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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醫朱良春經驗—融會古今,辨證辨病

(一)勇於革新, 辨證辨病任何一門科學的發展都不是封閉的、排他性的, 都必須注意汲取其他自然科學之長, 才能豐富與發展自己, 中醫學亦不例外, 早在1962年朱氏就提出了辨證與辨病相結合的主張, 並就此撰寫了文章, 表現了一位醫學家客觀的眼光和開拓精神。 他認為, 辨證論治是祖國醫學理論體系的精髓, “辨證”就是臨床工作者運用中醫理論, 通過望、聞、問、切四診, 詳盡地瞭解臨床症狀和體征, 通過去粗取精, 去偽存真, 由表及裡, 由此及彼的細心分析, 歸納總結而得出來的, 它是一個包括病因、病位、病機、病理性質及正邪鬥爭情況的一個綜合概念。

“治病必求于本”, 何為“本”?“本於陰陽也”。 所以辨證就是從整體上把握了人體陰陽失調後臟腑功能紊亂的狀態, 是中醫整體觀和動態的體現。 “論治”就是根據辨證的結果, 施以相應的治療措施, 立方用藥, 調動人體的正氣, 驅邪防變, 達到治療的目的。 朱氏認為“辨證論治”的優點在於不論疾病如何千變萬化, 都可以從陰陽消長、正邪鬥爭的基本規律中, 運用“四診”、“八綱”的方法, 歸納分析, 提出整體的治療措施, 重新建立起“陰陽自和”的狀態。 這是中醫在宏觀、定性、動態研究方面的獨到之處。 所以即使是疑難雜症, 只要認真地掌握了“辨證論治”這個大經大法靈活運用, 就可應付裕如,
取得好的療效。 如果就此以為中醫已有的一套辨證論治是十全十美, 不需要再前進的話, 那就要犯孤芳自賞、停滯不前的錯誤。 “辨證論治”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 在微觀、定量、靜態方面的研究則不夠, 對微觀的“病”的認識, 有時不免失於籠統。 例如中醫痹證, 大體上包括了西醫的風濕熱、風濕性關節炎、類風濕性關節炎、坐骨神經痛、骨質增生性疾病, 其他如血栓閉塞性脈管炎、系統性紅斑狼瘡、多發性肌炎、硬皮病、結節性紅斑、結節性脈管炎亦有涉及。 如果對這些疾病都用痹證概括之, 則顯然失之粗疏。 朱氏強調辨證與辨病相結合, 這主要指的是辨中醫的證與辨西醫的病相結合。 他認為隨著現代科學的發展, 中醫應學習西醫的一些基礎理論和方法,
借助各種先進的儀器與檢測手段, 把疾病的癥結搞清楚, 有利於疾病的早期發現, 早期診斷, 防止誤診、漏診, 從而提高醫療品質。 例如直腸癌早期, 其症狀往往與慢性痢疾或內痔混淆, 病毒性心肌炎頗類熱病後之勞倦證, 如果不經過現代的各項檢查, 就不能早期發現, 以至誤診。 又如隱匿性腎炎、隱性糖尿病等, 都不是僅僅靠望聞問切四診所能確診的, 必須借助西醫的檢測手段。 再如反胃, 也有官能性與器質性的本質差異, 若不結合辨病, 儘管同樣可以處方用藥可以取得療效, 但對病的癥結所在畢竟心中無數, 而一旦明確了診斷, 對疾病的認識更為具體, 在治療上針對性就更強, 這是對辨證論治的提高。
同時, 辨證結合辨病也是病人的要求, 也是觀察療效的需要, 因為判斷某些疾病是否已經治癒, 不是僅靠臨床症狀的消失為依據, 還要看各種檢查資料是否正常, 如肝炎病人要求肝功能化驗的正常。 朱氏還強調如果僅辨病而不辨證, 就要走上“對號入座”的狹路, 把活潑的辨證變成僵死的教條, 勢必毀掉中醫學。 如曾治一紡織女工, 患子宮內膜異位症(異位至肺部), 前醫曾誤診為肺結核、支擴, 迭治無效。 朱氏根據月經閉止, 每月咯血五六日, 顴紅掌熱, 口乾咽燥, 腰膝酸軟等見症來分析, 斷其病本在肝腎, 累及沖任, 緣水不涵木, 氣火衝激, 沖氣上幹, 損傷肺絡使然。 及時採用滋腎養肝、清肺涼血、調理沖任之劑, 連進十劑,
月經即循常道而行。 可見肯定或否定“病”和“證”的任何一方面, 都是片面的、不完善的, 只有將宏觀辨證與微觀辨病兩者結合起來, 探索臨床證治的規律才能相得益彰。

