷陣, 為上帝所贊同的人類光榮事業而奮鬥, 因此他洋洋得意, 自我陶醉。 由於對騎士精神與榮譽共同推崇, 所有騎士都有共同語言,他們彼此平等。一般的騎士並不完全依附于大貴族或國王,他們有相對獨立的人格與權利。一年中騎士必須有40天時間為封主提供軍事服務,其他時間都是自由支配,經常都是為了自己的榮譽與權利而戰,或者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決各種矛盾與糾紛。傳說中的亞瑟王就創立了圓桌騎士團,國王與他的騎士平起平坐。1449年英王愛德華三世建立襪帶騎士團,自己作為成員之一與騎士們圍繞圓桌議事,共同進餐,主持比武等等。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封建時代,還可以尊重個體的榮譽與權利,從這裡可以看到西方近代民主精神的影子。

騎士們受過良好的教育,文化素質與藝術修養比較高,他們與中國先秦時期的文人俠客非常相似,都是琴心劍膽,英勇豪爽。騎士最讓當代女孩子尖叫的地方是他們對愛情的崇拜,勇敢的騎士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去決鬥,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而這個女人不一定是他的妻子或者女友,即便只是一個他心儀的貴夫人。騎士的愛情是聖潔的、非塵世的愛,一種非肉欲的純粹愛情。他們對理想愛情的追求,也成為當時歐洲社會精神生活的典範。19世紀俄羅斯著名詩人普希金為了愛情而決鬥身亡,這是騎士精神的復古,也讓人們扼腕歎息。普希金是一個生不逢時的騎士,如果早生500年,可能會成為西歐十字軍中一名英勇騎士而流芳百世,亦或他的祖先本來就是隨著十字軍東征的一名騎士,佔領了俄羅斯的一塊土地而在那裡安居樂業。

雖然騎士經常面臨決鬥與打仗的生死考驗,但總體上看騎士是一個風險並不太大的職業,光榮犧牲的比率不算高。據統計,1119年Bremule之戰,900個武士中,只有3個被殺死。在1106年廷切佈雷之役,英王亨利一世打敗所有的諾曼第人,400個武士被捕,但是亨利的騎士卻沒有一個陣亡。這種奇跡的誕生,除了因為騎士的裝備精良之外,還由於騎士有著共同的精神信念和長期形成的默契,與對手彼此有點惺惺相惜,並且打仗的目的是論輸贏,而不是殺戮,因此騎士都不會將對方殺死。得勝的騎士將善待俘虜,索取合理的酬金就可以放人,而放回去的騎士都會在規定時間將酬金交給對手。英法戰爭時期,被俘的法國騎士與作為勝利者的英國騎士自由而舒適的生活在一起,並與他們的主人分享餐宴及運動,直到被贖回為止。這種戰爭非常人性化,有點像度假,借著被俘的機會可以出國旅遊,難怪現在的人們還那麼嚮往騎士時代。當時以金錢贖回被俘騎士與貴族的方式被普遍接受,甚至連國王“享受”如此待遇。英國獅心王理查在十字軍戰爭時被內訌的奧地利人俘獲,英國就用重金將他贖回,他照樣是人們心目中的英雄騎士國王。

這種騎士精神與遊戲規則也對西方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記得我在大學聽老師講授航空史時,對一段內容印象非常深刻:早期的戰鬥機出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戰鬥機的駕駛員不是軍人,而是一群具有騎士精神的冒險家,當時飛機速度慢,飛得低,主要用於偵察敵情。作戰雙方的飛行員還在空中相互問候行禮,然後彼此去對方陣地轉悠幾圈。如果飛行員因為飛機失事跳傘落到了敵人陣地上,他會受到貴賓一般的待遇,有酒有肉款待,同樣被視為英雄,然後隆重地送他回去。後來雙方也在空中進行格鬥,但由於飛機性能比較簡單,只是朝對方扔石頭或者用手槍對射而已,那樣的空戰場景非常搞笑:陸軍兄弟們停下手頭的對射工作,興致勃勃地望著頭頂幾架飛機混戰,發動機轟鳴咆哮,震耳欲聾,煞是熱鬧。但是打了半天之後,誰也沒有傷著誰,看看油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各自打道回府了。這畢竟讓陸軍兄弟很失望,戲稱這幫空中騎士的格鬥為“狗戰”。

