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漢快六十歲的人了, 身體還十分硬朗, 只是為甚麼文化。 眼見其他農戶一家家都富了起來, 他心裡很著急, 就買了一頭母豬餵養, 滿心指望母豬下崽賣錢, 好走上小康之路。
徐老漢所在的山村遠離城鎮, 附近也沒有配種站, 母豬配種就靠同村劉大腦袋家養的一頭公豬配種。 幾個月後母豬生小豬崽了, 徐老漢眼巴巴看著, 板著手指頭數, 讓徐老漢傷心的是, 母豬總共才生了四隻, 而別人家的母豬一窩要生十七八個。 徐老漢以為是自己喂得飼料不好, 就買了更貴的飼料來喂老母豬。 終於盼來了母豬第二次生崽, 徐老漢守在母豬身邊, 還是眼巴巴地看著, 還是板著手指頭數數, 然而, 不爭氣的母豬這次竟然只生了三隻豬崽, 這可把徐老漢氣了個半死。 再去打聽別人家的母豬這次竟然下了二十只。
徐老漢左思右想, 硬是弄不明白母豬多生豬崽的竅門。 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將母豬拉到鎮農科站, 向農畜科技人員求教:“我和別人同時養母豬, 都在劉大腦袋家佩的種, 可別人家的母豬一窩竟然生了二十來隻, 可我養的母豬一窩才生三四個。 ”
接待徐老漢的是一個畜牧業專業的大學生。 這大學生分配在這偏僻的小鎮, 滿腹牢騷, 工作時一點都不專心, 並沒有認真關注徐老漢提出的問題。 他覺得這一帶農村畜牧業科普水準太低, 在發達地區, 家畜人工受精都相當普及了, 而這一帶農村連家畜的配種問題都難以解決。 因此有感而發:“人家都搞人工受精了,
徐老漢一聽, 覺得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他猛吸了兩口旱煙, 扔掉煙蒂, 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 搓著雙手, 圍著母豬走了幾圈, 然後對大學生說:“要搞人工授精我也能搞, 就是這頭母豬性子太烈, 我怕它回頭咬我, 你幫忙把兩隻豬耳朵抓住。
大學生對他投來驚愕的眼神。