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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傳統文化是家風建設的“根”和“魂”

作者:福建師範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陳桂蓉

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 中華傳統文化是我們民族的“根”和“魂”, 如果拋棄傳統、丟掉根本, 就等於割斷了自己的精神命脈。 借用這一思想于當下的家風建設, 可以斷言, 中華傳統美德文化是家風建設的“根”和“魂”。

自重拾家風的熱潮湧動以來, 人們對“家風”內涵的理解雖未達成共識, 但一般都認為, “家風”是指家庭或家族成員在長期的生活中逐漸形成並代際相傳的該共同體的價值觀念、生活作風、生活方式、行為規範等的總和。 “家風”是一個家庭或家族的風貌或文化,

它以一種隱形的形態存在於特定家庭或家族的日常生活中。 家風的主要功能, 除了維繫家庭或家族成員關係、增強其共同體的內聚力外, 最顯著的則是表現為價值觀的教育與教化。 通常, 優良的家風是社會主流價值觀的反映, 是家庭或家族依據主流價值觀, 結合其共同體的需要和特性, 而對成員曠日持久的無聲要求。 從文化傳播和教育的角度看, 它是主流價值觀“接地氣”和平民化過程, 是主流價值觀社會教化的特殊形式。

在耕讀傳家的小農經濟社會, 家風作為優秀傳統文化的一部分, 已深深地融匯在中國人的傳承血脈中。 古人雲:無暇之玉可以為國器, 孝弟之子可以為家瑞。 處事不求金玉富, 傳家唯願子孫賢。

可見, 優良家風勝過萬貫家財。 受儒家主流價值觀影響, 我國傳統家風主要以“仁義禮智信”五常為理論依據, 以“整齊門內, 提撕子孫”為實踐旨歸, 以“家和萬事興”“天人合一”為理想訴求, 營造出一個個絢麗多彩的家國文化範本。 我國春秋時代史家伯、仲、叔、季四弟兄, 秉承父兄之志, 傳承史家之“直風”, 據事直書, 不畏死而畏瀆職, 忠於史家職責的美德萬古流傳。 唐代詩人陳子昂之父陳敬元一生不仕, 卻治家有方。 彌留之際留下家訓要求子孫後代:“居家務期簡樸、教子要有義方、和平以待人、為官務守廉正、凡事當留餘地、恤貧苦鄉親、敬老兼愛幼、富不淫貧不盜。 ”陳家子孫謹守此訓, 不但陳子昂詩才過人、為官廉正, 而且後代人才輩出。
總之, 上至帝王將相、世家大族, 下至世人百姓、普通草根, 家風的形成與傳承始終圍繞著道德價值觀這一根本和靈魂展開。 無論是行為規範、生活習性上的揚善抑惡還是人格追求、處事為人上的崇真貶假, 道德價值觀的教化與滲透從來都是家風傳承永恆的主題和內核。

概而論之, 建立在小農經濟基礎上的傳統優良家風, 所傳遞的價值觀有其共性特徵:其一, 誠實為人、本分守己、誡禁貪欲;其二, 勤勉做事、勞而有獲、恥於怠惰;其三, 敬孝尊長、敬畏先祖、祠墓當重;其四, 善交益友、善待他人、和睦共處;其五, 明志淡薄、刻苦歷練、建功立業;其六, 守責家國、勇於擔當、忠誠於事。 可以說, 優良家風彙集了千家萬戶中國人善良正直的價值取向,

凝聚著社會道德的正能量。 不論門第貴賤, 不論後輩多寡, 這種價值觀的傳遞始終是家庭或家族源遠流長的精神命脈。 它像一根紐帶, 連接著一代又一代家人承前啟後、繼往開來。 從這些共性價值觀中, 我們感受到的是其深藏于內的傳統美德的魅力。

傳統美德之所以是家風建設的“根”

和“魂”, 是因為在傳統文化中, 道德始終處於核心地位。 與西方“智性文化”相比較, 中國傳統文化是“德性文化”。 儒家的“德治”思想深入人心, 它對社會上層建築的影響舉足輕重。 中國古代哲學以研究人生哲學為主要使命, 人們對道德生活的哲學思考與對人生的哲學思考幾乎異曲同工。 中國古代的法律完全是道德化的法律,

道德被賦予法律效力。 如在唐代的律令中, 將直系長輩教育子孫的權力法律化。 據《唐律疏議》記載, “諸子孫違犯教令及供養有闕者, 徒二年”。 中國古代的教育主要是道德教育。 作為儒家經典的“四書五經”, 闡述與教導的就是傳統美德智慧。 中國古代文學藝術的道德教化功能也無處不在, 其審美標準往往取決於道德的善惡。 由此可見, 道德建構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思想內核, 奠定了中華民族精神的特質。 在這種“德治”背景下產生的家風文化, 不僅以德為先, 而且自覺地將統治階級的主流道德價值奉為治家的圭臬。 這些主流道德價值既反映一定社會統治階級的利益, 又是對人們共同生活的道德需要的總結和凝練。 它不失為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家庭或家族依據主流價值觀,加工、內化並形成自家的家風特質,使家風成為培育和陶冶家庭成員美德的無形環境。