騎士的軍事生涯總是圍繞城堡而展開,城堡對於騎士之重要,就像螺螄殼對於蝸牛之重要,就像領地對於公獅子之重要。騎士的城堡並不大,最小的只有我們現在的別墅那麼大。即便是小城堡,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城牆、護城河、塔樓等等,裡面的糧食足夠吃一年。由於當時大部分戰爭都是為了爭奪城堡的私戰,所以大規模的戰爭很少。一名騎士及其侍從就是一個基本的作戰單位,戰爭可以在兩名騎士之間爆發,或者在幾十個人與一座城堡之間爆發,堪稱世界上規模最小的戰鬥。由於城堡裡面糧食多,城牆堅固,笑到最後的往往是守城的騎士,因為圍攻的騎士沒有糧食了,撐不下去了。

1096年,狡猾的教皇烏爾班二世利用了騎士們彼此打個不亦樂乎的天性,號召大家不要再搞窩裡鬥了,而要矛頭對外,以上帝的名義,對不信教的東歐國家進行“神聖的戰爭”,於是長達200年的十字軍東征拉開序幕。這是騎士時代最為波瀾壯闊的一幕,為騎士們提供了施展才華與抱負的廣闊的舞臺。很快,他們就在戰爭中獲得巨大的回報,佔領了很多領土,他們認識到以前搞窩裡鬥實在太不應該了,現在佔領的土地都大得測量不出來。十字軍東征將騎士文化與基督文化傳播給了東歐,對東歐社會發展同樣產生了深遠影響。

騎士們勇敢、謙遜、正義、溫和、尊重女性、追求理想聖潔愛情等種種美德,改變了歐洲三大野蠻民族的形象,直接影響到西方近代男人紳士風度的誕生。在騎士盛行的封建時代,歐洲貴族統治階層並不是我們曾經認為的那麼腐朽,他們勇敢而陽剛,至少也是腐而不朽。騎士精神是歐洲用1000年時間奉獻給世界的寶貴文化遺產,騎士時代雖然遠去了,但其影響將留存到永遠。

所有騎士都有共同語言,他們彼此平等。一般的騎士並不完全依附于大貴族或國王,他們有相對獨立的人格與權利。一年中騎士必須有40天時間為封主提供軍事服務,其他時間都是自由支配,經常都是為了自己的榮譽與權利而戰,或者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決各種矛盾與糾紛。傳說中的亞瑟王就創立了圓桌騎士團,國王與他的騎士平起平坐。1449年英王愛德華三世建立襪帶騎士團,自己作為成員之一與騎士們圍繞圓桌議事,共同進餐,主持比武等等。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封建時代,還可以尊重個體的榮譽與權利,從這裡可以看到西方近代民主精神的影子。

騎士們受過良好的教育,文化素質與藝術修養比較高,他們與中國先秦時期的文人俠客非常相似,都是琴心劍膽,英勇豪爽。騎士最讓當代女孩子尖叫的地方是他們對愛情的崇拜,勇敢的騎士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去決鬥,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而這個女人不一定是他的妻子或者女友,即便只是一個他心儀的貴夫人。騎士的愛情是聖潔的、非塵世的愛,一種非肉欲的純粹愛情。他們對理想愛情的追求,也成為當時歐洲社會精神生活的典範。19世紀俄羅斯著名詩人普希金為了愛情而決鬥身亡,這是騎士精神的復古,也讓人們扼腕歎息。普希金是一個生不逢時的騎士,如果早生500年,可能會成為西歐十字軍中一名英勇騎士而流芳百世,亦或他的祖先本來就是隨著十字軍東征的一名騎士,佔領了俄羅斯的一塊土地而在那裡安居樂業。

