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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循著歌聲走進了三水,她以愛上真正巨星的灼熱溫暖了宜昌男子

三水是個愛唱歌的人, 不在乎有沒有掌聲。 事實上他唱張國榮的歌差不多可以亂真, 每一次人家都為他長久地鼓掌。 掌聲中的三水有如都市里的村莊,

他望著沉醉在美酒笙歌裡的同類, 眼前浮現出一派音樂的田園, 裡面有微風、清淡的香氣、老爺車和衣袂飄飄的愛情。 這種未經污染的想像, 使他陷入了短暫的物我兩忘。 三水眼中的現實永遠披一襲幻想的霓裳。

風再起時, 芙蓉循著夜半歌聲走進了三水清脆的憧憬。 她以一種愛上真正巨星的灼熱, 溫暖了走在路燈下的三水落幕般冷清的心懷。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芙蓉地老天荒的盟誓像刀插進三水軟弱的兩肋, 使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一腔熱血正義無反顧地噴薄而出。 借著月光, 三水看到芙蓉乾乾淨淨的牙齒, 閃著珠玉般柔曼的光澤, 它們親切地守在紅唇兩側, 讓人世間最感人的話語從一座叫做心臟的美麗宮殿裡一唱三歎地流瀉出來。

是什麼樣的記憶纏綿/讓我日日夜夜思念/告訴我是哪一種情緣/能承受這樣無盡依戀/也許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天使般的你。 三水的眼淚十分透徹地滾滾而下, 他看見芙蓉驚訝的眼睛比星星還要明亮。

唱歌是三水接近世界最親密的方式, 他平時的哼唱往往神奇地勾勒出這個世界的不安和迷惘, 儘管如此, 他仍然沒能從這種明顯的不安和迷惘中逃脫。 芙蓉從變成他妻子的那天起, 開始認為他這種曾經“最值得珍惜的幻想”(並且還是她之所以“傾心相許”的唯一原因)純粹是一種可憐的無能。 她對三水說從現在起你要明白唱歌是一個真正的家庭裡最不重要的事情, 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最應該拋棄的事情, 你是想為你的愛好負責呢, 還是為你的愛負責?看著判若兩人的芙蓉, 三水剛剛開始為愛而生長起現實的心田裡重新只剩下了寥落的幻想。 知音如不賞, 歸臥故山秋。 可憐的三水, 他甚至趕不上唐朝人來得清醒。

他的幻想是一層擦拭不去的雲翳, 在心上成長蔥蘢, 長成了一個可歌可泣的絕症。 如芙蓉當初那兩排乾淨的牙齒一般, 他帶著芙蓉最熟悉的笑容站在門旁, 一任拒絕再玩的天使向著陽光燦爛的世界飛翔而去。 他對自己說, 唱吧, 唱吧, 得過且過吧, 誰知道我的心靈熾熱?誰又知道別人需要什麼?

那天三水在歌廳唱張國榮的老歌《胭脂扣》:“誓言幻作煙雲字/費盡千般心思/情像火灼般熱/怎燒一生一世/……”他忽然看見了台下座中的芙蓉, 依偎在一個冷峻男人的臂彎裡。 在幽暗的燈光下, 她的眼睛比星星還要明亮。 三水在瞬間重新感覺到兩肋間那種被刀深紮過的清楚的銳痛, 他的熱淚洶湧坦蕩地滾落下來。

觀眾為他的真摯齊聲喝彩。 芙蓉握著一束鮮花走上來對他詠歎道:在這個世界上, 有機會流淚也是幸福呵。

三水想起芙蓉僅有一次寫給他的一張紙條, 上面是她聽了三水唱歌之後的感想:和張國榮一樣, 你的歌聲也具有一種令人心碎的末世的華麗和高貴, 堪稱世上僅有的貴族。它令人想起那些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年代,衣香鬢影中掩映著故園不堪回首的朱顏。三水那時想不相信一個女孩的話是罪惡的,所以一直把這張紙條貼身藏著。現在他把它取出來,交還給獻花給他的芙蓉。

堪稱世上僅有的貴族。它令人想起那些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年代,衣香鬢影中掩映著故園不堪回首的朱顏。三水那時想不相信一個女孩的話是罪惡的,所以一直把這張紙條貼身藏著。現在他把它取出來,交還給獻花給他的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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