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銀川4月22日新媒體專電從鑽井工人、卡車司機到採油工人, 43年間, 長慶油田第九採油廠石油工人張弟新過著遠離鬧市、親人疏離的“荒野生活”, 同自己的父親一樣, 將自己的大半輩子獻給了祖國的石油事業。
荒野中的漫長堅守
兩間小平房、3台晝夜不息的“磕頭機”、標準操場大小的作業區, 在漫天的風沙下若隱若現, 它們也組成了位於黃土高原深處的長慶油田第九採油廠劉二增中心站。 今年59歲的張弟新作為中心站的採油工人, 16歲進入長慶油田以來, 他做過鑽井工人、卡車司機, 于2008年轉崗成為一名採油工人。
“轉崗後我就來到這個站, 後來調整過幾次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 ”言語不多的張弟新說, 當時住的還是鐵皮房, 冬冷夏熱不說, 這裡風大到能把房頂吹翻, 只得用土把房子圍起來。
當初大學畢業剛到第九採油廠上班的陳靚曾到劉二增中心站鍛煉,
劉二增中心站距離村莊較遠, 視野所及只有綿延荒山。 天地雖廣, 但因工作要求, 張弟新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中心站的“一畝三分地”內。 為方便管道檢修中心站地面並未硬化, 除了抽油機的日常維護, 平整地面、鋤草、修築防火牆也是採油工人的分內之事。
大山深處的生活是孤獨且艱苦的。 中心站的食材和飲水統一配送, 房子前的3立方米左右的蓄水池池底結了一層綠苔, 一張條桌和一口電鍋便是廚房, 有時忙起來張弟新就湊合著吃點速食麵。
“白天看荒山、晚上看星星的孤獨生活一開始誰都受不了, 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張弟新說。
兩代石油人的奉獻
張弟新和他在長慶油田做了一輩子司機的父親是我國的第二代和第一代石油工人, 他們用自己的血汗換來汩汩流淌的石油, 把自己的終身獻給了祖國的石油事業。
1968年, 10歲的張弟新跟隨父親從甘肅玉門市來到寧夏鹽池縣大水坑鎮, 這一待就是將近30年。 位於毛烏素沙漠邊緣的鹽池縣早年沙患嚴重, 生活環境惡劣。 張弟新說:“當時住的毛坯房, 一夜之間, 沙子就順著牆根堆積起來, 堵得門都開不開。 當時父親20多天才回來一次, 晚上我們一家子都不敢出門。 ”
說起大水坑的生活, 當年的一個故事至今都讓第九採油廠黨委書記、副廠長郁星心酸不已, 他說:“那時交通不便,
在這樣的條件下, 16歲時, 張弟新成了一名石油工人。 前3年, 他在鑽井隊工作, 當時鑽井主要靠人拉肩扛, 年少的張弟新力氣不足只能硬著頭皮上, 大傷小傷稀鬆平常。 “上班第一天我的肩膀被壓爛了, 但第二天還得繼續工作, 就這樣新傷摞舊傷折騰了一個多月, 肩膀磨出了繭子才適應。 ”張弟新說。
更讓張弟新印象深刻的是第一代石油工人的奉獻精神。 “他們幾乎是在拼命工作, 就像油田的勞模王英, 連續工作五天五夜, 站著都能睡著, 因為太拼, 他們中很多人沒等到退休就去世了, ‘石油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的氣魄那可是幹出來的。”張弟新說。
後來,張弟新成為長慶油田採油三處的一名司機,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無疑一份體面工作。但他們主要是“在山溝裡轉來轉去”,依舊過著與家人聚少離多的生活。“油井的各類設備都靠我們運送,需要24小時待命,尤其是下雨下雪天,在山裡開車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張弟新說。
家在城裡的山裡人
雖然在1996年就已在銀川市安家,但張弟新更喜歡稱自己為“家在城裡的山裡人”,他苦笑道:“你看我臉曬得這麼黑哪像個城裡人?我在山裡的時間可比在城裡的時間長得多。”
為了照顧孩子,1999年,張弟新的妻子放棄工作一心照顧家庭。現在張弟每月新上20天班休息10天,休息期間,他主要是陪陪妻子孩子,做些家務,和朋友聚聚。張弟新說:“很多人覺得我們回家後花錢大手大腳,什麼都捨得買,那是因為我們對家人有虧欠。”
去年,張弟新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在銀川市的一家私企上班,今年油田招工時張弟新便自作主張替兒子報了名,結果遭到了家人的強烈反對,他笑著說:“家人反對也能理解,一方面現在的年輕人耐不住寂寞、吃不了苦,另一方面可能我也是個‘壞榜樣’吧。”
明年,張弟新將正式退休,在他工作的43年裡,他見證了我國的石油事業從人拉肩扛到數位化管理的巨變。現在,通過資料獲取與監視控制系統,各網站的運行情況一目了然,還能通過外輸管線監測系統及時處理管道洩漏等突發情況。讓數位說話,聽數位指揮,一張數位編織的網把分散的各個網站連接起來。
張弟新嚮往著過普通人的生活,他說:“咱就是個普通的石油工人,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說不上啥大的貢獻。退休後我想把虧欠家人的補回來,做一名好丈夫、好父親,做一回真正的城裡人。”
‘石油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的氣魄那可是幹出來的。”張弟新說。後來,張弟新成為長慶油田採油三處的一名司機,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無疑一份體面工作。但他們主要是“在山溝裡轉來轉去”,依舊過著與家人聚少離多的生活。“油井的各類設備都靠我們運送,需要24小時待命,尤其是下雨下雪天,在山裡開車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張弟新說。
家在城裡的山裡人
雖然在1996年就已在銀川市安家,但張弟新更喜歡稱自己為“家在城裡的山裡人”,他苦笑道:“你看我臉曬得這麼黑哪像個城裡人?我在山裡的時間可比在城裡的時間長得多。”
為了照顧孩子,1999年,張弟新的妻子放棄工作一心照顧家庭。現在張弟每月新上20天班休息10天,休息期間,他主要是陪陪妻子孩子,做些家務,和朋友聚聚。張弟新說:“很多人覺得我們回家後花錢大手大腳,什麼都捨得買,那是因為我們對家人有虧欠。”
去年,張弟新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在銀川市的一家私企上班,今年油田招工時張弟新便自作主張替兒子報了名,結果遭到了家人的強烈反對,他笑著說:“家人反對也能理解,一方面現在的年輕人耐不住寂寞、吃不了苦,另一方面可能我也是個‘壞榜樣’吧。”
明年,張弟新將正式退休,在他工作的43年裡,他見證了我國的石油事業從人拉肩扛到數位化管理的巨變。現在,通過資料獲取與監視控制系統,各網站的運行情況一目了然,還能通過外輸管線監測系統及時處理管道洩漏等突發情況。讓數位說話,聽數位指揮,一張數位編織的網把分散的各個網站連接起來。
張弟新嚮往著過普通人的生活,他說:“咱就是個普通的石油工人,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說不上啥大的貢獻。退休後我想把虧欠家人的補回來,做一名好丈夫、好父親,做一回真正的城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