雖然騎士經常面臨決鬥與打仗的生死考驗,但總體上看騎士是一個風險並不太大的職業,光榮犧牲的比率不算高。據統計,1119年Bremule之戰,900個武士中,只有3個被殺死。在1106年廷切佈雷之役,英王亨利一世打敗所有的諾曼第人,400個武士被捕,但是亨利的騎士卻沒有一個陣亡。這種奇跡的誕生,除了因為騎士的裝備精良之外,還由於騎士有著共同的精神信念和長期形成的默契,與對手彼此有點惺惺相惜,並且打仗的目的是論輸贏,而不是殺戮,因此騎士都不會將對方殺死。得勝的騎士將善待俘虜,索取合理的酬金就可以放人,而放回去的騎士都會在規定時間將酬金交給對手。英法戰爭時期,被俘的法國騎士與作為勝利者的英國騎士自由而舒適的生活在一起,並與他們的主人分享餐宴及運動,直到被贖回為止。這種戰爭非常人性化,有點像度假,借著被俘的機會可以出國旅遊,難怪現在的人們還那麼嚮往騎士時代。當時以金錢贖回被俘騎士與貴族的方式被普遍接受,甚至連國王“享受”如此待遇。英國獅心王理查在十字軍戰爭時被內訌的奧地利人俘獲,英國就用重金將他贖回,他照樣是人們心目中的英雄騎士國王。

這種騎士精神與遊戲規則也對西方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記得我在大學聽老師講授航空史時,對一段內容印象非常深刻:早期的戰鬥機出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戰鬥機的駕駛員不是軍人,而是一群具有騎士精神的冒險家,當時飛機速度慢,飛得低,主要用於偵察敵情。作戰雙方的飛行員還在空中相互問候行禮,然後彼此去對方陣地轉悠幾圈。如果飛行員因為飛機失事跳傘落到了敵人陣地上,他會受到貴賓一般的待遇,有酒有肉款待,同樣被視為英雄,然後隆重地送他回去。後來雙方也在空中進行格鬥,但由於飛機性能比較簡單,只是朝對方扔石頭或者用手槍對射而已,那樣的空戰場景非常搞笑:陸軍兄弟們停下手頭的對射工作,興致勃勃地望著頭頂幾架飛機混戰,發動機轟鳴咆哮,震耳欲聾,煞是熱鬧。但是打了半天之後,誰也沒有傷著誰,看看油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各自打道回府了。這畢竟讓陸軍兄弟很失望,戲稱這幫空中騎士的格鬥為“狗戰”。

騎士的軍事生涯總是圍繞城堡而展開,城堡對於騎士之重要,就像螺螄殼對於蝸牛之重要,就像領地對於公獅子之重要。騎士的城堡並不大,最小的只有我們現在的別墅那麼大。即便是小城堡,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城牆、護城河、塔樓等等,裡面的糧食足夠吃一年。由於當時大部分戰爭都是為了爭奪城堡的私戰,所以大規模的戰爭很少。一名騎士及其侍從就是一個基本的作戰單位,戰爭可以在兩名騎士之間爆發,或者在幾十個人與一座城堡之間爆發,堪稱世界上規模最小的戰鬥。由於城堡裡面糧食多,城牆堅固,笑到最後的往往是守城的騎士,因為圍攻的騎士沒有糧食了,撐不下去了。

1096年,狡猾的教皇烏爾班二世利用了騎士們彼此打個不亦樂乎的天性,號召大家不要再搞窩裡鬥了,而要矛頭對外,以上帝的名義,對不信教的東歐國家進行“神聖的戰爭”,於是長達200年的十字軍東征拉開序幕。這是騎士時代最為波瀾壯闊的一幕,為騎士們提供了施展才華與抱負的廣闊的舞臺。很快,他們就在戰爭中獲得巨大的回報,佔領了很多領土,他們認識到以前搞窩裡鬥實在太不應該了,現在佔領的土地都大得測量不出來。十字軍東征將騎士文化與基督文化傳播給了東歐,對東歐社會發展同樣產生了深遠影響。

騎士們勇敢、謙遜、正義、溫和、尊重女性、追求理想聖潔愛情等種種美德,改變了歐洲三大野蠻民族的形象,直接影響到西方近代男人紳士風度的誕生。在騎士盛行的封建時代,歐洲貴族統治階層並不是我們曾經認為的那麼腐朽,他們勇敢而陽剛,至少也是腐而不朽。騎士精神是歐洲用1000年時間奉獻給世界的寶貴文化遺產,騎士時代雖然遠去了,但其影響將留存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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