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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萬頃的亞洲天池之下 竟然深埋兩座文化古城

明朝天啟三年(西元1623年), 當徐霞客登上武當山金頂時, 他決不會想到自己剛剛遊歷的丹江會淹沒山腳下的均州城。 十年後的崇禎六年十月初, 當李自成率軍攻克淅川縣城的時候, 他也一定不會想到這座城池有朝一日會徹底消失在湖底。

丹江口水壩

豫西南、鄂西北的許多老人都還記得, 他們曾經生活的家園是那樣的古色古香;許多中年人都會知道, 鄉親祭祖的地方都在水邊;許多年輕人都會發現, 自己的新縣城之外, 總有一個地方有老城的影子。

均州與淅川, 這兩座相距60多公里的古老縣城沉入的是同一片水域——丹江口水庫。 資料顯示, 丹江口水庫是亞洲第一大人工淡水湖、國家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源地, 由1973年建成的丹江口大壩下閘蓄水後形成, 由於水域面積極大, 被稱作“亞洲天池”。

丹江口水庫示意圖

均州浸入水底的時間是1967年, 淅川被湖水淹沒的時間是1971年。 丹江是漢江的最長支流, 而漢江又是長江的最長支流。 淅川老縣城位於丹江側畔, 均州老縣城位於漢江之濱。 兩者的繁華因水而起, 兩者的消逝同樣因水而落。

老淅川, 方方正正的寺廟之城

淅川因水得名, 因為淅川在古時候是丹江的另一個名字。

這條約300公里的長河從陝西秦嶺南麓蜿蜒而來, 在陝豫鄂交接的荊紫關進入河南境內, 跑了118公里後折向湖北, 併入漢江。 丹江的河南之行顯得默默無聞, 上百公里的河道只流經了淅川縣這一個地方;可丹江這不經意的流過, 徹底改變了河南的水文記錄, 這可是全省唯一以“江”命名的河流。

河南唯一的江——丹江

在如今的淅川縣西南20公里的地方, 有一個鎮子叫老城, 這座緊鄰丹江的鄉鎮裡, 有很多人都是老縣城居民的後人。 其實這裡並不是那座明末起義軍攻破的淅川舊城, 舊城就在老城鎮南面的丹江口水庫水面之下。

如今淅川被稱作移民之鄉, 可令人驚歎的是, 沉沒于水下的老淅川縣城最早也是一座移民城市。 明朝宣德年間, 西北遭遇大旱, 大量的流民翻越秦嶺, 沿著丹江湧入了相對富饒的南陽附近。 宣德三年(西元1428年), 僅僅山西一省的饑民, 就在南陽地區聚集了十萬人。

僧多粥少, 民眾不安, 終於在1465年爆發了大規模流民起義。 起義被鎮壓後的1470年,

明政府在馬蹬鎮設置淅川縣用以安置流民, 第二年河南按察使顧以山親赴淅川, 將縣城遷往丹江上游方向, 也就是如今的老城鎮南。 這裡就是如今沉入水中的淅川舊城。

淅川舊城呈正方形, 東南西北的距離都是500米。 建城之初, 四周都以土城牆圍起, 水流湍急的丹江從城西繞到城南向東流去。 舊城不大, 但寺廟眾多, 因而被人稱作“寺廟之城”。 分佈於城內外的28座寺廟香火興盛, 較有名的有城隍廟、武安觀、文興寺、四官廟等, 武安觀位於古城的西北角, 文興寺則位於古城東北角, 一“文”一“武”遙相呼應。

街區完全按照八卦圖形式規劃, 城牆、城門、廟宇、古建築都以此興建, 是一個極富特色的古城。 商賈雲集、熙熙攘攘的淅川因水而興盛了起來, 北通洛陽、西接長安、南抵荊楚的特殊地理位置使這裡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和經商通行的要道。

西門外的船楫聲隨著丹江水勢的減弱也漸漸變少,直到丹江口大壩蓄水,淅川舊城的人們再也聽不到熟悉的丹江水聲。因為他們要搬遷,舊城要捨棄,江水要來了。就這樣,一座擁有整整500年建城史的淅川城沒入了曾經滋潤過她的母親江水中。

上世紀70年代後,丹江每年有半年的枯水期,被淹沒的舊城遺址時常能露出水面,瞧一瞧那熟悉的土地。隨著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完工,水位將再次上升,這座舊城將徹底的成為水下龍宮。

古均州,文化地位絕不亞於南陽襄陽

從地圖上看,丹江口水庫就像個“V”字型,從淅川來的丹江畫在了右邊,而淹沒了古均州的漢江畫在了左邊。與500歲的古淅川城相比,歷史名城均州更像是一位長者,它在戰國時期就已經建城,隋文帝時期就被稱作均州,千年未變。

遷址複建的淨樂宮

均州古城城牆堅固,史料記載,該牆全部用十五公斤一塊的青磚砌成,周長七公里,高二丈五尺,寬一丈二尺。均州城外就是漢江天險,易守難攻。“鐵打的均州,紙糊的鄖陽。”老百姓口中的均州城是如此的偉岸和堅固。而這座堅固的州城是建國後保存較為完整且為數不多的古城之一。

