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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物種起死回生背後的真相

你能想像電影《侏羅紀公園》中的場景在現實生活中上演嗎?也許你會認為復活滅絕物種將提高地球的生物多樣性, 但根據近期一項發表在《自然-生態與演化》雜誌上的研究表明,

復活滅絕物種需要花費大量資金, 可能會對現有瀕危物種的保護“雪上加霜”, 在實質上抑制生物多樣性。

另據英國《衛報》報導, 哈佛大學一團隊正嘗試利用CRISPR基因編輯工具, 將從長毛猛獁象殘骸上獲取的基因, 拼接到亞洲象的DNA上, 培育出一個雜交胚胎。 有組織認為, 猛獁象的“誕生”會對人類應對氣候變化以及當今生物學和醫學發展起到一定推動作用。

凡此種種, 在“復活滅絕物種”話題持續熱議的背後, 到底還隱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科學真相?

重見天日困難重重

如今, 雖然相關的生物技術迅猛發展, 人們對復活滅絕物種的熱情不斷高漲, 但實際上短期內人類還無法使猛獁象起死回生。

“因為要復活猛獁象, 首先要得到其受精卵, 然後再形成胚胎, 但這一步最樂觀估計也需要好幾年時間, 目前人類連單個猛獁象細胞也沒有造出來。 ”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所研究員鄧濤表示, 儘管科學家一直在試圖將猛獁象基因植入現代亞洲象的細胞中, 但目前他們僅對亞洲象基因做出了45項接近猛獁象的修改, 而在猛獁象與現代亞洲象基因組的對比中發現, 它們之間有多達1642個不同的基因。

實際上, 鄧濤解釋, 現在的嘗試也並非復活真正的猛獁象, 而是培育帶有猛獁象特徵的雜交象。 “而就是這個目標依然困難重重, 對這種龐然大物來說, 人類相關的克隆技術尚需發展, 整個代孕過程更充滿未知數。

此外, 要想復活古生物, “原料”比生物技術更關鍵。 據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所研究員李淳介紹, 所謂“原料”, 是指從動物化石或其他材料中提取出的生物遺傳物質。

對此李淳做了進一步解釋, 他指出復活滅絕物種的前提是我們得到的這種生物遺傳物質必須“乾淨”, 而真正做到“乾淨”並不容易。

所謂“乾淨”, 李淳指出就是這種生物遺傳物質樣本是否受過污染, 或者說提取的遺傳物質是否純淨, 有沒有受過任何擾動。 “這種擾動不一定發生在操作者的實驗室中, 還包括億萬年地質歷史的各種環境中。 ”

猶如外來物種入侵

“現有的基因編輯技術可以做到復活某些基因, 但是要想復活整個物種, 難度非常大。

”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研究員胡家志認為, 技術上我們還有很多關鍵問題沒解決, 這也是目前我們無法完全復活滅絕物種的原因。

“人類正在攻克復活滅絕物種的方法, 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應該開展這方面的工作”。 李淳強調, 人類不應該干涉大自然, 無論從空間層面還是從時間層面。 他認為復活滅絕物種的想法是“狂妄而愚蠢的”。

“如果你想知道‘其對生態多樣性的意義’, 那麼不妨先看看已經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世界各地廣泛存在的‘外來物種入侵’事件。 ”據李淳介紹, 外來物種入侵是一種出現在自然分佈範圍及擴展潛力以外的生物種類, 可以分為有益物種和有害物種。 有害物種對地區生態環境、生物多樣性乃至人類健康都能造成危害。

“猛獁象一旦出現, 對於今天的生態環境來講, 它們則是時間上的外來入侵物種, 人類需要耗費巨大資源重建其生活環境。 ”鄧濤認為, 相比猛獁象, 對晚近時期因人類活動而滅絕的新近物種, 如渡渡鳥、袋狼、斑驢等, 進行復活的嘗試有可取之處, 因為它們的生存環境與現代環境差別不大。 “而對於在自然進化過程中消亡的動物, 如猛獁象、披毛犀、洞熊等, 它們已經不屬於今天的生態環境系統, 沒有必要去進行人為再造工作。 ”

態度迥異

對於鄧濤提到的復活新近滅絕物種, 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董為舉了一個恰當的例子。 麋鹿, 這種百年前曾經在中國本土消失的物種, 幸有少量存於歐洲並被圈養起來。 經過近一個世紀的養護,種群得以恢復,後其被科學家“引渡”回國,在我國一些地區放養。

但董為也表示,即使復活新近滅絕物種有可取之處,但迄今其仍然是一個頗有爭議的話題。一些科學家對近幾個世紀由於人類濫殺造成的物種滅絕表示遺憾,他們會對這些物種的復活感興趣;但與此同時,也有反對者認為,復活已滅絕物種會進一步導致現有物種的滅絕。

董為認為,兩種意見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們處在一個多樣化的社會中,對於“復活新近滅絕物種”的態度也一定是多樣化的。

李淳表示,之所以今天“復活滅絕物種”話題被熱議,是因為無論對於生物從業者、古生物學家、野生動物學者來說,其考慮問題的角度、出發點都不一樣。

董為表示,至少在近十年內人類還不可能做到復活已滅絕物種。如果人類掌握的技術已經可以復活已滅絕物種,則需要我們警惕被復活物種對現有生態系統可能造成的各種影響。“我們應該因此謹慎制定相關的規劃以及法律法規,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進行試驗,確保不影響現有的生態系統。”

經過近一個世紀的養護,種群得以恢復,後其被科學家“引渡”回國,在我國一些地區放養。

但董為也表示,即使復活新近滅絕物種有可取之處,但迄今其仍然是一個頗有爭議的話題。一些科學家對近幾個世紀由於人類濫殺造成的物種滅絕表示遺憾,他們會對這些物種的復活感興趣;但與此同時,也有反對者認為,復活已滅絕物種會進一步導致現有物種的滅絕。

董為認為,兩種意見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們處在一個多樣化的社會中,對於“復活新近滅絕物種”的態度也一定是多樣化的。

李淳表示,之所以今天“復活滅絕物種”話題被熱議,是因為無論對於生物從業者、古生物學家、野生動物學者來說,其考慮問題的角度、出發點都不一樣。

董為表示,至少在近十年內人類還不可能做到復活已滅絕物種。如果人類掌握的技術已經可以復活已滅絕物種,則需要我們警惕被復活物種對現有生態系統可能造成的各種影響。“我們應該因此謹慎制定相關的規劃以及法律法規,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進行試驗,確保不影響現有的生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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