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范·阿格泰咪爾
20世紀60年代, 我們經歷過一場太空競賽。 如今, 我們面對的是一場機器人競賽。
早從工業革命時期, 人們就為就業前景感到恐懼,
未來人們要如何謀生?未來會有什麼樣的就業崗位?智慧新經濟的影響能否超出1%的頂層人士, 惠及中產階層?我們可能還要問, 收入和財富的不平等問題是否會進一步加劇?
中產階層正被進一步掏空?
中產階層正被進一步掏空。 這不僅會加劇現有的社會緊張形勢, 還會減緩消費需求的增長, 破壞所有人為提高生活水準而付出的努力。 對中產階層福祉的威脅部分源於 2008 年的經濟危機, 經濟衰退已經借著教育因素和區位因素, 將贏家和輸家割裂開來。
“新興市場之父”安東尼·范·阿格泰咪爾認為, 中產階層和整個社會對失業的擔憂主要源於認識不足並且方向有誤。 前者是因為我們更擅長計算丟掉了多少工作, 而不是計算新創造了多少。 後者則是因為沒有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真正應該擔憂的不是沒有工作崗位, 而是缺乏訓練有素的工人, 無人去填補這些崗位。 這屬於無謂的擔憂, 因為這些“丟掉” 的工作有許多都是過時的崗位, 即便沒有外流到別國, 這些工作崗位也不會延續下去。 真正應該關心的問題是工資增長緩慢和收入不平等, 從長遠來看, 還應該關注職業培訓和教育的不平等。
不僅就業問題不是新問題, 我們當前面臨的工作深層次變革也不是新問題—這個問題太常見了。
我們曾一次又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獨立戰爭時期, 美國農民占勞動力的90%, 1900年, 這一數位已經縮減到38%, 而到了2000年, 這一數字更是降到了2%, 雖然農民少了, 但美國現在的食品產量要遠勝以往。
自動電梯的出現, 僅在曼哈頓一地就造成了超過20萬電梯操作員失業。 打字員、電報員、電話接線員、送奶工、銀行櫃員—經濟活動中被取代或吸收的工作崗位不勝枚舉。 工廠倒閉、經濟危機、生產外包引起的集中失業讓人苦不堪言,
人們不願意承認工廠的效率已經大幅提升, 因而以前的工作崗位現在已經不再需要或不再適合。 例如, 2012年, 鋼鐵行業內 9.4萬名工人生產的鋼鐵比 1980 年 40萬名工人生產的還要多14%。 再如, 通用汽車公司一名普通員工現在每年可以生產28 輛汽車, 是底特律上世紀 50 年代巔峰時期的 4倍(7輛)。 適應過程很痛苦, 沒錯。 汽車和鋼鐵行業已行將就木, 錯。 此外, 繁榮正是不斷提高生產率的直接結果。
首先失業的四類人:放射科醫生、翻譯、間諜和分析師
安德魯·麥卡菲在提出了“勞動力需求的兩極分化”, 意指對高技能崗位和低技能崗位的需求都在增長, 而對兩者之間的崗位的需求正在減少。
贏家有很多,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歸入此列。 過去如此, 未來亦如此。 主要的差異在於教育。 例如, 拿著高中或更低學歷的人一直是主要受害者。 2000—2012 年, 擁有社區大學學位、 職業學位或研究生學位的人在製造業獲得職位的比例更高, 這股趨勢有望繼續甚至加速。
阿格泰咪爾認為, 預測說製造業還會進一步丟掉數百萬個崗位屬於過分地誇大, 至少從美國和歐洲北部來看, 這樣預測的人只看到了過去。 這種失業情況始現於20 世紀 80 年代, 現在已然成了往事。事實上,目前美國只剩74萬生產線工人(他們曾經是製造業的核心), 僅占製造業崗位總數的 6%。相反,對舊經濟體來說, 自動化今後的影響將主要體現在服務型崗位上,而且這些崗位並非都是低技能崗位。資料分析將創造許多新的就業機會, 然而, 由於需要複雜的模式識別, 許多現有的職業將會受到影響, 其中包括放射科醫生、口筆譯工作者、間諜和分析師。
現在, 讓我們來看看故事的另一面:創新活動已經創造了許多新的工作崗位, 既有高技能崗位, 也有低技能崗位。 新的工作崗位在何處?不僅先進製造、互聯網、軟體、研發、生物科學等產業有新就業崗位(這些產業中的新崗位還在持續增多), 這些產業還為與之配套或合作的產業和企業創造了額外的就業崗位。
目前,在美國,有超過 10%的就業崗位屬於“創新部門”, 和製造業的崗位一樣多。 創新部門本身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不僅如此,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經濟學教授恩裡克·莫雷迪指出,城市高科技產業每增加一個新就業崗位, 高科技部門外就會增加五個額外的就業崗位。 其中三個是醫生、律師、 瑜伽教練等專業性崗位, 兩個是收入較低的非專業性崗位,如服務員、商店售貨員。
跨學科工作和社交技能的重要性凸顯
