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內急事件
上文連結趙羽凡面對質證左右為難說,
真沒看見,
好像是我叔
七
趙敢幹被拘留了, 這個消息通過趙鐵嘴的嘴先是傳遞給了趙敢幹的老伴吳翠蓮,
趙鐵嘴從派出所回來後, 一門心思摘他的草莓, 把幾個框子摘完了天就黑了, 吳翠蓮就找到大棚裡來了。 趙鐵嘴等著上城裡趕夜市, 含糊的說了事情的大概, 說, 估計俺叔這次要蹲幾天監獄了, 把人家副縣長的女婿打了, 讓賠個禮他都不幹, 我就回來了。
趙鐵嘴蹬著三輪往城裡去的時候對一頭霧水, 還沒聽明白咋回事的吳翠蓮說, 要不你就搭我的車一起進城, 我拉你到派出所, 你自己進去問, 路上我跟你講講是咋回事。
吳翠娥有個綽號叫活死, 膽小怕事, 有一年村裡的地頭上焚燒麥秸, 突然刮起了一陣邪風, 把隔壁村堆的麥秸一下燒起來了,
吳翠蓮嚇得屁滾尿流, 一邊跑一邊使勁喊, 快跑吧, 誰去救火誰就活死啊。 跑出麥秸堆外再一看, 通天的火光, 村裡人都站在安全的地方看這難得一見的景色, 男人們嘴裡叼著煙, 女人們伸著懶腰, 看見吳翠蓮的樣子, 都笑, 說沒一個燒死的, 這樣多省事, 其它村還要感謝咱村呢, 活死啥, 喊的滲人。
吳翠蓮被這把大夥燒怕了, 以致後來, 看見什麼她覺得不妥的事情就來一句活死啊, 慢慢的, 村民們都喊她活死嬸子了。 現在在趙鐵嘴的三輪車上, 吳翠蓮說, 你叔是不是傻, 這不是活死嘛, 這咋整啊…….
車進了城了,
趙鐵嘴走了, 吳翠蓮進了派出所的大院,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大廳裡只有幾個民警再值班, 問她來幹啥?說找趙敢幹, 說你們把俺老公弄哪去了啊?民警說, 送走了, 要送東西你明天到送到拘留所去。
為個啥啊?他到底犯了啥事啊?
為個啥, 因為他打人犯法了唄。
吳翠蓮一聽, 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 活死啊活死的喊個不停, 無論值班民警如何解釋, 如何去勸, 如何去拉,
劉所長下班剛在家吃完了飯就接到了值班民警的電話, 氣的半天沒說話, 說這樣, 你們把她用警車送到拘留所去, 我給拘留所所長打個電話, 要見就見吧, 反正那個趙敢幹也就拘留了三天,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讓她去, 再鬧的話, 我們派出所成啥樣了。
警車閃著警燈, 呼嘯著奔郊區的拘留所。 這一天折騰的太累, 加上昨夜一夜未眠, 趙敢幹早就酣然大睡了。 鐵門‘咣當’一聲打開, 民警喊, 趙敢幹出來!同監室的人推醒了他, 說提審了, 還睡呢, 不知道夜間提審就是要升級啊?
趙敢幹揉揉眼, 弄啥, 啥就要升級了?
同監室的人就乘機調侃, 說你的事情肯定大了, 不然不會連夜審問啊, 估計是回不來了, 要送隔壁雅間裡去了。
趙敢幹腦子濛濛的, 啥, 啥是雅間?
雅間就是隔壁的看守所唄, 伙食還好, 就是關的時間長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敢幹明白了, 拘留三天是假的呀, 這是要讓自己做真正的牢了呀!頓時, 他只覺得血往上湧, 隨著民警到了會見室,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老伴, 說, 你個憨貨, 天黑了跑來幹啥?吳翠蓮一把攥住趙敢幹的手就哭開了, 說, 這咋整啊, 你這個渾貨啊, 連副縣長家的人都敢打啊……
本來趙敢幹心裡就窩火沒地方發, 一聽自己老伴也這樣說, 氣的他張開就罵, 媽的個x, 誰, 誰說俺打人了, 誰, 誰跟你這樣說的?
誰, 趙鐵嘴啊, 還有派出所的員警, 都說的你打了人還不認帳, 就被關進來了, 這可咋整啊, 咱兒子還不知道呢, 活死啊……吳翠蓮的嗓門向來就大, 加上她肢體動作的渲染,好像趙鐵嘴犯下了大罪,再也出不去了一樣。
趙敢幹一聽趙鐵嘴三個字,心裡更氣,說這個鐵嘴白叫了,東一句西一句,啥事到他嘴裡都攪黃了,沒有他那張嘴,俺能進這裡來,媽的x,我和他一起巡邏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一旁的民警有點火了,說趙敢幹,這裡是拘留所,咋還張嘴罵髒話呢,就你這素質還能當村長啊?
趙敢幹說,俺罵俺媳婦罵俺沒出五服的侄子都不能罵了?就罵了,咋了?
民警是年輕的民警,頓時火冒三丈,說,行了,接見結束了,走,回監室去!說著就過來拉趙敢幹。趙敢幹一甩手掙脫了說,俺跟俺媳婦話還沒說完呢。民警心裡想,這是啥地方,可不是你家。嘴上呵斥道,趙敢幹,我再告訴你一遍,接見結束,你要再胡亂來,我就給你上手銬!走!
趙敢幹只覺得自己胸悶的慌,接著頭開始發暈,腳也不聽使喚了,重心一下子失了控,幸虧民警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要倒地的他。趙敢幹嘴裡含糊不清地對吳翠蓮說,給,給咱,給咱兒子打,打電話,我,我是不中了…….
趙敢幹的兒子長的有點蔫吧,說話有點大舌頭,走路還羅圈,村裡人都喊他趙四。這會趙四正在高速堵著呢,心裡那個煩躁,噪音也大,一接電話,說,咋,咋,咋回事?誰,誰,誰進醫院......了......
加上她肢體動作的渲染,好像趙鐵嘴犯下了大罪,再也出不去了一樣。趙敢幹一聽趙鐵嘴三個字,心裡更氣,說這個鐵嘴白叫了,東一句西一句,啥事到他嘴裡都攪黃了,沒有他那張嘴,俺能進這裡來,媽的x,我和他一起巡邏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一旁的民警有點火了,說趙敢幹,這裡是拘留所,咋還張嘴罵髒話呢,就你這素質還能當村長啊?
趙敢幹說,俺罵俺媳婦罵俺沒出五服的侄子都不能罵了?就罵了,咋了?
民警是年輕的民警,頓時火冒三丈,說,行了,接見結束了,走,回監室去!說著就過來拉趙敢幹。趙敢幹一甩手掙脫了說,俺跟俺媳婦話還沒說完呢。民警心裡想,這是啥地方,可不是你家。嘴上呵斥道,趙敢幹,我再告訴你一遍,接見結束,你要再胡亂來,我就給你上手銬!走!
趙敢幹只覺得自己胸悶的慌,接著頭開始發暈,腳也不聽使喚了,重心一下子失了控,幸虧民警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要倒地的他。趙敢幹嘴裡含糊不清地對吳翠蓮說,給,給咱,給咱兒子打,打電話,我,我是不中了…….
趙敢幹的兒子長的有點蔫吧,說話有點大舌頭,走路還羅圈,村裡人都喊他趙四。這會趙四正在高速堵著呢,心裡那個煩躁,噪音也大,一接電話,說,咋,咋,咋回事?誰,誰,誰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