北宋官員、文學家張舜民的《順陽》中就有“已免均房險,寬平喜博山。園林皆掩映,風俗自安閒”的詩句。“均”就是均州城,“房”就是如今的湖北房縣一帶,而“博山”就是與淅川舊城一同沉入水底的淅川縣李官橋鎮。

均州城內古跡甚多,與北京故宮同時建造的淨樂宮被譽為武當山古建築群中“八宮”之首,眾所周知,武當山建築群的修建與明朝皇室有關,永樂皇帝朱棣頗為推崇真武大帝,相傳真武的父親原是淨樂國國王,而淨樂國就在均州。於是,為紀念真武大帝的父親,明朝皇室就在均州城內修宮供奉。

武當山古建築群

幾百年來,每逢農曆初一、十五或逢年過節,鄰近省縣朝拜武當山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的進入均州城,到淨樂宮參拜。可以這樣說,那時候均州的地位,足以與南陽和襄陽這兩座毗鄰的歷史名城不相上下。

丹江口水庫的修建,使大水永遠的漫過了“鐵打”的城牆,除了被遷走保護的少部分淨樂宮建築,絕大多數文物都隨著這座兩千年的均州城沉睡于漢江水底。人們搬離了家園,築起了大壩,也見證了丹江口市的建成。

人們不會忘記均州,也無法忘記均州。在古均州城原址,即丹江口市西北關門岩北附近,人們建造了一個鎮子——均縣鎮,均縣也是均州城最後的名字。只是令人遺憾的是,水位的進一步提升,也將徹底的改變裡,鎮子將成為孤島,這也將是均州最後的影子。

南水北調中線渠首 河南·淅川

碧波萬頃丹江水,一泓清泉向北流。滋潤京畿久旱地,莫忘淅川與均州。

北通洛陽、西接長安、南抵荊楚的特殊地理位置使這裡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和經商通行的要道。

西門外的船楫聲隨著丹江水勢的減弱也漸漸變少,直到丹江口大壩蓄水,淅川舊城的人們再也聽不到熟悉的丹江水聲。因為他們要搬遷,舊城要捨棄,江水要來了。就這樣,一座擁有整整500年建城史的淅川城沒入了曾經滋潤過她的母親江水中。

上世紀70年代後,丹江每年有半年的枯水期,被淹沒的舊城遺址時常能露出水面,瞧一瞧那熟悉的土地。隨著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完工,水位將再次上升,這座舊城將徹底的成為水下龍宮。

古均州,文化地位絕不亞於南陽襄陽

從地圖上看,丹江口水庫就像個“V”字型,從淅川來的丹江畫在了右邊,而淹沒了古均州的漢江畫在了左邊。與500歲的古淅川城相比,歷史名城均州更像是一位長者,它在戰國時期就已經建城,隋文帝時期就被稱作均州,千年未變。

遷址複建的淨樂宮

均州古城城牆堅固,史料記載,該牆全部用十五公斤一塊的青磚砌成,周長七公里,高二丈五尺,寬一丈二尺。均州城外就是漢江天險,易守難攻。“鐵打的均州,紙糊的鄖陽。”老百姓口中的均州城是如此的偉岸和堅固。而這座堅固的州城是建國後保存較為完整且為數不多的古城之一。

北宋官員、文學家張舜民的《順陽》中就有“已免均房險,寬平喜博山。園林皆掩映,風俗自安閒”的詩句。“均”就是均州城,“房”就是如今的湖北房縣一帶,而“博山”就是與淅川舊城一同沉入水底的淅川縣李官橋鎮。

均州城內古跡甚多,與北京故宮同時建造的淨樂宮被譽為武當山古建築群中“八宮”之首,眾所周知,武當山建築群的修建與明朝皇室有關,永樂皇帝朱棣頗為推崇真武大帝,相傳真武的父親原是淨樂國國王,而淨樂國就在均州。於是,為紀念真武大帝的父親,明朝皇室就在均州城內修宮供奉。

武當山古建築群

幾百年來,每逢農曆初一、十五或逢年過節,鄰近省縣朝拜武當山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的進入均州城,到淨樂宮參拜。可以這樣說,那時候均州的地位,足以與南陽和襄陽這兩座毗鄰的歷史名城不相上下。

丹江口水庫的修建,使大水永遠的漫過了“鐵打”的城牆,除了被遷走保護的少部分淨樂宮建築,絕大多數文物都隨著這座兩千年的均州城沉睡于漢江水底。人們搬離了家園,築起了大壩,也見證了丹江口市的建成。

人們不會忘記均州,也無法忘記均州。在古均州城原址,即丹江口市西北關門岩北附近,人們建造了一個鎮子——均縣鎮,均縣也是均州城最後的名字。只是令人遺憾的是,水位的進一步提升,也將徹底的改變裡,鎮子將成為孤島,這也將是均州最後的影子。

南水北調中線渠首 河南·淅川

碧波萬頃丹江水,一泓清泉向北流。滋潤京畿久旱地,莫忘淅川與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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