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小會議室有時候也被當做問訊室來使用。 雖然小會議室的陳設佈局與別的會議室並沒有什麼質的不同, 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壓抑,
歐陽庸不是被問詢的物件, 但他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在外面自由散漫慣了, 歐陽庸已經很不適應這種正襟危坐的局促狀態了。 不過既然是殷柔力邀他前來協助審訊, 他必須得在心上人面前大顯一番身手, 用他敏銳的智慧來彌補形象上的嚴重失分。
殷柔的面前擺放著林宇鋒剛剛整理好的三份資料, 分別是沈小曼的前夫李澤端, 沈小曼的情敵夏菲菲, 還有就是與沈小曼有著巨大衝突的前老闆吳建波。 殷柔從三人的照片上掃過去, 李澤端像寒冰一樣陰冷, 夏菲菲如同烈日一樣火熱, 而吳建波則是像謎霧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殷柔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企業採購,
殷柔正思索著, 會議室的房門已經被緩緩推開, 第一位被問訊者李澤端出現在了殷柔和歐陽庸面前。
李澤端走進來的時候一臉的冷漠, 這個人從外形到氣質都透著一股難以琢磨的冰冷。 可以想像他在現實生活中也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或許正是他的這種冷漠直接導致了他與沈小曼婚姻的破裂。
“你知道你的前妻沈小曼在與你簽署離婚協定的當晚就被人殺害了嗎?”殷柔單刀直入地問道。
李澤端沒有說話, 只是簡單地點了一下頭, 冷漠的眼睛在聽到前妻死亡的訊息時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殷柔感覺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悲涼, 曾經山盟海誓、相濡以沫的婚姻, 竟然換來的就是如此漠不關心的冰冷, 這種淡薄的人情讓殷柔的心感到寒徹肺腑, 殷柔歎了口氣, 思緒又恢復到案情上:“你似乎對沈小曼的死亡並沒有任何的悲痛?”
“人已經死了, 悲痛又有什麼用?”李澤端說的風輕雲淡, 仿佛是在講述其他人的事情, 這種漠然讓殷柔心底更加感覺到了一種刺痛。
殷柔咬了咬嘴唇, 努力避開了這個令她傷感的話題:“昨天晚上你都在幹什麼?特別是淩晨2點到3點之間?”
李澤端抿了一下嘴唇道:“昨天我從公司回到家之後, 感覺非常的疲憊, 所以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就上床睡覺了。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公寓。
“整個晚上你都在睡覺, 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殷柔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
“昨天我剛和前妻辦完離婚手續, 心情非常低沉, 因此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我想這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吧?”李澤端的語調非常平靜, 就如他的外形一樣, 單調的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殷柔只得將話鋒一轉:“那你認為是什麼人殺害了沈小曼?”
李澤端凝神思索半響, 卻只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殷柔看出了李澤端思索中的猶豫, 她敏銳地抓住了這一破綻:“你思考這麼久, 那就說明在你心中是有懷疑物件了?”
李澤端咂了咂嘴, 似乎很不情願的說道:“如果說一定有人想殺沈小曼的話, 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她公司的老總吳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