(二)宏觀微觀, 有機結合辨證與辨病如何相結合, 朱氏認為宏觀辨證用藥與微觀辨病用藥不應該是機械的兩者相加, 而應當是有機的結合, 必須全面掌握陰陽消長的情況, 有分寸、有選擇地應用。 朱氏認為他的老師———已故名醫章次公先生提倡“發皇古義, 融會新知”, 做了很多有益的探索, 為我們積累了不少經驗, 值得我們效法。 例如章先生對胃潰瘍的治療, 辨病辨證相結合就很有特色。 胃病一般多用辛香理氣之品, 但章先生一旦辨明是潰瘍就避開此類藥, 慮其傷陰動血。他指出“凡此等證過用香燥刺激之品,未有不僨事者”。還明確指出:“潰瘍性之胃酸過多,徒用和中之品無益,消炎收斂類而有刺激者,亦無益”。他因而創造性地運用大劑量的杏仁等富有油質的藥物解痙緩痛;以煆雞蛋殼、煆瓦楞子等含有鈣質的藥物以制酸;以馬勃等清熱消炎止血;以象牙屑、琥珀化瘀生肌,對病因進行針對性地治療,從而創立了養胃消瘀、護膜醫瘍之大法,並制定了一張治療胃潰瘍的驗方,在制方用藥上突破了常規,若與微觀辨病相結合,把整體和局部結合起來,從而提高了臨床療效,積累了不少經驗。例如對浸潤型肺結核、慢性纖維空洞型肺結核、肺結核咯血等病使用抗結核藥而久不愈者,朱氏認為必須從整體出發,此等病證其本屬虛,但均有瘀滯的表現,治宜病證結合,標本兼顧,自創“保肺丸”治之。處方:地鱉蟲、紫河車各120克,百部180克,制首烏、白芨各450克,共研細末,另以生地榆、黃精、草各180克煎取濃汁泛丸如綠豆大,每服9克,日二次。一般服用半月後即見效,潮熱、咳嗆、咯血、盜汗均顯見減輕,血沉減慢,連服2~3月以上,病灶可趨吸收或閉合。此方配伍精當,力專效宏。方中地鱉蟲活血散瘀,朱氏擴展引申運用於肺結核久不鈣化者,意在推陳致新;紫河車為血肉有情之品,滋補氣血精液,治虛勞久咳;百部潤肺定咳,抗癆殺菌;制首烏滋補肝腎,並能“實肺虛、止吐血”(《本草從新》);白芨補肺泄熱,斂肺止血,逐瘀生新,消腫生肌;地榆涼血止血,清熱抗癆;草清熱解毒,消瘀抗癆;黃精補腎潤肺,有抗癆之功。此方既辨證,又辨病,既治標,又治本,充分反映了朱氏診療的思路,頗有啟迪。

(三)中西結合,突出特色朱氏積極開展用中醫藥治療急症的研究工作,經過不懈的努力,有益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他強調中醫急症要突出中醫特色,發揮中醫中藥優勢,在具體臨床實踐中一定要以祖國醫學理論作指導,在辨病的基礎上要進行辨證論治,如果僅是為某個病的病名所拘,是炎症選用幾味苦寒消炎藥,是病毒就選用幾味抗病毒藥,則無異是取消辨證論治,如果脫離中醫理論體系來研究,就會走上廢醫存藥的危險道路。