傳統美德之所以是家風建設的“根”和“魂”,還是古代中國“家國同構”的社會制度所致。中國的封建社會,父親是一家之長,帝王是一國之君。家與國的同一結構使得孝子與忠臣內在地連接。入則延續家庭血脈、敬仰長輩;出則移孝作忠。做到“退家則盡心於親,進官則竭力於君”。“忠臣出於孝門”的邏輯,使千家萬戶重視孝悌忠信等美德教育,把它視為齊家治國的基礎。家風就是這種美德教育言傳身教、身體力行的“道德場”。清朝名宦曾國藩執意培養自立自強、勤勞節儉的家風,因為“銀錢田產最易長驕氣”,主張“士宦之家,不蓄積銀錢,使子弟自覺一無可恃,一日不勤,則將有饑寒之患,則子弟漸漸勤勞,知某所以自立矣”。民國期間,山西運城李家大院主人從商發家後,以慈善立家風,博施濟眾,救一方百姓于水火,在當地傳為佳話。錢穆先生曾說:“一個大門第,決非全賴於外在之權力與財力,而能保泰盈達於數百年之久,更非清虛與奢汰,所能使閨門雍睦,子弟循謹,維持此門戶於不衰。……他們所希望于門第中人,上自賢父兄,下至佳子弟,不外兩大要目,一則希望其能具孝友之內行,一則希望其有經籍文史學業之修養。此兩種希望,併合成為當時共同之家教。其前一項之表現,則成為家風。後一項之表現,則成為家學。”可見,家風傳承的要旨是美德的傳承。歷代有識之士在齊家治國的期待中,總是為家風建設殫精竭慮,將美德的養成放在首位。

在我們樹立中華民族文化自信的當下,家風建設也必然遵循“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原則,充分地汲取傳統美德的精神滋養,將美德的培育作為首要任務。當前,要深入挖掘和甄別傳統家風的豐富資源,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基礎上,建立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適應的、與家庭發展背景和特色相聯繫的新型家風。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家風是黨風、民風的原點和細胞。家風建設關乎中華民族的精神風貌。隨著社會轉型和結構的變遷,家庭的模式也有千差萬別,但作為人倫日用的傳統美德卻是中國人守望已久、不能丟棄的。這種美德的培育絕不是“運動式”的刮旋風、掀熱潮,而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滋養功夫。“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我們深情地期待家風建設之花在祖國百花園中綻放得更加奪目燦爛。

它不失為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家庭或家族依據主流價值觀,加工、內化並形成自家的家風特質,使家風成為培育和陶冶家庭成員美德的無形環境。

傳統美德之所以是家風建設的“根”和“魂”,還是古代中國“家國同構”的社會制度所致。中國的封建社會,父親是一家之長,帝王是一國之君。家與國的同一結構使得孝子與忠臣內在地連接。入則延續家庭血脈、敬仰長輩;出則移孝作忠。做到“退家則盡心於親,進官則竭力於君”。“忠臣出於孝門”的邏輯,使千家萬戶重視孝悌忠信等美德教育,把它視為齊家治國的基礎。家風就是這種美德教育言傳身教、身體力行的“道德場”。清朝名宦曾國藩執意培養自立自強、勤勞節儉的家風,因為“銀錢田產最易長驕氣”,主張“士宦之家,不蓄積銀錢,使子弟自覺一無可恃,一日不勤,則將有饑寒之患,則子弟漸漸勤勞,知某所以自立矣”。民國期間,山西運城李家大院主人從商發家後,以慈善立家風,博施濟眾,救一方百姓于水火,在當地傳為佳話。錢穆先生曾說:“一個大門第,決非全賴於外在之權力與財力,而能保泰盈達於數百年之久,更非清虛與奢汰,所能使閨門雍睦,子弟循謹,維持此門戶於不衰。……他們所希望于門第中人,上自賢父兄,下至佳子弟,不外兩大要目,一則希望其能具孝友之內行,一則希望其有經籍文史學業之修養。此兩種希望,併合成為當時共同之家教。其前一項之表現,則成為家風。後一項之表現,則成為家學。”可見,家風傳承的要旨是美德的傳承。歷代有識之士在齊家治國的期待中,總是為家風建設殫精竭慮,將美德的養成放在首位。

在我們樹立中華民族文化自信的當下,家風建設也必然遵循“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原則,充分地汲取傳統美德的精神滋養,將美德的培育作為首要任務。當前,要深入挖掘和甄別傳統家風的豐富資源,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基礎上,建立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適應的、與家庭發展背景和特色相聯繫的新型家風。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家風是黨風、民風的原點和細胞。家風建設關乎中華民族的精神風貌。隨著社會轉型和結構的變遷,家庭的模式也有千差萬別,但作為人倫日用的傳統美德卻是中國人守望已久、不能丟棄的。這種美德的培育絕不是“運動式”的刮旋風、掀熱潮,而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滋養功夫。“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我們深情地期待家風建設之花在祖國百花園中綻放得更加奪目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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