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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應共花爭發——《西廂記》裡崔鶯鶯為何以身相許自薦枕席?

崔鶯鶯是王實甫《西廂記》中的女主人公, 是封建社會中的春閨佳人, 溫柔淑女。 自小“養在深閨人未識”, 溫書習禮, 與外部世界絕緣。 但比及“二八花鈿”, 內心自我意識覺醒之後, 深閨繡戶便困不住她們的身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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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愛情的渴慕是這個年紀的女子的自然的心理過程。 當她觸及到風神俊逸, 才貌俱秀的書生時, 便動了春心, 發掘自我, 追求自由。 進而勇於沖決禮教的羅網。 但這一過程實在不是輕而易舉的, 她要面臨的阻礙豈止禮教的束縛,

更大的障礙其實是自我內心的矛盾。

她所受的教育完全是與自我本性相背馳的, 但她卻在長期的教育中接受了那一套符合社會要求的觀念。 以致於當她猛然受到愛情的的強烈驅動時, 竟一時難以適應。 既不敢逾越規矩, 又不能毅然選擇愛情, 這之間自我與本我的巨大錯位, 使她感到愁悶痛苦。 鶯鶯之所以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眾多女子中如此突出, 正是因為她在經歷了內心反復鬥爭之後, 終於突破了自我, 贏得了愛情。

崔鶯鶯形象

鶯鶯第一次與張生進行感情上的交流是在張右端鬧道場雜劇的第五折, 鶯鶯在花園內燒香, 張生知她“頗有文君之意”, 便吟成一絕來對她加以試探。 鶯鶯當即依韻和他一首“蘭閨久寂寞, 無事度芳春。 料得行吟者, 應憐長歎人”對張生的試探做出了回應。 表明自己閨閣生活的寂寞無聊, 和對相憐相惜的閒人君子的渴慕。

這短短的一次交流真正促使鶯鶯的感情開始活動。 使她“自見了張生, 神魂蕩漾, 情思不快茶飯少進”開始對自己的生活感到煩悶,

抱怨“小梅香伏侍得勤, 老婦人拘系得緊”覺出自己情不由己, 身不自由。 當再次與張生在佛堂相遇而不能有所接近時, 她就真正陷入了感情的痛苦“昨宵個錦囊倒置明勾引, 今日個玉堂人物難親近這些時坐又不安, 睡又不穩我欲待登臨又不快, 閑行又悶, 每日價情思睡昏昏。 ”分明一副春情萌動, 心神不寧的情態。

《西廂記》戲劇

將鶯鶯的心理描寫得最鮮活最逼真的是《崔鶯鶯夜聽琴雜曲》的第三折與第四折。 當“張生破賊後, 老婦人宴請張生。 在宴會開始之前, 鶯鶯恰才向碧紗窗下畫了雙蛾, 拂拭了羅衣上粉香浮涴, 則將指尖兒輕輕的貼了鈿窩”。 從精心裝扮的過程中可見她對張生十分在意。 也可見她的內心的歡喜滿意。

而當宴中老婦人突然變卦, 讓他二人認作兄妹時, 她的心情急轉直下, 由欣喜瞬間變為失望, 劇中描述她的心理的曲詞是“誰承望這即即世世婆婆, 碧澄澄清波, 撲剌剌將比目魚分破。 急嚷嚷因何, 搭地把雙眉鎖納合。 ”這一段唱詞節奏明顯加快,

如彈珠落地, 將鶯鶯內心的失意焦躁像鼓點一樣敲打而出。 將她的心情推至緊張激烈的程度。 而她卻萬般無奈, 徒有“當日成也恁個母親, 今日敗也也恁個蕭何”的感歎!