60~70年代朱氏常被邀請去市傳染病院給病人會診,病人多為急、重、危者,經配合中藥治療後,常獲得較佳的療效,如乙腦極期的治療,乙型腦炎屬於中醫“暑溫”、“暑痙”、“暑厥”之範疇,其病來勢兇險,傳變迅速,若治不及時或治不得法,極易昏痙致變。臨床可見乙腦極期由於邪毒熾盛,痰濁阻滯,而清竅被蒙,症見高熱神昏,喉間痰如拽鋸,驚厥頻作,往往出現心力衰竭和呼吸道的窒息,內閉外脫而突變。朱氏認為在乙腦極期,“熱、痰、風”為其臨床表現,以“痰”為矛盾的主要方面,蓋熱踞痰為兇險,痰熱交蒸,則風動痙厥矣。是以“風”則多變,“痰”則最險,痰阻則竅閉,閉不開則脫變。朱氏治此症,以滌痰泄熱為主要手段,以清心開竅為目標,採用驗方“奪痰定驚散”治療。處方:炙全蠍15只、巴豆霜025克、犀黃035克、硼砂1克、飛朱砂15克、飛雄黃12克、陳膽星3克、川貝、天竺黃各15克、元寸015克(後入),共研極細末,密貯,每服07克,幼兒04克,每日1~2次,一般鼻飼3~4小時後,排出灰黑而雜有黃白色粘液的大便,即痰消神蘇(未排便者,可續服一次)。方中全蠍不僅有祛風定驚之功,並可滌痰、開瘀、解毒,張山雷氏即認為蠍尾有“開瘀降逆”之功,由於本品開瘀解毒,熄風定驚功著,故用為主藥;巴豆霜之應用,是受《外台》“桔梗白散”(桔梗、川貝、巴豆)的啟示,取其迅掃膈上之痰涎,下胃腸之壅滯,開氣道之閉塞;更以膽星祛風痰;川貝、竺黃、硼砂清痰熱;雄黃、朱砂解毒墜痰;犀黃鎮驚、解毒、清熱、化痰;麝香開竅慧神,共奏化痰開閉、通腑泄濁、熄風定驚之功,朱氏不僅以此用於乙腦極期,而且對肺炎、中毒性菌痢、百日咳腦病、脊髓灰質炎等痰濁交阻、痰鳴如嘶之症,用之亦有泄化痰濁、防止窒息之效,達到了異病同治之妙。歷年使用,屢建殊功。

朱氏還將著名的解毒消炎成藥———“六神丸”,用於內科急症治療。眾所周知,六神丸擅治咽腫、喉癰、癰疽、疔瘡等症。通過臨床實踐,朱氏認為六神丸的適應證絕不只於此,六神丸的藥物組成很值得研究。牛黃一味,《本經》早有記載,一直作為名貴的芳香開竅、清熱解毒、利痰鎮驚藥。它含有膽固醇、麥角固醇,並含丙氨酸等七種氨基酸,不僅有鎮靜、抗驚和強心之功,且有促使紅細胞新生的作用,所以日本醫家用作“強壯藥”。蟾酥有很強的攻毒消腫、辟惡通竅、強心定痛之功。《本草綱目》稱其治“一切惡腫”,近年來發現它在組織培養的癌細胞、動物腫瘤模型及臨床應用均有不同程度的抗癌作用,值得重視。它的辟惡通竅作用,可用於和其它藥物配伍,治療痧疫昏厥、霍亂吐瀉等症。據藥理分析,它含有蟾酥甙和蟾酥靈等,能強心升壓及興奮呼吸,其興奮呼吸比尼可刹米、戊四氮、洛具林還強。十分有意義的是,蟾酥的強心作用與它能顯著增加心肌蛋白激酶活性有關,而對其它內臟蛋白激酶活性幾乎沒有影響,它沒有類似心得安一類的副作用。由有關單位研製成功的“蟾力蘇注射液”,是用從蟾酥中進一步提取出來的有效成分———脂蟾毒配基製成的新型急救藥,兼有興奮呼吸、強心、升壓的效應。由於其升壓作用迅速,持續時間較長,並無血壓過度升高的現象,對於新生兒窒息,對於麻醉、鎮痛、鎮靜等藥物引起的中樞性呼吸抑制,都有較好的治療效果;對於肺心病、肺炎等引起的呼吸、迴圈衰竭,也有治療效果。麝香有香竄透絡、開竅化瘀之功,它易分離出香味成分———麝香酮,是一種揮發油,能使呼吸和心跳增加,本品少量可增進大腦機能,多量反而有麻痹作用,又能促進各腺體的分泌,有發汗和利尿作用。世俗皆知麝香為散氣通竅之藥,而忽略其強心健腦作用,誠為憾事。陶節庵以參、附、桂等品與麝香組成“回陽救急湯”,實有卓見。冰片一味,《本草綱目》稱其“通諸竅,散鬱火”,並能消腫止痛;其開竅回蘇功類麝香,但作用稍遜,主要用於溫熱病的神昏痙厥以及中風痰厥、中惡、卒然昏倒等內閉證候。珍珠能鎮驚墜痰,它含有大量鈣素及多種氨基酸,與牛黃合用具抗黴菌之效。雄黃能解毒辟穢,它含有三硫化二砷,可以抑制巰基酶系統以影響細胞代謝。諸藥配合,共奏清熱解毒、消腫止痛、強心安神、鎮痙回蘇之功。故朱氏將六神丸用於熱病引起之休克及心衰、早期呼吸衰竭等危重證候,有獨到之功,對於哮喘發作者能頓挫其喘逆。因六神丸具有較好的強心止痛之功,所以亦可用於冠心病之心絞痛者。

