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貴婦人要唱一首義大利歌曲, 請7歲的小莫札特伴奏。 莫札特根本不知道這首歌曲。 婦人歌唱時, 他試著用低聲部伴奏。 一遍過去重唱時,
英國考古學家巴林頓在倫敦時, 曾冷靜地觀察過這位轟動歐洲的神童。 他說, 8歲的莫札特即興創作上還“談不到驚人”, 但他“經常有許多靈感, 一有靈感便立即彈奏, 深夜裡也是如此”。 還說, 莫札特一坐到鋼琴前, 靈感便如“泉湧”。 巴林頓的關注點很重要, 他不是看小莫札特的技巧如何, 而是看其天賦。 巴林頓說, 他懷疑過莫札特的父親隱瞞了莫札特的年齡。 他曾用苛刻和挑剔的目光審視小莫札特的一舉一動, 發現這位神童只要離開鋼琴就充滿孩子可愛的稚氣和率真。
一生侍奉大主教的雷奧波爾德深知他這個“神童”兒子很可能在大主教的世界裡被扼殺。 因此, 他始終致力兩件事情,
一隻鳥終於飛出牢籠, 但不知道飛向何處。
在莫札特心中, 巴黎是熱烈的、激情的、友善的。 他第一次到巴黎的印象是一片輝煌, 但這次再到巴黎, 卻受盡冷落與貧困, 人世炎涼, 陪他生活的母親病逝他鄉, 被埋葬在陌生的法蘭西土地上。
不管生活怎樣艱辛, 莫札特總是快樂的, 這是他的天性。 據說冬天屋裡沒有爐火, 他經常跳舞取暖。 這些其實都在他的樂曲裡——雖然有時也掠過一些傷感——盡情表現。 莫札特把心中所有的光明全都傾注到樂曲中, 他一邊吞食生活的苦果,
正是這樣, 摘下神童光環的莫札特, 卻戴上了巨匠的花冠。 在這之間, 他付出的是全部的青春與生命。
在他去世前的3個月即1791年的9月, 莫札特精力交瘁、身體衰弱、體力難支, 黑色的死亡在前面等候他。 他是那樣地無奈:“我還沒有享盡我的才華, 就要告別人世!生活那麼美好, 事業蒸蒸日上, 前景一片燦爛,
當年12月5日, 莫札特在維也納去世。 死前無人為他祈禱, 他很平靜, 但一個細節令人驚異:他妻子的妹妹蘇菲當時在他床邊:“他在生命的最後一息, 還用嘴唇模仿《安魂曲》在動。我聽見了。”
音樂與他同生,並伴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只有幾個親友為莫札特送行,在一個公共墓地裡群葬,連墓碑也沒有。送葬的親友默默流淚,祝他靈魂升入天國,見到上帝。
他是否到達天國,沒人知道;卻知道他把天國之音留在了人間。
他是否見到上帝,沒人知道;今天薩爾茨堡的人已把他當做音樂的上帝。
(文字摘自馮驥才作品)
還用嘴唇模仿《安魂曲》在動。我聽見了。”音樂與他同生,並伴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只有幾個親友為莫札特送行,在一個公共墓地裡群葬,連墓碑也沒有。送葬的親友默默流淚,祝他靈魂升入天國,見到上帝。
他是否到達天國,沒人知道;卻知道他把天國之音留在了人間。
他是否見到上帝,沒人知道;今天薩爾茨堡的人已把他當做音樂的上帝。
(文字摘自馮驥才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