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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 | 徐佳瑩同學,你長得好像拉布拉多犬

▲徐佳瑩在2017歌手舞臺彩排現場

時隔一年, 又在《歌手》舞臺上看見徐佳瑩, 雙手緊緊握住話筒, 眼睛微張, 用近乎吟誦的方式唱著《FADED》。 和去年比, 她瘦了, 短裙乾淨俐落, 長靴顯得原本不是優勢的身高不再成了劣勢, 短袖, 手臂上是黑色蕾絲。 搖滾的外殼, 聲音一出來, 還是那個充滿不安的躁動女青年。

去年採訪, 看她彩排, 那場她唱《相愛後動物感傷》, 連著彩排了三次, 情緒不一, 次次聲嘶力竭。 在那一屆首發競演歌手裡, 她資歷最淺, 卻接連帶給觀眾驚喜。 《相愛後動物感傷》是她在那個舞臺第一次唱搖滾, 她設置過這首歌的情景,

飽含都市男女的感情觀, 不能美美的唱, 要放大音量吼, 把整顆心都唱出來。 頭髮得亂一些, 先是山雨欲來, 然後狂風大作, 最後偃旗息鼓, 彼此消亡——“消耗式的愛, 不是真正的愛, 也不是愛自己, 感情藏在最深處, 純粹, 可是都市男女缺乏。 那不顧一切先愛吧, 於是自我毀滅。 ”

她舉著話筒, 叉著腰, 像極了準備打架的不良少女, 也像撐著給自己多些力量。 問她動作的來由, 她說啊這只是一種感覺。 沒有意義的動作, 你不要放在心上。 當場打臉。

《相愛後動物感傷》像一次冒險, 與冒險齊頭並進的保守是《好久不見》, 這是極度符合徐佳瑩人設的一首歌——有點慘, 很催情, 平靜裡透著荒涼。 和《失落沙洲》如出一轍。 她幾乎是蹲著彩排完的,

聲音透過麥克風從音響傳出來, 耳朵被巨大的聲場籠罩, 情緒滲透到毛孔裡, 聽得熱淚有些盈眶。

最終我們看到的是《相愛後動物感傷》。 冒險不成功, 那一場她拿了最後一名。

那次之後, 想到了“突破”之類的話題, 我們不停的尋求突破, 到底是因為現在太過舒適還是太過焦慮?嘗試新事物的源動力究竟是什麼呢?

那時的徐佳瑩給人感覺極度不安, 採訪時坐得筆直, 眼睛不時瞅瞅鞋子, 鞋尖互相碰撞, 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話裡極少判斷詞, 遇上每個問題都要想一想才作答, 措辭謹慎, 語速緩慢。 你知道她壓力很大。 更想弄明白, 這種壓力是來自眼下的競演還是來自更深刻長遠的東西, 比如音樂事業, 比如詞曲創作, 比如人生未來。

我們聊到不久之前的新專輯, 平時幾乎包攬詞曲創作的她這次邀請了蔡健雅、陳珊妮等一大票音樂人參與制作。 以為又會是尋求突破之類的答案, 她竟格外實誠的回答:我寫不出來了。 不是寫不出詞曲, 而是寫不出新意。 “看自己寫的東西, 再怎麼挑10首都差不多, 還是和不同的人合作比較有趣。 ”

於是話題轉移到了創作上, 從抱著吉他四大和絃開始, 歌一首一首出來, 這些幾乎都與不安情緒有關, 參加比賽時不知道出什麼招了, 趴桌上寫歌。 深處山洞, 外界的光亮會是什麼樣?《出口》就這麼誕生了。 曬棉被的時候隨意哼出一句“寂寞的時候就把棉被拿出來”, 立刻沖到房間錄起來, 《不安小姐》問世。 如果抱著記錄的目的去創作,

反倒沒了佶屈聱牙的疲憊以及江郎才盡的恐慌, 所以一直在寫, 一直能寫, 即便寫不出新意, 也可以坦然說出。 不過只是記錄生活, 沒有新意了, 說明生活進入瓶頸了。 要解決, 那就調整生活。

調整生活我們沒有細聊, 因為我被帶到她不安的情緒裡, 焦慮、無奈、苦惱, 負能量一股股湧上來。 我嘗試著掙脫地問, 你就沒有安定的時候嗎?

“上小學第一天, 陌生的同學跑到面前, 問, 我可以叫你拉拉嗎, 你長得好像拉布拉多犬。 ”

下課鈴聲響了因怕沒人一起玩而早早跑出教室的徐佳瑩、分組活動害怕無人問津的徐佳瑩、長大了怕唱歌沒人聽的徐佳瑩、站在賽場上一次次尋求突破的徐佳瑩通通消失了, 剩下的是那個聽見“拉拉”情不自禁笑起來的徐佳瑩——安定,

從來都是件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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