朱氏還將六神丸用於腫瘤病人,每服10粒,一日三次,有較好的止痛作用。

慮其傷陰動血。他指出“凡此等證過用香燥刺激之品,未有不僨事者”。還明確指出:“潰瘍性之胃酸過多,徒用和中之品無益,消炎收斂類而有刺激者,亦無益”。他因而創造性地運用大劑量的杏仁等富有油質的藥物解痙緩痛;以煆雞蛋殼、煆瓦楞子等含有鈣質的藥物以制酸;以馬勃等清熱消炎止血;以象牙屑、琥珀化瘀生肌,對病因進行針對性地治療,從而創立了養胃消瘀、護膜醫瘍之大法,並制定了一張治療胃潰瘍的驗方,在制方用藥上突破了常規,若與微觀辨病相結合,把整體和局部結合起來,從而提高了臨床療效,積累了不少經驗。例如對浸潤型肺結核、慢性纖維空洞型肺結核、肺結核咯血等病使用抗結核藥而久不愈者,朱氏認為必須從整體出發,此等病證其本屬虛,但均有瘀滯的表現,治宜病證結合,標本兼顧,自創“保肺丸”治之。處方:地鱉蟲、紫河車各120克,百部180克,制首烏、白芨各450克,共研細末,另以生地榆、黃精、草各180克煎取濃汁泛丸如綠豆大,每服9克,日二次。一般服用半月後即見效,潮熱、咳嗆、咯血、盜汗均顯見減輕,血沉減慢,連服2~3月以上,病灶可趨吸收或閉合。此方配伍精當,力專效宏。方中地鱉蟲活血散瘀,朱氏擴展引申運用於肺結核久不鈣化者,意在推陳致新;紫河車為血肉有情之品,滋補氣血精液,治虛勞久咳;百部潤肺定咳,抗癆殺菌;制首烏滋補肝腎,並能“實肺虛、止吐血”(《本草從新》);白芨補肺泄熱,斂肺止血,逐瘀生新,消腫生肌;地榆涼血止血,清熱抗癆;草清熱解毒,消瘀抗癆;黃精補腎潤肺,有抗癆之功。此方既辨證,又辨病,既治標,又治本,充分反映了朱氏診療的思路,頗有啟迪。

(三)中西結合,突出特色朱氏積極開展用中醫藥治療急症的研究工作,經過不懈的努力,有益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他強調中醫急症要突出中醫特色,發揮中醫中藥優勢,在具體臨床實踐中一定要以祖國醫學理論作指導,在辨病的基礎上要進行辨證論治,如果僅是為某個病的病名所拘,是炎症選用幾味苦寒消炎藥,是病毒就選用幾味抗病毒藥,則無異是取消辨證論治,如果脫離中醫理論體系來研究,就會走上廢醫存藥的危險道路。

60~70年代朱氏常被邀請去市傳染病院給病人會診,病人多為急、重、危者,經配合中藥治療後,常獲得較佳的療效,如乙腦極期的治療,乙型腦炎屬於中醫“暑溫”、“暑痙”、“暑厥”之範疇,其病來勢兇險,傳變迅速,若治不及時或治不得法,極易昏痙致變。臨床可見乙腦極期由於邪毒熾盛,痰濁阻滯,而清竅被蒙,症見高熱神昏,喉間痰如拽鋸,驚厥頻作,往往出現心力衰竭和呼吸道的窒息,內閉外脫而突變。朱氏認為在乙腦極期,“熱、痰、風”為其臨床表現,以“痰”為矛盾的主要方面,蓋熱踞痰為兇險,痰熱交蒸,則風動痙厥矣。是以“風”則多變,“痰”則最險,痰阻則竅閉,閉不開則脫變。朱氏治此症,以滌痰泄熱為主要手段,以清心開竅為目標,採用驗方“奪痰定驚散”治療。處方:炙全蠍15只、巴豆霜025克、犀黃035克、硼砂1克、飛朱砂15克、飛雄黃12克、陳膽星3克、川貝、天竺黃各15克、元寸015克(後入),共研極細末,密貯,每服07克,幼兒04克,每日1~2次,一般鼻飼3~4小時後,排出灰黑而雜有黃白色粘液的大便,即痰消神蘇(未排便者,可續服一次)。方中全蠍不僅有祛風定驚之功,並可滌痰、開瘀、解毒,張山雷氏即認為蠍尾有“開瘀降逆”之功,由於本品開瘀解毒,熄風定驚功著,故用為主藥;巴豆霜之應用,是受《外台》“桔梗白散”(桔梗、川貝、巴豆)的啟示,取其迅掃膈上之痰涎,下胃腸之壅滯,開氣道之閉塞;更以膽星祛風痰;川貝、竺黃、硼砂清痰熱;雄黃、朱砂解毒墜痰;犀黃鎮驚、解毒、清熱、化痰;麝香開竅慧神,共奏化痰開閉、通腑泄濁、熄風定驚之功,朱氏不僅以此用於乙腦極期,而且對肺炎、中毒性菌痢、百日咳腦病、脊髓灰質炎等痰濁交阻、痰鳴如嘶之症,用之亦有泄化痰濁、防止窒息之效,達到了異病同治之妙。歷年使用,屢建殊功。

