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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漂泊久了,也會想家

昨天晚上在操場跑步的時候, 看見我們學校由國防生組成的國旗護衛隊在進行佇列訓練。 看著熟悉的常服, 聽著熟悉的口號,

我竟然有了一種陌生感。 因為我已經離開部隊整整兩年的光景了。

不過, 我不是退伍, 我只是在地方大學讀研。

看著眼前稚嫩的學弟們, 他們盡情的享受著大學生活, 可他們知道部隊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嗎?我一邊跑步, 一邊想起了當年了自己。

我13年畢業後, 我就被分到了武警黃金某支隊, 在小興安嶺地區從事區域地質調查工作, 和戰友一起繪製林區藏寶圖。

我永遠記得第一天進入小興安嶺那片可愛的林區時的場景。 那天早上五點, 我和我的戰友們便坐上中隊的越野車前往距離營區20公里的一處林場。 一路顛簸, 我感覺身體有一股想要嘔吐的強烈願望。 林區的路竟然如此難走?有著多年林區工作經驗的老班長告訴我,

這算是非常好走的路了, 好多路段車根本開不進去, 只能靠雙腳前行。 我頭暈的已經失去了想像的能力, 想不出那是怎樣的情景, 但我能預感到答案就在前方。 大約一個小時候, 我們就到達了指定點位。 地質調查工作就是如此精確, 要靠GPS精准定位, 精准採樣, 才能保證地質工作的真實性和可靠性。

一進入林區, 冰冷的露水便順著衣服僅有的縫隙流到我的身上, 成百的蚊子密密麻麻的緊緊貼著我散發著汗味的迷彩。 由於沼澤遍地, 每次在草裡冰冷的水裡行走時, 從腳底板傳來的寒冷都讓我心寒,。 林區有三個好朋友會常年跟著我們:蚊子、牛虻、草爬子(蜱蟲), 他們跟我很親, 我的身上多處都是他們的作品。

因為到處都是灌木叢林, 我們形成一路縱隊, 精神高度集中, 稍不留神二米之內視線便會出現盲區。

當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 遇到了倒樹密集區。 龐大的樹根倒轉過來, 如同只剩傘架的雨傘, 粗壯的根須令我們無法將其折斷, 堅硬的樹枝劃破了我們的手套,

手上一道道血口子上沾滿了黑色的泥巴。 我們拿著測線, 按照GPS的座標, 精確的計算著下一個點位的所在…

那一天, 我們晚上十點才走出林區。

我從來沒有想過畢業之後就從事這樣的工作, 但是我不能逃避, 我只能適應。 每當我身心曾受不住的時候, 我就想著回到學校讀研就好了, 就可以離開那裡, 可以享受輕鬆的生活。

但當我的讀研通知來臨的時候, 我心裡卻有了一種擔憂。 一是捨不得這裡, 捨不得我的戰友, 我的工作;二是即便我走了, 三年之後我還會回來。

我的心態真是印證了蕭伯納的那句名言, 人生有兩大悲劇, 一是失去夢想, 二是夢想實現。 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 我回到了學校。

繁華的都市, 青春的校園, 久違的五道口, 傻傻的我。 我不適應這樣的生活, 我還是部隊培養的習慣, 培養的作息, 仿佛和這個活力四射的校園格格不入。 我努力的轉變, 盡力去融入這裡, 但部隊給我錘煉的和輸入的氣質是改變不了的。

就像看到穿軍裝的國防生和聽到那“一、二、一”的口號, 我還會停下來,看一看,聽一聽。就好像退伍的士兵看到了戰友,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家。

在部隊這短短的幾年卻給我們每個軍人都烙上了不滅的印記。部隊是個大熔爐,我們對它有抱怨,有喜愛。離去的時候才知道走過的路散滿了汗水,收拾行囊的時候才發現它的容量過低。這裡讓我們曾經厭惡的東西,此刻卻倍加難忘;這裡我們曾經經歷的事情,此刻卻更加珍惜。當你脫下那身軍裝,離開軍營的時候,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奪眶而出。當離開那扇大門的時候,我們也發現,原來這裡不僅僅是部隊,也是我們的家。

不知道有多少戰友和我一樣,擁有著這種複雜的心態。有的時候想逃離,有的時候又想回去。這也許就是部隊的魅力吧。

漂泊久了,也會想家。

老部隊的戰友們,你們還好嗎?

(文 / 75607)

我還會停下來,看一看,聽一聽。就好像退伍的士兵看到了戰友,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家。

在部隊這短短的幾年卻給我們每個軍人都烙上了不滅的印記。部隊是個大熔爐,我們對它有抱怨,有喜愛。離去的時候才知道走過的路散滿了汗水,收拾行囊的時候才發現它的容量過低。這裡讓我們曾經厭惡的東西,此刻卻倍加難忘;這裡我們曾經經歷的事情,此刻卻更加珍惜。當你脫下那身軍裝,離開軍營的時候,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奪眶而出。當離開那扇大門的時候,我們也發現,原來這裡不僅僅是部隊,也是我們的家。

不知道有多少戰友和我一樣,擁有著這種複雜的心態。有的時候想逃離,有的時候又想回去。這也許就是部隊的魅力吧。

漂泊久了,也會想家。

老部隊的戰友們,你們還好嗎?

(文 / 7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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