當張生再次托紅娘代為傳書時, , 鶯鶯見了信卻又是一副面孔, 正色道“我是相國的小姐, 誰敢將這簡貼來戲弄我”又將自己擺到名門閨秀的位子上去,掩飾自己對張生的相思之情。在這一前一後巨大的轉變之中,鶯鶯身上顯示出了兩種矛盾衝突:一是情與理的衝突,她的意識裡認同有父母之名的情才是合理的情,而與父母意志相違背的情則是逾理時,她便產生了猶疑,既不願背情又不能違理。

二是觀念與現實的衝突。她深刻的認識到傳統的教育和生活方式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只有現實中真實的感情才能讓她充滿活力。但是長期的家庭教育中形成的觀念又削弱了她沖決束縛追求現實的愛情的勇氣。這兩種矛盾在她心中盤旋鬥爭以致于她的行為總顯得遲疑延後。正如紅娘所說“對人前巧語花言,沒人處便想張生,背地裡愁眉淚眼”正道著實處。

正是在這複雜的變化的心理鬥爭過程中,鶯鶯的形象變得十分的豐富真實。與之相比《牡丹亭》中杜麗娘的形象則缺少變化,顯得有些單薄。杜麗娘感夢而亡正是作者宣揚的“情之至也”是一種泛化旳情。

杜麗娘的情的對象不是具體的某一個人,而是一種情的境界,而且作者在突出這種情的境界時淡化了情節,就更使得杜麗娘的形象顯得恍惚。除了《遊園》《驚夢》《寫真》《魂遊》等可以感受她內心的抑鬱愁苦之外,其他旁逸斜出的情節則沒有關涉她的心理真實,而情節的變換和巧合又損害了人物心靈的表現。

因此整體節奏被帶緩,人物的整體形象不夠立體,讀《牡丹亭》總覺杜麗娘始終如同一個縹緲的魂靈,很難感受她的氣息,與她達成感情上的共感。而《西廂記》中鶯鶯則是時時刻刻一舉一動都可以使人感受到她的悲哀自憐,憂愁無端。

鶯鶯的心理表現德很好的還有《草橋店夢鶯鶯雜劇》第三折、第四折將鶯鶯與張生的離別之情寫得十分感人。

版權聲明:本文由一往文學作者流影原創發表,未經授權嚴禁轉載。

誰敢將這簡貼來戲弄我”又將自己擺到名門閨秀的位子上去,掩飾自己對張生的相思之情。在這一前一後巨大的轉變之中,鶯鶯身上顯示出了兩種矛盾衝突:一是情與理的衝突,她的意識裡認同有父母之名的情才是合理的情,而與父母意志相違背的情則是逾理時,她便產生了猶疑,既不願背情又不能違理。

二是觀念與現實的衝突。她深刻的認識到傳統的教育和生活方式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只有現實中真實的感情才能讓她充滿活力。但是長期的家庭教育中形成的觀念又削弱了她沖決束縛追求現實的愛情的勇氣。這兩種矛盾在她心中盤旋鬥爭以致于她的行為總顯得遲疑延後。正如紅娘所說“對人前巧語花言,沒人處便想張生,背地裡愁眉淚眼”正道著實處。

正是在這複雜的變化的心理鬥爭過程中,鶯鶯的形象變得十分的豐富真實。與之相比《牡丹亭》中杜麗娘的形象則缺少變化,顯得有些單薄。杜麗娘感夢而亡正是作者宣揚的“情之至也”是一種泛化旳情。

杜麗娘的情的對象不是具體的某一個人,而是一種情的境界,而且作者在突出這種情的境界時淡化了情節,就更使得杜麗娘的形象顯得恍惚。除了《遊園》《驚夢》《寫真》《魂遊》等可以感受她內心的抑鬱愁苦之外,其他旁逸斜出的情節則沒有關涉她的心理真實,而情節的變換和巧合又損害了人物心靈的表現。

因此整體節奏被帶緩,人物的整體形象不夠立體,讀《牡丹亭》總覺杜麗娘始終如同一個縹緲的魂靈,很難感受她的氣息,與她達成感情上的共感。而《西廂記》中鶯鶯則是時時刻刻一舉一動都可以使人感受到她的悲哀自憐,憂愁無端。

鶯鶯的心理表現德很好的還有《草橋店夢鶯鶯雜劇》第三折、第四折將鶯鶯與張生的離別之情寫得十分感人。

版權聲明:本文由一往文學作者流影原創發表,未經授權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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