朱氏還將著名的解毒消炎成藥———“六神丸”,用於內科急症治療。眾所周知,六神丸擅治咽腫、喉癰、癰疽、疔瘡等症。通過臨床實踐,朱氏認為六神丸的適應證絕不只於此,六神丸的藥物組成很值得研究。牛黃一味,《本經》早有記載,一直作為名貴的芳香開竅、清熱解毒、利痰鎮驚藥。它含有膽固醇、麥角固醇,並含丙氨酸等七種氨基酸,不僅有鎮靜、抗驚和強心之功,且有促使紅細胞新生的作用,所以日本醫家用作“強壯藥”。蟾酥有很強的攻毒消腫、辟惡通竅、強心定痛之功。《本草綱目》稱其治“一切惡腫”,近年來發現它在組織培養的癌細胞、動物腫瘤模型及臨床應用均有不同程度的抗癌作用,值得重視。它的辟惡通竅作用,可用於和其它藥物配伍,治療痧疫昏厥、霍亂吐瀉等症。據藥理分析,它含有蟾酥甙和蟾酥靈等,能強心升壓及興奮呼吸,其興奮呼吸比尼可刹米、戊四氮、洛具林還強。十分有意義的是,蟾酥的強心作用與它能顯著增加心肌蛋白激酶活性有關,而對其它內臟蛋白激酶活性幾乎沒有影響,它沒有類似心得安一類的副作用。由有關單位研製成功的“蟾力蘇注射液”,是用從蟾酥中進一步提取出來的有效成分———脂蟾毒配基製成的新型急救藥,兼有興奮呼吸、強心、升壓的效應。由於其升壓作用迅速,持續時間較長,並無血壓過度升高的現象,對於新生兒窒息,對於麻醉、鎮痛、鎮靜等藥物引起的中樞性呼吸抑制,都有較好的治療效果;對於肺心病、肺炎等引起的呼吸、迴圈衰竭,也有治療效果。麝香有香竄透絡、開竅化瘀之功,它易分離出香味成分———麝香酮,是一種揮發油,能使呼吸和心跳增加,本品少量可增進大腦機能,多量反而有麻痹作用,又能促進各腺體的分泌,有發汗和利尿作用。世俗皆知麝香為散氣通竅之藥,而忽略其強心健腦作用,誠為憾事。陶節庵以參、附、桂等品與麝香組成“回陽救急湯”,實有卓見。冰片一味,《本草綱目》稱其“通諸竅,散鬱火”,並能消腫止痛;其開竅回蘇功類麝香,但作用稍遜,主要用於溫熱病的神昏痙厥以及中風痰厥、中惡、卒然昏倒等內閉證候。珍珠能鎮驚墜痰,它含有大量鈣素及多種氨基酸,與牛黃合用具抗黴菌之效。雄黃能解毒辟穢,它含有三硫化二砷,可以抑制巰基酶系統以影響細胞代謝。諸藥配合,共奏清熱解毒、消腫止痛、強心安神、鎮痙回蘇之功。故朱氏將六神丸用於熱病引起之休克及心衰、早期呼吸衰竭等危重證候,有獨到之功,對於哮喘發作者能頓挫其喘逆。因六神丸具有較好的強心止痛之功,所以亦可用於冠心病之心絞痛者。

朱氏還將六神丸用於腫瘤病人,每服10粒,一日三次,有較好的止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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