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婚姻情感故事 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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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告訴我, 爸在我二歲那年病逝, 是她含辛茹苦獨自把我和弟弟帶大的。
她對爸也實在忠誠,
然而, 年歲逐增, 我越來越多的聽到一些關於媽的閒言碎語, 隱隱約約、似乎有關我撲朔迷離的身世。 終於, 初一下學期的一天下午, 我在學校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上說, 在我2歲的時候, 我現在的母親勾引我父親, 並慫恿我父親用老鼠藥毒死了我的生母, 結果, 父親被判死刑, 我和才1歲的弟弟成了孤兒。
讀完信後, 我仿佛變成了一根木頭, 整個下午的課沒聽進去一個字。 班主任吳老師發現我情緒異常, 找我談話, 我也一聲不吭。 吳老師以為我病了, 忙給媽打電話, 媽把我帶出學校, 在她的追問下, 我才猶猶豫豫的把信遞給她。 我注意到, 看完信後的媽臉色慘白, 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不要聽別人瞎說, 被別人利用, 現在廠裡很多人看我當上副廠長, 不服, 就想辦法陷害我。 ”
但我不能相信。 其實我早就疑惑, 父親沒了, 他的親人總在吧, 可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走動過, 這是為什麼?次日, 我就此事向班主任吳老師求證, 吳老師在子弟學校工作十多年了, 她應該清楚這件事。
吳老師聽後, 看了我很久,
“那就行了, 有些事情, 你知道得多了不好。 ”
雖然沒有明確肯定, 但吳老師分明是默認了。 我想, 我該怎麼辦?俗話說, 父母之仇, 不共戴天, 可我和弟弟, 居然和仇人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 還天天喊她媽, 這不是認賊作母嗎?可是, 若要我現在就為父母報仇, 也用一包老鼠藥把她毒死, 或是等她晚上熟睡時用刀和繩子結果她, 我也做不到。 畢竟, 她把我和弟弟養這麼大。
生活在繼續, 但兩顆心, 再也碰不到一塊了。 我不願再承擔那麼多的家務, 媽說, 好吧, 我去找一個保姆, 但她最終沒去找, 只是自已多做了些;我讀初二時, 音樂老師發現了我彈鋼琴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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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在事業上是成功的。 她因多次成功改造化工廠的工藝流程而被提為副廠長, 這一年, 市里要在我們廠進行“民選廠長”的試點改革, 她還迎來了一次當廠長的機會, 與廠裡另外一名分管生產的副廠長競選。
此時, 我與媽的隔陔已經很深, 復仇的欲望越來越強。 我所就讀的子弟學校歸媽負責, 這給我提供了機會。 選舉前, 我偷偷寫了一封“揭發”信, 質疑媽三件事:一是學校足球場草皮供應, 二是學校校園內25個大垃圾桶的購買, 三是食堂承包。 當初, 供應草皮和垃圾桶的人都來我家找過媽, 我雖不知內情, 但想當然的把它寫成了黑色交易。
“揭發信”引起了轟動, 它在傾刻間便瓦解了工人們對媽的信任, 結果, 本來有很大勝算的媽落選了。
“揭發信”貼出的當晚, 媽就知道是我了。 雖然我沒有署名, 文字也是列印的, 但那些事情的隱秘性, 那敘事的口吻, 都暴露了我。
媽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 立即大發雷霆。 但吃晚飯的時候, 我發現她拿筷子的手在擅抖, 一顆花生米挾了三次才挾起來。 等到飯吃完了, 弟弟去上晚自習了, 她才叫我留下來, 厲聲責問:“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嗎?可你也不該無中生有啊!你這是誣陷, 懂嗎?你要是別人, 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
我不想頂撞她, 更不想呆在這兒被她像審犯人似的審問, 於是我說了聲:“我要上自習了。”就快步離開了。或許這一舉動激怒了她,她在我的身後吼道:“你走,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這句話深深刺傷了我。我最感無奈的,就是又想報復她,卻又離不開她,因為離開了她,我將無處可去。當晚下自習後,我還是厚著臉皮回來了,那是個不眠之夜,淚水濕透了我的枕巾。
(未完待續)
於是我說了聲:“我要上自習了。”就快步離開了。或許這一舉動激怒了她,她在我的身後吼道:“你走,走了就不要再回來。”這句話深深刺傷了我。我最感無奈的,就是又想報復她,卻又離不開她,因為離開了她,我將無處可去。當晚下自習後,我還是厚著臉皮回來了,那是個不眠之夜,淚水濕透了我的枕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