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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己的孩子、為村長去賣皮、臨死把自己喂烏鴉等,這本書太震撼

如果你曾經感歎過余華《活著》裡富貴的坎坷一輩子, 而閻連科的《日光流年》用一個三姓村的故事展現了更為悲壯和震撼的狂野生命力。 讀完這本書, 你的內心將會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洗禮。 現在我將從三個方面簡要介紹以下它帶給我的感觸和領悟。

一、權力意志

張中曉在《無夢樓隨筆》中說, 鍛煉一個堅強的意志來統治無數軟弱的意志, 是中土哲學的中心, 也是政治學的基礎。

司馬藍的村子叫三姓村, 三姓村沒有人能活過40歲。 司馬藍一生加上前三任村長, 獲得其權力的方式各有不同, 但利用權力的方式則相同:帶領村民與“40歲”這個生之大限作頑強的搏鬥。

無論是第一位村長杜拐子的鼓勵生育, 還是司馬笑笑的種植油菜, 再到其後藍百歲的翻作泥土, 乃至司馬藍成為村長後傾全力而為的修通靈渠, 都沒能使村民壽命得到延長, 不到40歲, 人們都會因喉堵症發作無法呼吸而死。

當然也有自私, 有一次賣了皮之後很多人都去城裡做生意, 以致挖渠的計畫被中斷了若干年。 但你卻恨不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外面的繁華, 他們也有軟弱的時候。

二、半因果

在《發現小說》中, 閻連科細緻的論述了現實主義小說的三種邏輯關係:零因果, 半因果和全因果。 全因果如巴爾扎克, 零因果如卡夫卡, 半因果如瑪律克斯。 《日光流年》也是半因果,

以此我們也可以知道當年拉美魔幻現實主義風行中國對閻連科的影響。 作家們一直在探索如何介入現實, 而隨著資訊爆炸和多媒體的發展, 紀實和新聞報導減少了人們對全因果小說的喜愛, 就像現在畫畫已經不再追求逼真一樣。 但如果全然抽象, 或者全是天馬行空的想像, 又離現實太遠。

三 、狂野強悍的生命力

❤災荒年月, 吃光了野菜、蝗蟲、蝗蟲殼兒, 甚至會導致便秘致死的紅土後, 決定分種子吃。 分鐘子之前, 村長司馬笑笑讓每家人把家裡殘疾、智障的孩子交出來, 包括他自己的三個兒子, 不分糧食。 最後, 這群孩子在母親們出門挖野菜的時候, 被騙到山溝裡, 烏鴉在頭頂飛著, 等著吃他們。 司馬藍帶著孩子們來埋了他們,

一群孩子在烏鴉嘴裡搶下自己同齡人的屍體, 埋了他們。 你以為這是最驚悚的嗎?村裡自此吃了段時間的烏鴉肉, 司馬藍發現, 烏鴉肉竟是挖出他哥哥們的屍體做誘餌, 打來的。

❤藍長壽唯一的兒子在大家準備外出乞討時跌死了, 為了不讓他家斷了種, 村人各自拿出自己的半塊饃、一把豌豆粉和烏鴉骨頭粉, 讓他和他女人留在家裡生孩子。 還暗暗告誡他, 要把兒子屍體留好, 女人懷胎十個月要吃肉。

❤藍四十與司馬藍的愛情淒美而真摯。 雖然青梅竹馬彼此愛慕的兩個人, 最終沒能結為連理, 但是藍四十為司馬藍籌錢治病不惜選擇賣淫。 而司馬藍也在四十得了嚴重婦科病死去後平靜地與她真正睡到了一起。

我覺得愛情其實追求的不是物質不是確定的結果, 而僅僅是在追逐愛情的路途上付出的每一份真誠、感受的每一絲酸甜苦辣, 都散發著濃濃的愛的味道。 小說中藍和四十的愛情是純真而美好的。

❤村長司馬笑笑仰躺在一面斜坡上, 衣服脫光扔在他的身後, 赤裸裸的身上, 被散彈和鴉啄留下的血洞像陣雨留在塵土上的泥坑。 血還在往外汩汩流著。 有一根腸子像布條樣搭在他的肚上。 他的臉歪在一邊, 血肉模糊, 五官不清, 如冬天掛在門前的幾個蒜頭一樣掛在那兒。 唯一能看清的是他的半個嘴唇, 像半粒豆夾樣在那兒一動一動。 手指和腳指, 紅白骨頭宛若剛從樹上打下的紅棗, 血正順著指尖一滴一滴棗汁樣朝外滴落。

村人們全都呆若木雞。

司馬笑笑臨死自己走去山溝喂烏鴉來給全村的人打烏鴉當誘餌。

藍百歲為留盧主任帶人翻土, 藍四十主動提出前往。 他這樣哭訴時候, 司馬桃花最先來勸說, 跟著他的女兒和村人們都把他圍起來, 勸得動情曉理時, 他的哭聲就越發在圍勸中驚動天地了。

就是這一刻, 日光也還那樣明明晃晃, 村落也還那樣安安靜靜, 一直站在門口未動的藍四十走來說了一句話。

從此那句話使許多事情都不是原來的模樣了。

她說:“爹, 你別哭了, 我去侍奉盧主任。 ”

這話像燒燙的紅鐵一樣打在了村人的臉上和耳上。

藍百歲的哭聲戛然而止, 留下的村人們劈啪一下全都扭過了頭。

藍四十卻平平靜靜立住, 兩眼無傷無感地望著父親藍百歲。

兩眼無傷無感地望著父親藍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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