在工業和社會經歷巨變的時刻, 我們無法抗拒歷史的潮流。 相反, 我們應該認識到, 是創新讓我們有了競爭力。創新是市場經濟的重要動力,與貪婪相比,創新的推動力量要更強大、更持久。
由於各種組織機構和智慧製造業集中于創新中心,個人將需要專注於提升自身的適應能力。要想在新的競爭環境中提升自身價值,人們不得不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能,其中不乏社交技能。個人有必要注意不斷變化的各種要求,並在自身職責、技能不合時宜前做出相應調整。雇主則有義務幫助員工獲取適應新要求所需的技能。如此一來,員工會將工作視為個人終身教育專案,而不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
跨學科工作關係將改寫競爭的定義,競爭將是團體間的競爭,而不再只是個人間的競爭。 但各團體還必須要向其他團體學習,即便兩者處於競爭之中。這就要求有聯絡者來幫助人們工作,在保證各團體實現自身目標的同時,還要保持開放和寬容的態度。 這是一種技能和個人品質的罕見結合,因此,各公司無疑會捲入聯絡者的爭奪戰,正如它們此前曾捲入的技術人才之爭。
未來的數十年裡,兩股關鍵性的力量將在人類與科技的關係中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物聯網和對智力共用的需求。這兩股力量讓人類成為不可或缺的部分,因為我們有知識、 有專長、有同理心。
[本文選自中信出版社2017年4月出版的《智能轉型:從鏽帶到智帶的經濟奇跡》,作者:(美)安東尼·范·阿格泰咪爾(Antoine van Agtamael)]
現在已然成了往事。事實上,目前美國只剩74萬生產線工人(他們曾經是製造業的核心), 僅占製造業崗位總數的 6%。相反,對舊經濟體來說, 自動化今後的影響將主要體現在服務型崗位上,而且這些崗位並非都是低技能崗位。資料分析將創造許多新的就業機會, 然而, 由於需要複雜的模式識別, 許多現有的職業將會受到影響, 其中包括放射科醫生、口筆譯工作者、間諜和分析師。現在, 讓我們來看看故事的另一面:創新活動已經創造了許多新的工作崗位, 既有高技能崗位, 也有低技能崗位。 新的工作崗位在何處?不僅先進製造、互聯網、軟體、研發、生物科學等產業有新就業崗位(這些產業中的新崗位還在持續增多), 這些產業還為與之配套或合作的產業和企業創造了額外的就業崗位。
目前,在美國,有超過 10%的就業崗位屬於“創新部門”, 和製造業的崗位一樣多。 創新部門本身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不僅如此,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經濟學教授恩裡克·莫雷迪指出,城市高科技產業每增加一個新就業崗位, 高科技部門外就會增加五個額外的就業崗位。 其中三個是醫生、律師、 瑜伽教練等專業性崗位, 兩個是收入較低的非專業性崗位,如服務員、商店售貨員。
跨學科工作和社交技能的重要性凸顯
在工業和社會經歷巨變的時刻, 我們無法抗拒歷史的潮流。 相反, 我們應該認識到, 是創新讓我們有了競爭力。創新是市場經濟的重要動力,與貪婪相比,創新的推動力量要更強大、更持久。
由於各種組織機構和智慧製造業集中于創新中心,個人將需要專注於提升自身的適應能力。要想在新的競爭環境中提升自身價值,人們不得不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能,其中不乏社交技能。個人有必要注意不斷變化的各種要求,並在自身職責、技能不合時宜前做出相應調整。雇主則有義務幫助員工獲取適應新要求所需的技能。如此一來,員工會將工作視為個人終身教育專案,而不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
跨學科工作關係將改寫競爭的定義,競爭將是團體間的競爭,而不再只是個人間的競爭。 但各團體還必須要向其他團體學習,即便兩者處於競爭之中。這就要求有聯絡者來幫助人們工作,在保證各團體實現自身目標的同時,還要保持開放和寬容的態度。 這是一種技能和個人品質的罕見結合,因此,各公司無疑會捲入聯絡者的爭奪戰,正如它們此前曾捲入的技術人才之爭。
未來的數十年裡,兩股關鍵性的力量將在人類與科技的關係中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物聯網和對智力共用的需求。這兩股力量讓人類成為不可或缺的部分,因為我們有知識、 有專長、有同理心。
[本文選自中信出版社2017年4月出版的《智能轉型:從鏽帶到智帶的經濟奇跡》,作者:(美)安東尼·范·阿格泰咪爾(Antoine van Agtama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